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召见黎玲珑之后,司马烨没有再召见任何一个秀女,这半个月他每晚都去陪秦研雪,给足秦研雪安全感。
秦研雪戳了戳司马烨的胸膛,“陛下可怨臣妾?臣妾身子不便,无法侍寝,却不让你碰别的秀女?”
“雪儿不是担心我会成为昏君吗?如今我勤政为民,你怎么又担心起我的身体了?”司马烨轻轻拨了一下她的秀发,似笑非笑道。
他是男人,是会有需求,可是他只对心爱的女人动心思,他又不是禽兽,随随便便一个人来都行。
秦研雪能忍,他也能!
“黎玲珑年轻貌美,还温柔体贴,你召见了她,难道就没有动任何心思?”秦研雪掰着司马烨修长的手指,询问着。
司马烨无奈,又来了!此时此刻,他突然有点嫌弃秦研雪肚子里的孩子。
待在肚子里那么久都不出来,若没有他妨碍着,秦研雪还有机会胡思乱想?
“我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她的样子,之所以会选择她,是因为,她是这些人里面,身份最低微的,况且她还是一个庶女,我相信她是个识时务的,所以就挑了她,若论美貌,有大晋第一美人在身边,我哪里还有心思看别人?”司马烨又解释一番。
秦研雪满意一笑,她往司马烨身边靠了靠,“陛下真好!”
翌日,司马烨早起上朝。
今日是秦少琅要回南岭的日子,司马烨领着众臣,亲自将秦少琅送出南门。
“少琅,一路小心。”司马烨叮嘱着。
秦少琅上前拜谢,“多谢陛下体恤,末将定会严守南岭,替陛下纷扰。”
司马烨拍拍他的肩膀,“朕相信你!朕还真想多留你一个月,等雪儿生产之后再走,可是南岭不能没有可靠的人镇守,只能委屈你了。”
“陛下说笑了,末将不委屈,贵妃娘娘有陛下的宠爱,末将这个做弟弟的只会替二姐开心,为陛下效劳,臣等万死不辞。”
“别说胡话,朕只要你好好替朕守着江山,早些启程吧,路途遥远,好好照顾弟媳。”
秦少琅看了一眼马车,郑重地点点头,“陛下放心,末将就先告辞了。”
“一路保重!”司马烨看着秦少琅上了马车,才带着众人回宫。
“原来陛下长得那么俊俏的呀!”何素素在马车里偷瞄司马烨。
上次进宫没有见到,这一次,总算见到了。
秦少琅把她的手打下,“不许再看了!陛下长得再俊俏,那也是二姐的夫君,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素素想了想,“也是哦!二姐长得这般好看,她的夫君自然也不会差,郎才女貌,尤其般配。”
“那为夫呢?难道为夫就不俊俏?”秦少琅用双手固定何素素的脸,让她只能直视自己。
“相公当然也好看了!比我在衡山遇到多有的农夫都要好看。”何素素诚实道,但比司马烨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这句话她忽略掉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惹恼自己的相公。
秦少琅这才满意地松开她,将她搂在怀中,“南岭不比京都,南岭可是贫瘠之地,你可后悔跟我一起去了?”
他舍不得把何素素一个人留在京都,可带着何素素去南岭,他又担心,担心何素素不适应。
何素素却不以为然,“你把我留在京都,回来的时候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比起留在京都,关在一个院子里,她更愿意陪着秦少琅去南岭,贫寒就贫寒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认了。
“为何?”秦少琅紧张道,“就算你留在京都,姨娘和嫂嫂也会待你极好,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知道!不是姨娘和嫂嫂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习惯京都的生活,虽然吃喝不愁,可……我总觉得,这荣华富贵的生活不适合,我愿意陪着你一起吃苦呀!但是,你可别忘了每个月要给我八两银子!”
秦少琅上一秒还在感动,下一秒就像狠狠教训何素素一番。
“给!以后为夫的月奉都给你保管,满意了?”秦少琅无奈,能怎么办呢?何素素再爱财,那也是他千般算计才娶来的媳妇,只能一辈子好好宠着了。
“满意!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何素素满足一笑。
秦少琅的嘴覆了上来,“月奉都交给你了,是不是得好好满足我一番?”
何素素点点头,看在银两的份上,她就由着他胡闹吧!
秦少琅前脚刚离开京都,后脚就有人上书弹劾司马子枫。
司马烨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这事情有点不简单呢?
早不弹劾,晚不弹劾,偏偏在这个时候弹劾司马子枫!
是司马子枫树大招风,还是有人故意针对他司马烨?
司马烨看着递上来的奏折,历山有人打着邕王世子的名号起兵作乱!好端端的,怎么会起兵作乱呢?
“陛下,邕王世子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此前有祁王作乱,恒王反叛,不能大意。”一个声音响起,诸多声音附和。
司马子枫气得咬牙切齿,“胡说八道!本世子如何狼子野心了!陛下,臣冤枉,他们这是诬告微臣!”
司马子枫这是天降之祸呀,他什么都没做,每日除了上朝,巡岗,就是在府中陪月娘和孩子,他又不傻,好好的日子不过,反叛做什么?
“哼!到底是诬告,还是世子殿下隐藏太深还不得知,微臣恳请陛下严查此事,将邕王世子打入天牢候审。”说话的是一个老臣。
司马子枫狠狠瞪了他一眼,“陛下,臣愿意领兵去历山平乱,以证清白!”
“陛下,万万不可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只怕世子殿下这一去,就不会再回京都了吧?”那老臣继续道。
司马子枫按捺住要骂人的心情,挤出一个笑容,“冯大人,本世子的家眷全在京都,我怎么会不回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初祁王离开京都事,也是抛下家眷的。”
这话怼得司马子枫只剩生气。
拿他和齐遇那老贼比,这不是侮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