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林珊珊出现在房门外。
凌浅月咬牙给她开门,这会儿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少。她实在难受也没察觉到,被林珊珊扶着回房。
“我说了多少遍,趁着有时间你好好去检查一下。这么多年怎么没疼死你,真是被你气死了。”
凌浅月屏气凝神,疼痛感的确轻了许多。从林珊珊心疼愠怒的话语中她得到些消息,看来这痛经是早就有的毛病。
“等这次过去之后我陪你去。”林珊珊坐在床边低声道。
“不用!这不是刚来,过这个劲就好了。”凌浅月拒绝。
林珊珊叹了口气:“我也是服了你,赶紧躺着,我去煮红糖水。”
辗转反侧后她选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间昏昏睡去。
似乎是半睡半醒之间发现对面有人,眨了眨眼睛瞬间惊醒,竟然身穿白色晚礼服的高琳……
几秒后凌浅月缓缓吐出一口气,又是梦。今日的高琳看起来很正常,胸前的匕首也不见了。此时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不说话,直直看着她。
抿了抿唇,她发现周围有些熟悉,眼角余光扫过恍然大悟。
这里是高琳出事的地方,而她坐的沙发正是对方之前的死亡之处……
稍微挪动身子,看着不在凶神恶煞的高琳反而多出几分可怜。
她发出一声叹息:“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也在帮你查凶手。就是线索太少,目前查到的人都死了。”
“死了?”高琳诧异。
凌浅月点头:“话说,你看不到其他字魂吗?”
“字魂?”高琳再次错愕。
凌浅月眨了眨眼睛,难不成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是文字构成?
“那个,这些都不重要。你能不能在回忆下细节?对了,你没有怀疑的人吗?”
高琳狐疑的望着她,眼珠流转间压下疑惑。
“柳乐云,我还记得当晚我和几个聊得来的朋友羞辱过她。而且她本身就比看起来阴狠,表面的温婉都是装模作样。”
凌浅月点头,难得有人说出她的心思,可惜对方是魂。
“你不信?”高琳有些激动走近几步。
打量她几秒凌浅月摇头,视线中的高琳浑身毫无伤口和血痕,胸口完好无损,晚礼服洁白无瑕。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其他和正常人无异。
“我信,只是她最初不这样,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听到她这番话高琳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没错,也是我大意,还有点贪财。最初发现她的那些恶心行为就应该快刀斩乱麻,都是白梓帮她说话,还给了我一笔不菲的补偿费……”
凌浅月明白过来,对方指的是上次视频翻车事件。最初柳乐云发布视频装弱者博取同情,导致她差点被全网黑。后来峰回路转她也没追究柳乐云的责任,的确是私下了结。
“至于她何时变成这样,我觉得是从你变成凌浅月开始。”高琳话锋一转,意味深长。
思索中的凌浅月微愣,注视着地方几秒沉声道:“白梓给了你多少补偿费?”
“五千万啊!快抵得上我一部电视剧的片酬了。所以当时就卖给他一个人情,放过了柳乐云。”
又是五千万?
“那笔钱你收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总觉得抓住了一点关键。
“嗯!白梓做事向来痛快,而且收到钱在达成协议,这是我的规矩。只可惜那笔钱还没来得及花,该死的,我真想直接宰了柳乐云让她偿命。”
看着对方有些凶相,凌浅月缓缓站起身:“警方一直在调查,却丝毫没有查到柳乐云的可疑之处。要不然,就像你说的亲自去找她怎么样?如果她心虚的话一定不经吓,全部都能招。”
高琳似乎白了她一眼,神情变得哀怨起来。
“如果可以我早就去了,最好吓死她才能解气。但是不行,截止到目前为止,除了你之外我入不了其他人的梦。”
……这是指她好欺负?
凌浅月缓了口气,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沉吟着发现自己也够笨的,应该把目前所有的情况先告诉对方才是。
随着高琳知道自己经纪人有问题并且同样自杀,周围的气息一变在变……
不知道过去多久,凌浅月睁开眼睛感到疲惫,虽然睡了一觉却比干活还累。
系统:“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目前来看这样做会对你的精神有一定影响。”
脑海中骤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失神,原本就飘忽不定的目越发呆滞。
系统:“别装了,没那么夸张。”
“……真的累,这会儿浑身无力,很不舒服。”
在脑海中回应着她突然错愕,好像小腹的疼痛感消失大半。难不成和高琳在梦中交流还能治病?
系统:“那是你原本就虚弱,不过你已经察觉到这次与之前不同了吧?”
凌浅月瞬间回神:“怎么回事儿?你别卖关子快点说。”
系统:“呵呵!当然是陆煜晟的功劳。”
当场傻眼的凌浅月在风中凌乱,这是什么节奏?
系统:“你们多在一起几次,就能慢慢好起来。”
凌浅月:“……”
房门骤然被推开,是林珊珊端着红糖水走进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她担忧询问。
“睡一会儿好多了,已经不是那么疼。”
林珊珊瞧着她的脸色的确好几分,下意识松了口气:“那就好,来,温度刚好先喝了。”
凌浅月答应着,毫不费力的把一碗红糖水仰头喝光。只觉得一阵暖流流入胃里,整个人都暖暖的。
“亲爱的,辛苦你啦!”
林珊珊把碗放到柜子上,哭笑不得:“现在倒是精神不少,我刚才联系陆总了,因为九点有个会这就得走。”
“不用麻烦他,我已经好很多,你去忙,我可以的。”她连忙拒绝。
林珊珊轻笑出声:“你是不是傻?如果上点心这会儿都快到了。你自己当然不行,晚点我忙完再来看你。”
垂眸看了眼闹表八点半左右,原来她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不过在梦中好像过去挺久的,想来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