乔欢出院后第一次试镜，蒋素亲自开车来接她，没有带助理。
乔欢瞧不见助理还觉得奇怪，但蒋素却说：“我跟着你，难道比不过那两个助理吗？”
“当然不是！”乔欢笑笑，坐在副驾驶上和蒋素笑着说，“谁能比得上小素对我好呢？只不过我好久没享受到小素姐亲自开车的待遇啦！”
重新筛选换上来的两个保镖另外开了一辆车，跟在她们后面。
蒋素从后视镜看看那辆车，确定自己车速平缓，后面的车肯定跟得上。
乔欢忍不住又问：“其实咱们这辆车是七座的，完全没必要让保镖再自己开一辆吧？”
蒋素认可了她的说法：“你说得对，但是我想单独和你聊些事情。”
“什么事？”
“萧烨。”蒋素说：“你醒来以后萧烨就一直陪着你，你也黏着他，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当着他的面和你聊。”
乔欢的脸有些泛红，提起自己的恋情，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诶呀！小素你想聊什么呢？”
蒋素语气却有些冷淡和严肃：“萧烨和你，是在谈恋爱？你们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乔欢听她语气严肃，自己也认认真真地回答：“我爱他。”
这三个字一出，蒋素的眉头就是一皱。
“两年多前萧烨一直悄悄给你资源，帮你忙，我们都怀疑他是喜欢你要追你。”蒋素说，“可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讨厌他。现在你又说你爱他。”
乔欢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我知道这样有些突兀。”乔欢说：“而且我是偶像，谈恋爱对事业可能也有些不好的影响，但是我想……”
蒋素打断了她的话：“不，欢欢，我不担心你的事业，我担心你。”
“谈恋爱对事业有没有影响都没关系，你怼粉怼记者一样对事业有影响，我有足够的自信帮你把这些都调整好。”
“但是，我担心你被骗。你还有几个月才要过二十一岁生日而已，你确定自己对萧烨是爱吗？确定萧烨也是爱你的吗？”
“就算，你们是真心的，在我不了解的时候忽然就彼此真心相爱了。但是你们之间现在的现实差距，你考虑过吗？”
“男人是有自尊心的，你现在家财万贯，事业正好，他却家破人亡——而且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他爸为了绑架你，才家破人亡的。没钱，没事业，没社会地位的男人，而且和你还有这样离奇的牵扯，忽然说爱你，又能拿什么来爱你？”
乔欢炸了眨眼睛。
她承认蒋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乔欢说，“但是我和萧烨的情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嗯……”乔欢抿着唇，脑子里转得飞快，拼命想有什么可以公开说出来的东西可以解释给蒋素。
但是她发现，上辈子不能提，自己昏迷那两周里重回上辈子当阿飘的经历也不能说。
她竟然想不出自己能说什么，才能让自己和萧烨是真爱这件事自圆其说。
蒋素看乔欢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心里更是担心。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又很突兀。”蒋素劝她：“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你忽然就被绑架，忽然就昏迷，忽然就醒过来，忽然就拉着他不肯放手……”
“你这个样子，说是被人下了蛊我都能信，但是说自己是遇见真爱，又深思熟虑确实想和对方携手一生，这我真的不能信。”
乔欢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光是我担心，你哥，你姑姑和姑父也都操心得很。但是你刚醒，也不好打击你，只想着他在，你看起来心情好，那陪你一段时间就陪你一段时间。”
“但是长久以往，你们是什么打算呢？”
聊到这里，乔欢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问：“为什么萧烨会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守在我床边喊我的那个人？既然你们都信不过他，为什么会把他放进我的病房里来？”
蒋素被乔欢这样一反问，也是一噎，愣了片刻才回答说：“萧烨提供了你们的通话记录，你们每天都打电话有两年多时间，他说他一直在悄悄和你联系，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是啦，我们谈了两年多了，不是突然才在一起的。”乔欢语速飞快地说：“他家庭情况太复杂了，家里总是催着联姻，但我俩不想把这件事弄成企业联姻，就想没有负担偷偷谈个单纯的恋爱。”
上辈子不能提，还可以说这辈子呢！
乔欢双眼亮晶晶地和蒋素聊起来，她和萧烨两人每天通话的事儿倒是可以讲讲，只是通话内容几乎都是在讨论怎么搞垮萧家这件事就又不能说了，说出来只怕蒋素要把萧烨当成神经病啦。
她就只挑拣了几个她和男明星合作，或者收了男粉丝礼物，就故意拿去和萧烨说，勾着对方吃醋的趣事讲了讲。
还说出了萧烨给自己打榜氪金的微博小号，把萧烨卖得一干二净的，秀恩爱秀得毫不手软。
到了试镜现场，和保镖会和以后，乔欢还笑意盈盈，恨不得再给保镖也塞上一份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