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几日,秦研雪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她准备回到驿站,继续留在楚天珩身边打听消息。
司马烨不同意,“你消失今日,如今回去,他们必定会怀疑,上次少将军在城外转移楚天宇的注意力,他们一定对你有所怀疑,本王不同意你回去冒险。”
秦研雪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没有证据,楚天宇不会拿我怎样,况且楚天珩就要到阿谀城了,不回去,又怎么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来大启就已经注定是冒险,何不再惊险些呢?
况且,以这些日子对楚天宇和楚天珩的了解,没有证据,他们即便怀疑她,也不会将她屈打成招,最多会派人跟着她罢了!
她不怕别人跟踪!
“那你小心些,若有危险,就来这里找我。”司马烨最后还是妥协,选择支持秦研雪。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秦研雪的想法,不如全力去支持,让她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秦研雪笑着点点头,她踮起脚尖,轻吻司马烨的脸颊,“等事成之后,我们便回大晋。”
司马烨一怔,没有表现太多心中的喜悦,只是木讷地点头,“好。”
秦研雪回到驿站,楚天宇质问道,“这些日子雪雁姑娘去了哪里?也不打声招呼?”
“有劳战王爷费心了,奴家陪月娘回了一趟药王山,月娘这些日子心神不宁,便留在药王山休养,奴家怕摄政王殿下回来见不到奴家会生奴家的气,所以才独自一人赶了回来。”这解释十分合理,楚天宇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可他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从上次驿站失火,他在街上被人伏击,他排查整座阿谀城,竟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让人怀疑的,自然是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的两人。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用药王山来做说辞,他们没有办法求证,也只好等大哥回来,交给他来判断了。
“大哥就要到了,这两日还是委屈雪雁姑娘一下,留在驿站,不必外出了!这阿谀城危机四伏,本王不过是为了雪雁姑娘你的安危。”说是为了保护秦研雪,实则就是为了软禁她,怕她中途跑了。
秦研雪爽快答应,“那就多谢战王殿下的保护了。”她福身行礼道。
翌日,楚天珩等人回阿谀城,楚天宇摔人出去迎接,“大哥,皇城情况如何?”
“木志严那老匹夫煽动众人封城,我差点就中计了。”楚天珩愤愤道。
这次赶去皇城,可是凶险万分,在路上遭遇几路杀手,折损一半的人他们才得意顺利脱险。
看来这次,木志严是一定要与他对抗到底,木志严是把木亨的死算在他头上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比起一脸愤懑的楚天珩,楚天宇倒显得坦然得多。
能不能回皇城,做不做这个战王,他无所谓,他现在,只希望看到兄长脱险,他就可以心满意足了。
“阿谀城如何?木亨的尸首可还在?”楚天珩最关心木亨的尸首,这也是他可以和木志严谈条件的唯一筹码了。
“棺木就在驿站里,只是,就凭木亨的尸首,能让木志严投降吗?”楚天宇怀疑道。
木志严虽然是爱子如命,但他不傻,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夺权的机会。
楚天珩没有把握,但至少还有些许希望。
“走,先回驿站。”
一群人回了驿站,秦研雪端着茶水上来,“摄政王殿下舟车劳顿,喝杯茶解解渴吧?”
她亲手倒了茶,然后递给刚坐下的楚天珩。
楚天珩微微吃惊,“你一直在城中等着本王?”
秦研雪一怔,转而微笑着,“奴家不敢瞒王爷,奴家陪月娘去了一趟药王山,昨日才回城。”
楚天珩没说什么,喝了一口茶,“你无碍就好,这些日子本王太忙,倒没有照顾到你,还望雪雁姑娘不要介意。”
从兵败到现在,他一直在东奔西走,就是为了可以稳定局势,不过到最后,还是没有稳住情况。
他这一忙碌起来,别说雪雁姑娘了,就连他自己也无暇顾及。
“多谢王爷关心,奴家很好。”秦研雪倒完茶,走到一旁站着。
楚天珩招呼着,“过来坐,你又不是丫鬟,无需做这些下人做的活,等本王忙完手上的事情,便带你去城里四处走走。”
面对秦研雪,他还是有些愧疚的,当初让她来阿谀城,也是为了让她可以回家乡走走,可没想到一切变故来的太快,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有闲情去回忆过去。
如今的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可以赢过木志严,夺回政权。
至于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要与你说。”楚天宇在一旁打量秦研雪一番,冷冷道。
楚天珩点头,“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我怀疑她是大晋派来的奸细!”楚天宇指着秦研雪道。
楚天珩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他看了看楚天宇,然后看向秦研雪。
秦研雪从座位上站起,“王爷,奴家冤枉。”
她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否认楚天宇的话。
楚天珩又看向楚天宇,“宇儿,何出此言?”
他不是不信楚天宇的话,只是无凭无据,他没有理由怀疑雪雁姑娘。
况且,他是查过雪雁姑娘的身世,并没有出入,若说她是大晋的奸细,难不成大晋从十几年前就派人来大启潜伏了!
“那日驿站失火,本王在赶回驿站的路上遇到伏击,你在什么地方?”楚天宇逼问道。
秦研雪想了想,“奴家在去药王山的路上。”她看向楚天珩,“奴家真的是送月娘去药王山,殿下若不信,可以处置奴家,奴家毫无怨言。”
秦研雪以退为进,这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事情,她断定他们没有办法去药王山求证,任凭她怎么说,他们也没办法证实她在说谎。
她镇定自若,倒让楚天珩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