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恒满心后悔,他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是我鬼迷心窍,梁芸妹妹,你,你别怕,我,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吓你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唐突吓坏梁芸,要是他知道梁芸胆子那么小,打死他也不敢乱来。
“你,你别打了,我没事。”梁芸不敢看他,低着头开口。
“梁芸妹妹,是我唐突了,你若是不愿,我……”秦屿恒话没有说完,船夫外面撑船的船夫开口。
“公子,姑娘,这船好像进水,你们可会水性?小的现在就撑到岸边。”船夫声音带着几分着急。
秦屿恒看向梁芸,梁芸脸色苍白,她看着秦屿恒,眼里尽是无措。
“我,我不会水……”她一害怕,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来游湖还真的是一波三折,先是被秦屿恒吓着,现在连船都要破了!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梁芸妹妹别怕,有二哥在呢。”秦屿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水进的快,很快他们脚底都是水,眼看船就要慢慢沉下,秦屿恒拉着梁芸出去。
“梁芸妹妹,抱紧我,我们跳上岸。”秦屿恒看着船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他借着船只的力,跃到岸边,不是问题。
梁芸吓得顾不上礼义廉耻,直接紧抱他的腰身,整个人几乎要贴在秦屿恒身上。
秦屿恒微微一怔,他突然不想上岸了,就这样站着沉下去也不错。
不过理智还是把他拉了回来,他搂着梁芸的腰,用力一蹬脚,两人腾空而起,稳稳落到岸边。
落到地上后,梁芸挣扎着离开秦屿恒的怀抱,“多谢。”
秦屿恒见她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梁芸妹妹,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好?”
“你……”梁芸气鼓鼓地抬头,随后又低着头,不回应。
秦屿恒乘胜追击,“梁芸妹妹,我让父亲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他靠的太近,梁芸吓得又退了几步,转过身去,“婚姻大事,我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做得了主。”
她要是没脸没皮地答应下来,岂不是私定终身?万一传出去,丢脸的就不止她一人,连母亲和爹爹都会被连累,还有三位哥哥,自然也会被她拖累的。
秦屿恒明白了!她不敢做主,但也没有拒绝。
他高兴一笑,“回府后我便去府上提亲,你可不许答应别人的求亲呀!”
“你别说了。”梁芸低着头,只想挖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秦屿恒满意地瞥了一眼她,“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两人在岸边,等着司马羽墨和秦心。
那头的秦心坐着船,撑入了荷花丛中。
司马羽墨给秦心摘了两个莲蓬,“心儿,给。”
秦心接过莲蓬,却没有什么心情掰莲子吃,她一脸好奇地看着司马羽墨。
“二哥真的喜欢芸姐姐?臣女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秦心埋怨道。
她这二个藏的也太深了!不过还是有点蛛丝马迹可寻的!
例如秦屿恒看到梁芸时,会变得温文尔雅起来,会热情地给梁芸打招呼,其他人他倒没有这样的兴致,不过她以为,只是梁芸的性子柔柔的,又内向,所以二哥才会喜欢逗逗梁芸,没想到,二哥竟然藏着这心思。
若是芸姐姐能成为她二嫂,倒也不错!她可舍不得让娇滴滴的芸姐姐嫁到别家,还遇到一个混账夫君,那就可惜了!
若是嫁来侯府,她还能护着芸姐姐,倒也不错。
“若是被你看出来,估计这京都城就传开了。”司马羽墨没好气道。
秦心这人没心没肺,要是让她看得出来,估计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明白了。
若不是秦屿恒偷偷画梁芸的画像被他撞破,估计他也没有察觉此事。
“殿下既然想撮合他们,为何要这般拐弯抹角,这万一臣女没有邀请芸姐姐来呢?岂不是白白浪费殿下一番心意了?”秦心一脸不解。
明明想要撮合秦屿恒和梁芸,直接约梁芸不就成了?还饶那么大一个圈!
她哪里知道,司马羽墨说撮合秦屿恒和梁芸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标是她!
梁芸来了,只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和秦心同游的理由罢了。
“天时地利人和,只能说,他们的缘分,天注定,况且,我约心儿出来,不单单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们。”司马羽墨开始说正事。
秦心一怔,“我……我们?臣女与殿下,有什么好说的!”
她怎么觉得,气氛不太对呢?
司马羽墨快速握起秦心的手,“心儿,嫁给本宫,当本宫的太子妃吧?”
秦心没有考虑太多,下意识地拒绝,“我不!”她想了想,才解释,“臣女才疏学浅,任性无礼,不敢……难当此大任。”
“心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几斤几两,我最是清楚,我不嫌弃你刁蛮任性,我只想让你当我的太子妃。”司马羽墨认真道。
秦心嘴角不自觉抽动几下,今日的司马羽墨怕是吃错药了吧?说什么胡话?
这些年,他不是最看不惯她的所作所为吗?今日却要让她当他的太子妃?恐怕真的病得不轻!
“那个,殿下,你先松手,臣女,臣女实在担当不起殿下的厚爱呀,所谓娶妻娶贤,更何况是太子妃呢?殿下还是选有贤才之人当这个太子妃吧。”秦心委婉拒绝。
“心儿!你就这么嫌弃本宫?本宫都这般低声下气来求你了。”司马羽墨黑脸,十分不悦。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先来探探秦心的态度,万一由秦研雪来问,他和秦心这辈子就再无可能了!
他贵为一国太子,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娶不到,当这个太子还有什么意义?
“殿下……”秦心错愕的抬头。
她讨厌司马羽墨吗?其实也没有,她只是不想和幼稚的司马羽墨做无谓的争吵罢了。
之前年纪小,不服司马羽墨总是拿身份压人,后来长大些,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司马羽墨是太子殿下,生来就是比常人高贵,他趾高气昂一些也无可厚非,所以她不争了,也服气了!
只是远远躲着司马羽墨,眼不见,就心不气,彼此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