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珩十分欣赏地打量着秦研雪,不畏强权,风轻云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胆量的女子,而且还是青楼女子。
“就冲着你这份信任,本王不护着你都说不过去了。”楚天珩笑道。
秦研雪顺势行礼,“那就多谢摄政王了,只是,到时候摄政王为了奴家和未来岳父闹矛盾,奴家确实过意不去啊。”
“你若真的过意不去,那就给本王安分些,这样不就没事了!”
秦研雪不禁笑了笑,“王爷这话奴家不认可,奴家从来不主动惹事,而是木大公子自己找上门的,若是摄政王要把这个过错扣在奴家身上,奴家不服。”
秦研雪是想给楚天珩找点麻烦,但她可没有办法算计到利用木亨,不过现在她知道了,以后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工具人。
“此事本王自然不会怪你,好好准备陛下寿宴的舞曲,一切有本王担着。”喝完最后一口茶,楚天珩起身离开。
看着楚天珩离开,月娘走了进来,“这摄政王来的倒是及时。”
她一脸平淡,似乎从来没有担心秦研雪会有事。
秦研雪有点不是滋味道,“你看别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关心我,你我一路走来,也算是患难与共了吧,怎么你就一点不担心?”
月娘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人不信你,我信!”
她方才确实站在一边看戏了,但她也是对秦研雪有足够的信任,相信她可以轻轻松松摆平,就算楚天珩不横插一脚进来,那木亨也讨不了任何便宜,说不定下场会更惨。
只是刚才楚天珩说了,木亨的父亲也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看来这如意楼要开不下去了,除非楚天珩真的会出手保着。
“接下来该怎么办?真的要排舞?进宫表演?”月娘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两日秦研雪一直待在如意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真要把如意楼当成自己最后的归宿了呢!
连她这个知道秦研雪的目的的人都觉得秦研雪现在开始无所作为,开始沉迷于眼前吃吃喝喝的生活了。
“当然,舞肯定是要排的,借此机会进宫,了解一下宫里的情况,接下来就等兄长那边的战况,这一战,不知兄长能否可以赢。”秦研雪稍稍担忧。
她在皇城这两天,几乎摸清大启的财力,他们可谓是准备充裕,一心想要北上,若是这一战他们大晋输了,打开南岭几城,他们就有足够的实力继续北上。
多年的安定让大晋已经渐渐失去战斗力,还真的极有可能让他们兵临城下,要让大启内讧,关键就在楚天珩和木志严,如今他们两人站在统一战线上,怎样才能让他们反目呢!
木志严老谋深算,要想在他这里下手还真的不容易,好在他还有一个四肢不算发达,头脑简单的儿子,就从他儿子下手,借木亨之手,让楚天珩和木志严反目成仇。
秦研雪心中有了自己的计划,拉着月娘,去排舞。
“这舞蹈我不熟,你可要耐心教我。”她是如意楼的头牌,一定要熟悉这舞蹈,否则没办法交差。
傍晚,崔妈妈敲门进来,“雪雁姑娘,有人想要见你。”
秦研雪皱眉,“不是说好了,现在谁都不见吗?本姑娘要专心准备陛下寿宴的舞曲,若是耽误了进程,妈妈可能担责?妈妈可有跟他们说了此事?”
崔妈妈一脸无辜,她无可奈何道,“哪能不解释啊!别的客人听说你要准备寿宴的舞曲,都不敢再继续打扰,可这位宾客执意要见你,还说,有事他可以担责。”
她一天为雪雁姑娘挡了多少客?这个是真的挡不住,否则她也不会亲自来找雪雁姑娘了!
秦研雪抬头,“这位公子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没说。”崔妈妈摇头。
竟然敢口出狂言要担责,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否则哪会吓不着对方呢?
对方来头不小,还一定要见到她,秦研雪倒是对对方的身份十分好奇。
她来大启的时间不长,能执意要见她,又没有闹进来的人,也许是个人物,“崔妈妈回去告诉他,在月字号房等着,我换个衣裳就过去。”
秦研雪来到月字号房,里面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不,是姑娘。
秦研雪一眼看出对方女扮男装,“不知姑娘要见奴家,所为何事?”
对方一怔,转而站起一笑,“没想到雪雁姑娘这么快就认出小女子是女儿身。”
“只能说姑娘过于清秀,不像男儿,敢问姑娘芳名?”秦研雪坐下,开始烹茶。
对方也坐下,没有隐瞒,“小女子姓木名沐。”
“原来是木大小姐,失敬失敬。”秦研雪微微行礼。
木沐回礼,“雪雁姑娘客气了,今日小弟来叨扰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秦研雪优雅地倒着茶,“木大小姐若是为了木大公子的事情而来,那大可不必,奴家做这行,早已习惯,并没有放在心上。”
木沐为了木亨今日打闹如意楼就专门来找她,给她道不是?这个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她不过只是一位青楼女子的身份,又怎么能让木丞相的女儿亲自上门来赔不是呢?
“确实,除了为小弟的事情而来之外,小女子还有一事想弄明白,还请雪雁姑娘如实相告。”木沐抬头,对上秦研雪的眼睛。
秦研雪没有躲闪,四目相对,秦研雪一笑,“木大小姐请讲。”
“不知雪雁姑娘和摄政王殿下是什么关系?摄政王殿下为何要出手帮你!”对方眼神变得凌厉。
面对对方的压迫,秦研雪还是淡淡一笑,“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奴家与摄政王殿下在花魁竞选时相识,到今日,不过才两面之缘,谈不上认识。”
“当真?”木沐半信半疑。
秦研雪认真点头,“绝无虚言。”
木沐起身,“那就请雪雁姑娘牢记,不该惦记的人,不要惦记,摄政王殿下身份尊贵,不是你一介青楼女子可以想的人。”她说完,给了秦研雪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