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散去,金菲菲走到秦研雪身边,含糊不清地道了句谢谢,“方才多谢你了!”
秦研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金菲菲重复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本公主!放心吧,本公主认赌服输,以后四皇子妃的位置是你的,本公主绝对不会再抢!”
她金菲菲光明磊落,输了便不会纠缠。
见秦研雪并不回应,金菲菲继续道,“怎么?记恨本公主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殿下一表人才,本公主爱慕实属正常,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本公主也不愿强人所难,此事就到此为止,你救了本公主,本公主方才也替你求情,我们之间算两清了,今日你让本公主受的耻辱,本公主日后一定会光明正大地还回去!”金菲菲说完,高傲地离开。
秦研雪忍不住一笑,这金菲菲倒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她摇摇头,准备回营帐歇息。
这一大早就开始三场比试,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此刻的她,只想吃午膳,然后安安静静地歇一会,明日他们狩猎,她终于可以当一会旁观者了。
第二日,除了司马泰之外,四名成年皇子和司马雨,金菲菲,还有各位大臣的成年公子们开始狩猎的角逐。
赛场上,金菲菲看了一眼司马烨,“四殿下,本公主说到做到,本公主输了,自然不会再纠缠于你!但今日,本公主一定会竭尽全力,赢回来的!”
金菲菲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居然丝毫不受昨日战败的影响。
司马烨微微点头,“本殿下也会全力以赴,不会放水的。”今日的司马烨对金菲菲少了份厌恶,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还算光明磊落。
今日的比赛,他不会让着金菲菲,但也不会故意为难金菲菲,就当是对金菲菲替秦研雪说了话的报答吧!
他本想着,昨日秦研雪若是输了,今日就好让金菲菲还回来,可昨日金菲菲的表现他还算满意,今日,他也不会为难于她!
哨声开始,十几匹骏马往山林处跑去,坐在亭棚下的司马弘毅稍稍羡慕到,“朕老了,真羡慕这些年轻孩子活力的样子。”
一旁的秦梓笑道,“瞧陛下说的,陛下这才正值壮年,又怎么会老呢?”
司马弘毅笑着拍了拍秦梓的手,很满意她说的话。
“侯爷,林爱卿,不如我们也去玩玩?”司马弘毅看向秦浩和林丞相。
林丞相没有开口,反而看向秦浩。
秦浩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这个忤逆陛下的意思的罪人只能由自己来做了,“陛下,这猎场猛兽不少,安全起见,陛下还是不要涉险为好。”
这虽然是皇家猎场,可也不排除会歹人设下陷阱,只要司马弘毅离开禁军的视线,难保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身为忠臣,自然要以陛下的安危为重,至于这狩猎只不过是一场娱乐比赛罢了。
司马弘毅敛起笑意,“那就听侯爷的吧!朕就在这等着。”
司马弘毅也没有太执着,他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不去就不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梓见司马弘毅的笑容消失,为自己的兄长捏一把汗,这林丞相就是一个老狐狸,得罪陛下的话从来不自己开口,只有自己那傻兄长,才会把这不讨好的事情揽上身。
“陛下,您身为公正公平的评判,怎么能亲自去狩猎呢?这免不了会被孩子们埋怨的,若是陛下想要射箭,臣妾陪陛下去场上比试一番?”秦梓微微撒娇道。
司马弘毅一笑,用食指刮了一下秦梓的鼻尖,“是皇后手痒了吧?”
秦梓不置可否,沉默地点点头。
“好!朕就陪皇后练练手!”司马弘毅兴致勃勃地站起。
秦梓也跟着站起,“陛下可不能太欺负臣妾啊!”她微微笑道。
“皇后过谦了,想当年,皇后的箭术并不比雪丫头差啊!”
大晋的帝后携手往比试场上走去,而其它的嫔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来,她们对箭术一窍不通,二来,就算她们懂箭术也不可能僭越,这便是规矩,谁让她们只是嫔妃,而不是皇后呢?
司马弘毅穿上金色盔甲,命人取出差不多尘封十年的弓箭,先练手一发。
箭飞了出去,稳稳中靶,勉强中了靶心。
秦梓见状,鼓掌道,“陛下多年未练,箭术还和当年一般啊!”
司马弘毅听着她的话,虽然十分高兴,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皇后娘娘哄他罢了!怎么会和当年一般呢?单说这体力就远不如从前。
“皇后娘娘,到你了。”司马弘毅看向秦梓。
秦梓不紧不慢地拿起弓箭,瞄准靶心,快速一放。
箭中靶,但离靶心却有些许距离,她微微一笑,“臣妾多年不曾练习,生疏不少,让陛下见笑了。”
司马弘毅轻拍秦梓肩膀,“再来,朕陪皇后一起练习。”
他说着,取箭搭上,迅速又射了一箭,这一箭正中靶心,他露出一个笑容。
接连发了几箭,几箭都中靶心,不过此刻的司马弘毅累得满头是汗。
一旁的秦梓也玩累了,她把弓箭递给身边的太监,“陛下,不玩了吧?臣妾累了。”
秦梓正好说出他心里的意思,他立马点头,“好,皇后娘娘也累了吧,朕陪你去换件新的衣裳。”他关心地看着秦梓已经微湿的衣裳道。
帝后两人离开比试场,往行宫走去。
而狩猎的皇子,公主还有各家贵公子们还在激烈角逐,正在亭棚上等待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秦研颖好奇地问向秦研雪,“二姐姐,你说这次比赛,谁能拔得头筹?是不是四皇子殿下呢?”
秦研雪淡然一笑,“你是要和二姐姐赌一赌?”
秦研颖摇头,“不了,姨娘说了,不能轻易与人打赌,十赌九输,颖儿还是不赌了。”
她秒怂的样子让秦研雪不禁一笑,“那就耐心地等着,反正等会就知道结果了。”
这本来就只是一场娱乐比赛,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区别呢?大概也只有有心之人才会想方设法去赢,司马烨应该只把它当成一场玩乐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