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烨没有在庞妃娘娘那停留太久,便出了皇宫,他顺道去了一趟国师府。
看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证据。
“怎么样?可有找到什么证据?”司马烨给了司马子枫一个眼色,司马子枫会意,他摇摇头。
关于祁王的证据是半点都没有,但是尤道生这人还真够猖狂。
一箱箱黄金白银,还有十几个妻妾,这阵仗,堪比宫中的司马弘毅呀!
司马烨看了一眼摆在眼前的金银珠宝,勾唇一笑,“也能理解,毕竟禁欲半辈子,能够享乐当然不会忍着,好好整理,收入国库,辛苦你了。”他拍拍司马子枫的肩膀,然后准备离开。
司马子枫叫住他,“王爷,这十三个妻妾,该如何安置?”
他指向一处,那十几个女孩还等着他们去安置呢!
“有家的回家,无家的……”司马烨为难了,无家可归的怎么办?
“无家的便安排她们去秀坊,学刺绣吧。”
让她们去学刺绣,安度余生,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司马子枫勉强一笑,“微臣询问过了,都是些父母双亡的可怜人。”
尤道生也够聪明,妻妾都是一些无依无靠的可怜女子,除了尤道生,在这个世上,她们就没有任何的依靠,离开尤道生,就只有流落街头,活活饿死。
也正因为走投无路,才会死心塌地地留在国师府,也是可怜。
“那就好好安顿吧。”司马烨看了一眼那些低着头的女子,微微摇头,抬脚离开。
希望这些女子都能走出尤道生的阴影吧。
回到王府,远远瞧着楚豪和秦研雪在凉亭上说说笑笑。
楚豪把小手放到秦研雪的肚子上,“雪儿婶婶,妹妹是不是快要生了?”
他已经期待妹妹很久了,可妹妹去一直躲在雪儿婶婶肚子里,也不出来陪他玩,他的箭术已经很精湛,可以教给妹妹,一起练了。
“快了,不过就算妹妹出生,也还不能陪你玩,等她长大之后,豪儿说不定就不想妹妹烦着你了。”秦研雪说道,她给楚豪事先说了现实,好让楚豪能慢慢接受现实与期待是不同的。
“哈!妹妹也会和小姑姑一样,只能在奶娘的怀里吗?”楚豪似乎明白点什么。
原来妹妹出生之后,是那么小的,根本不会陪他一起骑马射箭。
秦研雪摸摸他的脑袋,“豪儿真聪明!不过妹妹会长大,和豪儿一样会长高,到时候就能陪豪儿玩了。”
楚豪意外的没有失望,他咧嘴一笑,“那豪儿等妹妹长大。”
“又在说妹妹了?”司马烨走过去,将披风盖在秦研雪身上,“外面风大,别着凉。”
秦研雪关心道,“尤道生的事情都解决了?父皇情况如何?”
“父皇暂时还没有苏醒,不过明日应该可以醒来了。”他已经让月宫不必下迷药,不出意外,明日就会醒来。
不过司马弘毅吃了那么久的丹药,又中了毒,估计很难复原,尤其是他吃的这些丹药,恐怕很难彻底戒掉,万一除掉一个尤道生,又来一个尤道生,那该如何是好?
“那就好。”
“怕只怕他醒来之后,还是忘不掉他的丹药。”
一个人执念那么久的事情,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尤其是作为一国之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司马弘毅来说。
“既然父皇想要德高望重的道士,不如王爷亲自安排一个,也好让别人趁机而入啊。”秦研雪建议着。
司马弘毅离不开道士,他们可以安排一个自己人。
司马烨突然明白过来,他会意一笑,“不错!既然父皇离不开尤道生,我们边给他安排一个尤道生,此事交给月宫,倒也是可以的。”
炼丹药和研制药物差不多,况且月宫练出来的丹药,还能放心吃,不继续损害身子。
秦研雪一笑,替月宫默哀一下,“回屋吧,屋里暖和。”
出来坐一会透透气,但也不能坐太久,否则还真的冷着了。
她刚起身,只觉得肚子一阵刺痛,她按着肚子坐下,抓着司马烨的手臂,“王爷,妾身恐怕要生了,翠儿,去,把稳婆叫来,让月娘也一起。”她淡定地吩咐着。
“那……我呢!我要做些什么!”司马烨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看着秦研雪。
秦研雪无奈一笑,“抱我回房里。”
秦研雪感觉到羊水破了,让她一步步走回去,实在是走不动。
司马烨回神,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如飞地回到房里。
半个月前秦研雪就命人找了三个稳婆,都住在府上,她们轻车熟路,很快就将东西准备齐全。
热水,剪子,干棉袄……还有补汤,补汤是有备无患,万一难产就用得上了。
“王爷,还请你回避一下,老奴们要开始接生了。”稳婆让司马烨回避。
司马烨本不想出去,但拗不过她们,还是在门外等着。
他抱着楚豪,在外面等待,“别怕,雪儿婶婶和妹妹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他在安慰楚豪,更在安慰自己。
只听房内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而他的心也随秦研雪的叫喊声不断起伏。
秦研雪抓着被褥,全身都在用力,没过多久,额头冒出的汗水将头发打湿,月娘在一旁帮她擦拭汗水,一边鼓励着,“没事,放轻松,放轻松。”
她留在旁边,是怕秦研雪万一昏过去,她能立刻替她施针。
“王妃娘娘,别着急,慢慢用力,没事的,女人嘛,都会经历……”稳婆想要稳住秦研雪。
秦研雪却不愿听她啰嗦,“别废话,啊……”
她又不是没有经验,不过上辈子生麟儿的时候十分顺利,怎么这一次……
她咬紧牙关,不断出力,很快,她的力气就要用完了,她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了一下,又继续……
“王妃娘娘,用力,再用点力,看到了,看到孩子了,再用力……”稳婆着急道。
秦研雪提起精神,继续用力,“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