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李萱墨你给我松手,不要以为你是翁主就能为所欲为!”定凌县主很显然,还是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
因为被李萱墨控制着,她只能伸着胳膊张牙舞爪伴随着那刺耳的言语,反抗着。
这平日里千金小姐的模样可以说是荡然无存,又是滑稽又是可笑更是十分的可悲,这虽距离不算远,但总是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都瞧着,也是丢人丢的可以。
“怎么觉得丢人了?你要是觉得丢人就老实一点,我可不保证你在这般折腾下去,我会不会一个没忍住,直接把你丢进池子里喂鱼。”李萱墨说着手上就多用了几分力气,拖着其靠近那池塘。
“李萱墨!你敢!”很显然这是被李萱墨吓到了,心想着这死丫头不会真的要把自己丢进池子了喂鱼吧。
“我有什么不敢的,也对,县主是不知道我呢是个被祖父宠坏了的丫头,所以我要是不爽闯了什么祸也有家人帮我收拾。但是吧我闯祸也不是你这种,因为我还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李萱墨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嘲讽其是个不懂规矩的。
“啊!”定凌县主实在是气的忍无可忍,张牙舞爪中大声的嘶吼,李萱墨下意识皱了皱眉,猛地一松手使其一个没站位,摔了一个大屁股墩儿,四仰八叉的模样也甚是滑稽。
“李萱墨!我要杀了你!”
李萱墨伸手捂着耳朵,心理想着京都的千金小姐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除了哭就是吼,怎么一点真本事没有,简直是……插了天鹅羽毛的癞蛤蟆。
面对着拿起簪子,就要刮花她脸的定凌县主,李萱墨无语至极:“就凭你这身手,还想上我,我看你是忘了我说的话,我自由习武。”说着李萱墨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将那簪子踢飞,只是不知道怎么这脚下的鹅卵石突然一个打滑……
不过好在是她身后有人,苏雨辰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人扶住了:“夫人当心,和鹅卵石的滑,不合适伸展手脚。”苏雨辰笑嘻嘻地说着,然后便一转头用一个阴冷偷着杀气的眼神看向了定凌县主。
“县主,我提醒您一句,莫要再生事端否则到时候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而已。”苏雨辰看向那个被萱墨踢飞的簪子,走上前将其捡起,然后狠狠地狠狠地攥在手中然后便看到啊簪子竟然……断了……
“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贱民!”定凌县主很显然不知道苏雨晨的出身。
“贱民?”李萱墨听到其对苏雨辰的称呼不怒反而笑了。
“我说,县主你觉得我相公及时你眼中那种单纯的商户不成?我官人姓苏,乃是西南都督的嫡长子,现在你可懂了?我公公的位置是远高于你那个爹爹,我官人要是承袭家长爵位……所以你是觉得我李萱墨眼瞎?”李萱墨说着上线往苏雨辰怀里一靠。
“相公,我累了就辛苦你把她送到父王母妃皇后娘娘面前了,方才扭了脚我得慢点走这死丫头太折腾,我怕压不住。”李萱墨这气人的本事从里不差,所以这算是边秀恩爱边教训了定凌县主。
……
“人怎么还没来?”阿里亚微微皱眉,心想着人都去了有小半刻,李萱墨和苏雨辰都前后脚去了为何这人还没带来。
“回皇后娘娘,这定凌县主……实在是……不知体统,还要出手伤人,好在翁主兹有习武,这才将人控制住,此时应该快到了。翁主夫婿,让我先回来向皇后娘娘报告一声,也免您等的着急。”
“什么?”阿里亚闻声心想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会没事儿给自己找事。
……
御书房,玉衡让人讲顾若槐请来。
“陛下。”顾若槐进了书房,就看到玉衡坐在软塌旁等着他。
“坐吧,这里也没旁人瞧着。”玉衡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其坐下。
“……”
“怎么失望了?李羡予的夫人不是白晓。”玉衡也不拐弯儿直接询问,其心中所想。
“或许吧,不过我早应该清楚……她是我亲手埋的,怎么肯能还活着……”顾若槐苦笑,想着这些日子的期盼不过都是自己安慰自己。
“你可有确认过?”玉衡淡淡地说道,摆弄着桌案上的那白玉的棋子。
“确认过什么?”顾若槐不地看了一眼玉衡,不明白他所说的确认过什么是何意思。
“自然是你埋白晓的墓,我可不相信我的探子会看错……”玉衡对于身为皇帝的暗卫绝对自信,这种消息怎么会传递错误。
“没有……毕竟我总不能让人再将她挖出来……”顾若槐苦笑,说着猛地明了玉衡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白晓可能是假死……那个墓如果是空的……”顾若槐手指微微轻颤。
“不是没有可能,我觉得你还是去确认一下比较好,趁着他们都在……”玉衡此时倒是希望白晓就是西南王世子妃,这样那他便有了治罪西南王的筹码,最后大可以此为要挟让白晓回归顾若怀。
一个控制藩王,一个安抚顾若怀,这不乏是个好主意。
“但是她好像有点也记得我是谁?如果是假死,怎么会将我忘了……”顾若怀不明白这一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白晓为何会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在她生命力出现过。
“莫要心急……”玉衡这话好像是在劝固若还,也好像是在劝自己。
而此时的陆丞相也放不下心来:“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这说话的是陆康刚纳的小妾,荣宠正浓。其看着自家老爷这幅样子,就凑了上去。
“今日瞧见一个人像极了,我那个不孝女。”陆康说着便伸手将女人拉近怀里。
“老爷,您说的……不会是那……去了的郡主……”
“怕什么,自然是她。这今日的人竟然与其那般神似,若不是那张脸不同,我还真差点认错。”女人听到陆康这般说赶忙安抚。
“老爷,这郡主都走了一年了,你肯定是人错了。”女人说着一副娇羞的模样凑到其耳边亲了一下。
“老爷,倒不如赶紧让我生个孩子,日后也好让老爷承欢膝下。”女人话一出陆康先是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很快开心一笑。
“是啊,那几个不争气的就算了,我还是期待一下你的肚子,我们的孩子。”陆康说着便眯起眼睛,往门外看。
就在两日前,太皇太后命人直接把陆沛含丢了回来,没错可不会送是丢,陆沛含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头发也都脏兮兮得甚是让人嫌弃。
陆康也懒得搭理这个没用的女儿,直接让人打发到了废弃院子里。因为皇帝并没有下旨废掉其名份,只是因为其疯魔送回娘家这样陆康也就不能把她往庄子上丢,不然陆康一定将其丢到其生母一处去。
……
“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废弃的院子里陆沛含,傻笑着嘴上还不停地念叨,然后又惊恐一般地看着门口人:“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有用的!”
门口的小司和侍女门窃窃私语:“这小姐也是怪可怜的,死了也好结果变成个疯子。”
“可怜什么,还不是自己作死,我估计皇帝也是厌恶至极才会……”
“她可怜,我到觉得大小姐,才是最可怜的。爹不疼娘死得早,本来和顾大人好不容易情投意合成了护国公郡主,这却被硬生生推出去和亲……结果还死了……”
“嘘,闭嘴!你们在这里校色跟,也不怕被老爷听见!别忘了大小姐是绝对不可以提起!”管家呵斥一声。
“管家,您怕什么,这自从小姐回来,老爷可曾来瞧过一眼?”这小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冷哼:“我看是二小姐而被老爷延弃了。”
众人闻声纷纷看向,在院子里发疯的人,摇头。
“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而他们不知道是,他们每一个字陆沛含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装疯卖傻不过是她保命的手段。
其下意识握紧拳头,心里默念我恨……我恨……
……
“皇后娘娘,人来了。”苏雨辰将人提到了皇后面前,那样子看着都十分狼狈。
县主看着众人将自己团团围住,紧张地低下头:“皇后娘娘……”
“原来也会怕啊,方才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呢。”李萱墨看着其那副颤抖模样,就忍不住要怼两句。
“给世子和世子妃道歉,西南王和王妃要是能宽恕女,本宫便从轻处罚,若是……不肯,那也别怪本宫重罚。”阿里亚拿出了皇后该有的模样态度,声音清冷而严肃。
“我没有错啊,皇后娘娘我说的是实话,是他们自己承受能力太差!况且万一是装病怎么办?我才是最冤枉了的。况且太皇太后方才都觉得这婚事有错……”
“闭嘴!太皇太后此时正因为你怂恿而心中愧疚不已,你还好如此说话!”阿里亚一声呵斥。
“皇后娘娘……我……”
“来人带下去长嘴!”阿里亚一声令下,定凌县主便被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