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想考虑你的感受,可是你有给过我机会吗?我也想和你和颜悦色地商量,想和你探讨,可是你根本没有给我机会。”司马羽墨愤愤道。
每次他想要好声好气和秦心商量的时间,她不是冷言冷语,就是面无表情,这让他怎么开口?
秦心不想理他,别过头去。
司马羽墨好声好气,“好了,以后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只要你不闹,我一定会好好宠着你。”
秦心懒得和他继续吵闹,点了点头,“好。”
司马羽墨一乐,情不自禁地动手,“心儿可想我了?”
“嗯。”秦心小声回应着。
“早点歇息。”他搂着秦心,陪她一起入睡。
秦心不是灵儿,他不敢胡闹,就静静地抱着她,轻声哄着她入睡。
翌日起身,司马羽墨已经不在,灵儿第一次过来请安。
秦心简单收拾一番,便出去会一会灵儿。
自从她进宫,灵儿还没有过来给她请过安,不过如今灵儿已经册封为侧妃,来向她请安,也是合情合理。
“奴婢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灵儿双膝跪地,给秦心行了一个大礼。
秦心静静地看着她,她对灵儿还算熟悉,之前司马羽墨几次三番刁难她的时候,灵儿还偷偷护过她几次,虽然只是偷偷提醒,但也算对她有恩。
没想到再次见面,两人竟是以这种关系。
“灵儿姐姐起身吧,如今你贵为太子侧妃,又替殿下生了小殿下,无需向本妃行如此大礼。”秦心让她起身说话,可灵儿却执意跪着。
“奴婢惶恐,娘娘放心,若是娘娘想要舒儿养在身边,奴婢不敢有任何异议。”灵儿为了表明自己无意争权夺势,愿意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给秦心抚养。
无论是侧妃一位,还是小殿下,都不是她有意为之,只是总总巧合凑在一起,就变得十分刻意。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如何自证清白,她只能诚惶诚恐,只能战战兢兢。
秦心笑了笑,“灵儿姐姐多虑了,舒儿是姐姐的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本妃又如何能夺人所爱,灵儿姐姐不必这般拘谨,起身吧。”
她亲自起身,扶起灵儿。
“太子妃娘娘,你……你不生气?”灵儿小心翼翼地看着秦心,试问着。
秦心淡淡一笑,“我为何要生气?有灵儿姐姐替本妃服侍殿下,本妃应该要多些姐姐才是。”
她确实不生气,或许,她还没有爱司马羽墨爱到想要控制他的地步吧!
况且眼前的灵儿,或许和她一样,身不由己,她不争不抢,却抵不过司马羽墨霸道的施加,她能理解灵儿。
灵儿低着头,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多谢太子妃娘娘。”
秦心这般宽容大度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原以为秦心要刁难她一番,不过,秦心没有为难她,她心中就更加不好受了。
她总觉得,自己觊觎着秦心的东西,很是可耻,可她又能如何?她想出宫,司马羽墨不允许,亦或许,她心中,也没有那么坚定的要离开,她自始至终,都舍不得离开司马羽墨,如今有了舒儿,就更舍不得离开皇宫了。
“傻姐姐,你哭什么?这要是被人瞧见,该说我欺负姐姐了。”秦心给她递丝巾。
被她这么一提醒,灵儿不敢再哭,她擦了擦泪水,咬牙止住哭泣。
“多些娘娘体恤。”
“往后你要是想过来请安,便过来,若是不便,不来也无所谓,我不会怪你的。”秦心温柔一笑,牵着灵儿的手道。
灵儿受宠若惊地看着她,“娘娘你……”
秦心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在意她抢走司马羽墨一半的注意力吗?
秦心看着她,“殿下来陪我,你可嫉妒?”
“奴婢不敢,殿下陪着太子妃娘娘天经地义,奴婢不敢有半点其他想法。”灵儿迅速否定。
她确实没有嫉妒,也不敢嫉妒,司马羽墨来秦心这里,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看着司马羽墨和秦心和睦相处,她也替司马羽墨高兴,至于她自己,司马羽墨主动宠幸她,她便受着,不去看她,她就等着。
“你是不敢,而我,是不在意,至少,现在还不在意。”秦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她,安慰一番,“殿下宠爱姐姐,姐姐宽心受着便好,我们都不是能够左右殿下的人。”
“娘娘……”灵儿眼含泪水,她努力憋着,努力把泪水憋回去。
秦心竟然……竟然能够理解她!
“奴婢明白了,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给娘娘添麻烦的。”灵儿说完,想要起身行礼,秦心却拉着她。
“不必跪了,你刚生舒儿不久,好好养着才是,早些回去歇息。”
灵儿点头,“好,奴婢明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灵儿姐姐,不要自称奴婢了,你应该自称妾身。”秦心叮嘱着。
“妾身告退。”灵儿行礼离开。
那头的司马羽墨听说灵儿去秦心那请安,哭着离开,他着急地回到偏殿。
“灵儿,太子妃可欺负你了!”司马羽墨一脸担忧询问。
正在哄着司马舒的灵儿抬头,一脸茫然,随后摇头,“没有,太子妃娘娘没有欺负妾身,殿下为何这般问?”
她怕司马羽墨误会,让奶娘抱走司马舒,上前挽着他坐下。
“她没有欺负你,你为何要哭着从正殿出来?你实话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司马羽墨大义凛然道。
要是秦心敢仗势欺人,欺的还是他的人,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定会好好找秦心算账!
灵儿看着他,“若是娘娘欺负妾身,殿下准备如何?”
“自然是找她算账!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司马羽墨理所当然道。
“如何算账?”灵儿继续小心翼翼问道。
“这……”这下,把他给问住了。
对啊,要如何算账?骂回去?警告她!给她脸色看?
如此一来,他和秦心的关系又该恶劣了!
秦心怎么就不能安宁些呢?总是给他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