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夜里的生意更好,每夜都会灯火通明到天亮,一年基本不会关门,乔装打扮一番的秦研雪走了进去。
“公子,你好面生啊!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百花楼?”
秦研雪刚走进去,一位花枝招展地姑娘便迎了过来。
秦研雪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是第一次,我想见你们的管事妈妈!”
那人打量着秦研雪,“原来是要找我们的月娘啊!公子真会挑,可是月娘从不接客,看来要让公子失望了。”
“还望姑娘替在下引荐。”秦研雪坚持道。
对方见秦研雪坚持要见月娘,减少了些热情,“那请公子随奴家来吧!”
那姑娘把秦研雪带到包厢,“还请公子在这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请月娘。”
秦研雪微微低头,“有劳了。”
那姑娘出去片刻,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进包厢,“听说公子点名要见奴家?”
那女子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秦研雪,“不知这位姑娘要见奴家,所为何事?”
“你就是百花楼的管事妈妈?”秦研雪微微诧异道,竟然没有想到百花楼的妈妈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她是百花楼的头牌也不为过。
“真是奴家,姑娘可以叫奴家月娘。”月娘福了福身子,然后坐在秦研雪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秦研雪自认为自己伪装的还不错。
“哈哈哈哈哈,姑娘说笑了,奴家终日与男子女子打交道,又怎会分不清姑娘是男是女呢!看姑娘的相貌气质,不会是秦二小姐吧?”月娘大胆一猜。
秦研雪微微一愣,这月娘远比她想的不简单,她只凭三两句话就能认出秦研雪来?
“二小姐不必太过惊讶,主子事先派人告诉奴家,奴家才猜得到的。”
也并非月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司马烨前脚刚让卫新来叮嘱她一番,这后脚秦研雪就找上门,也是凑巧罢了。
“原来如此!”秦研雪恍然大悟。
两人相互了解一番,才言归正传,“不知二小姐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我这次来呢,一是想见见月娘你,了解一下百花楼的情况,二来,是想请月娘帮我一个忙。”秦研雪开门见山。
月娘微微一愣,“哦?不知月娘能帮二小姐什么忙呢?”
秦研雪微微一笑,“这偌大的百花楼,应该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让月娘替我准备一下迷幻药,让人难以察觉的迷幻药。”她本来想去药铺去抓,但药铺未必肯给她抓这些药,还有容易暴露,不如来找一个更容易信任的人。
她相信司马烨的人不会乱嚼舌根,不会轻易出卖她。
月娘为难一笑,“瞧二小姐说的,奴家怎会有什么迷幻药,二小姐……”
月娘可不敢随意给秦研雪什么迷幻药,这不是枉顾律法吗?律法严禁表明不许滥用迷药,他们虽有司马烨撑腰,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用迷药啊!
“我相信四殿下已经只会过月娘,难不成我想要让月娘办点小事都不成?”秦研雪见软的不行,便肆无忌惮地威胁起来。
月娘挤出一个笑容,这哪里是小事?若是被查到她身上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虽然偶尔有些客人会偷偷向她要点迷药当做情趣作用,可那都是她的熟客,知根知底她才敢给,这秦研雪……
也罢,既然主子吩咐都听她的,应该也是自己人,“二小姐严重了,主子吩咐的话奴家怎敢不听?”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这是可以让人神志不清一炷香的醉我香,一炷香之后会自动清醒过来,药效也会随即消失,无色无味,无从查起,不知二小姐要用它做什么呢!”
她在给秦研雪之前,还特意问清楚一下,这药可不能用在主子身上,否则她这小命就不保了!
秦研雪看出她的忧虑,“放心,绝对不会害自己人,更不会害你的主子,我有自己的用途。”
月娘这才把瓶子交给秦研雪,“这事奴家可要向主子禀明,二小姐应该不介意吧?”
不管秦研雪用来做什么用,她告诉司马烨一声,让司马烨有所防范,也不会害到自己人。
秦研雪也没打算要瞒着司马烨,“你自便,此事,对谢月娘了。”秦研雪起身,拱手一拜。
月娘连忙起身,“二小姐客气了,主子说了,往后这百花楼的一切皆听从二小姐吩咐,只要不伤害主子的事情,奴家必定全力配合二小姐。”
“好,我以后还会再来的!告辞。”秦研雪拿了瓶子,离开百花楼。
……
翌日。
清晨的鸟鸣声让秦研雪从梦中醒来,翠儿打了水给她洗脸,“小姐,快些起身打扮一番,舅老爷来了。”
“刘樾?他来府上做什么?”秦研雪边起身,边好奇道。
“自然是来与夫人小姐们叙旧来了,还能做什么?”翠儿边忙活,边顺口道。
这舅老爷也有三个多月没有来府上,这已经够让大家意外了,这不,终于又跑来了!
夫人这娘家里的穷亲戚还真的上不了台面,空手而来不说,每次还要连吃带拿地拿走府上不少东西!
“我害得他没办法成为侯府的管家,他应该不待见我,不过,我倒是想去会会他们!”秦研雪来了兴致,去膈应一下他们也不错!
梳洗一番,秦研雪带着翠儿往刘怜儿的院子走去。
这院子一年到头她来不了几回,一来她不想来受气,二来刘怜儿也不欢迎她,不过这次她偏偏就要不请自来!
她刚走进院子时,便听到里面议论的声音。
“你看兄长都三十又七了,还无一儿半女,你这个做妹妹的,身为侯府夫人,享尽荣华富贵,怎不知道替兄长寻一段姻缘呢?”刘樾质问道。
刘怜儿怒拍桌子,“你,你说什么!我享尽荣华富贵?当日究竟是谁把我往火坑里推?难道不是你们刘家吗?”当初他们刘家为了攀附秦浩,不顾她的反对,逼她出嫁,她这十九年来,身在侯府,心却时刻都在刘樾身上,如今刘樾竟然来责问她!
她气得慌,胸口起伏不定,一旁的谢嬷嬷连忙给她顺了顺背,“大少爷,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小姐这些年受的苦谁能明白,大少爷不应该来责问小姐啊!”
她从小看着刘怜儿长大,后来也跟着刘怜儿进入秦家,这些年,刘怜儿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曾经也想宽慰刘怜儿不如忘记过去,试着接受侯爷,可每每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她实在开不了口!
这世上谁都能怪夫人,唯独刘樾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