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依稀传来声响!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开门声!也就几秒钟房门已经被打开,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季思思心虚加慌乱,攥着军功章的双手立刻背到身后,下意识往后退。
苏眠平静换鞋,随即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季思思小心翼翼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可惜对方总是喜怒不言于表,根本看不出。
“那个,我。。”
默默看着她那不停变换的表情,苏眠抬起手臂。
季思思一怔,这才发现男人手中还有个纸袋子。啥意思?
苏眠微微晃动手腕,纸袋子在空中晃动。
快速上前抬手去拿,却露出藏起来的军功章。一时间氛围无比尴尬,季思思内心崩溃。
“我,我昨晚真是喝醉了。你别凶我啊!大不了我这就开始收拾。”
苏眠眼底浮现出莫名笑意,很快垂眸掩饰住。
“早餐!”
季思思错愕,不敢置信的接过纸袋子,里面竟然真是早餐。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她都不在状态,因为苏眠一直在收拾整理,并且速度很快。
这时她恍惚意识到一件事,似乎只是表面看起来很乱,可能是因为这房子平日过于整洁干净的缘故。实际上还蛮好收拾的,这会儿客厅基本恢复正常。
真是没出息,明明是早就想做的事儿,都怪这几个功勋章扰乱了她的心神。
出身于军人世家深知那代表着什么,这是极大的不尊重。如果被她家老爷子知道单凭这一件,就能给她关起来半个月……
油条也就罢了,连豆浆她都没喝出滋味。懊恼昨晚喝太多,完全想不起发生过什么。
这时她重新察觉到自己的衣服不对劲,想到刚刚和对方相对而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卫生间内,她看着自己的裙子和内衣都放在角落里,还是湿的。
只觉得阵阵头疼,依稀想起些事情。好像是昨晚她想吐,浑身不舒服又想洗澡,难不成是直接穿着衣服洗的?
啊!她要崩溃,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苏眠已经在收拾侧卧,把床上的被子叠好,枕头放回原来位置。
季思思靠在门口紧咬银牙:“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儿?”
苏眠手上动作没停,头也不回:“你觉得呢?”
季思思杏眸圆瞪:“什么叫我觉得?”
苏眠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你觉得这间房子里还有其他人?”
“……你混蛋。”她既无语又崩溃,转身大步向卧室。
几分钟后找到正在充电的手机,快速通知助理送套衣服过来。随即便倒在床上给凌浅月发消息!
随着她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终全部删除。这,要怎么说?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听着男人开门进来她扯过被子蒙住头,短时间内她不想再见到对方,最好以后也见不到……
“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谈谈。”
男人的声音在屋子内回荡,季思思装鸵鸟听不到。
“首先你宿醉没回家,在外面过夜。其次你把我家弄成一团糟,包括功勋章在内扔满地。还有个重点,也就是关于你身上衣服这个问题,很严重。”
季思思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瞪着大眼睛直直看着对方:“你都知道我喝醉了,还要谈什么?”
苏眠斜倚着门框,意味深长:“如果你不想谈,我不建议和你爷爷谈谈。”
“苏眠,你,你又欺负我?呜呜,你是个混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季思思像个孩子一样红了眼眶,至于这番话完全是从小说到大的习惯语。
苏眠要比季思思大几岁,父母去世比较早,印象中他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性格内向,不怎么出去玩儿。不过前几年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家里也没什么亲戚。
季思思的爷爷很喜欢苏眠,或者说器重他更为合适。对方对苏眠总是赞赏有加,小时候还让季思思的父母多照顾他……
如果苏眠真的去找老爷子,季思思的星途应该直接结束了。
“那要不要谈?”苏眠大步靠近,来到床边坐下。
季思思抿唇,虽然生气却哭不出来,只想咬他。
“哼!说。”
苏眠眼底浮现出浅浅笑意,多处几分平日没有的柔和。
“每周日过来做清洁,先做三个月看你表现。”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苏眠似乎有些无奈:“我是认真的。”
————
晌午的太阳极大,凌浅月和桃子来到停车场时接到齐轩电话。告诉她等消息,大概在三天左右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好。”
顿了顿她又说:“早上的事情我听说了,现在怎么样?”
齐轩很快回应已经处理好,接着欲言又止。
“那个,我想这件事别给陆总添不愉快了。”
凌浅月会意,表示明白。
一路无话,快到家时收到季思思消息,问她在哪儿。
没回复直接打给对方,想问问昨晚有没有得逞,新仇旧账一起算了?
铃声刚响起对方便接听,很快是怒冲冲的语气。
“你在哪儿?我要疯了,这次是真的。”
凌浅月诧异,这是什么节奏?合着以前都是假的?
“马上到家,怎么了?”
“都是苏眠,如果我能打过他的话真想宰了他,气死我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还不等凌浅月在说话,对方已经挂断。这小暴脾气,似乎真的很生气。
“一会儿你早点回去休息,这两天去帮安然。”她放下手机对桃子说。
“好!安然姐都说想我了。”
凌浅月轻笑:“嗯!我估计是想你帮她干活。”
二十分钟后,回到家里的凌浅月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桃子简单收拾,把物品摆放好。
正要走季思思便到了,面带怒容,身上还有几分平日没有的凌厉。
“笑一个。”凌浅月调侃,事关苏眠还是昨晚发生的,或许不是惊是喜呢!
“笑毛线,我差点被气死,你就看不到我了。
你知不知道苏眠多可恨,你得帮我,否则我就在你这儿不走了。”季思思边说边靠在沙发里,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