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李羡予脸色一冷透着几分黑青，紧接着有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让苏雨辰忍不住一个哆嗦。其颤颤巍巍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讪讪的说：“额，我这就走！怕了你还不成……”
苏雨辰从心底还是很害怕李羡予与的，这家伙越是笑的温和越是没有好事情。
白晓真个人埋在水中，只露着一双眼睛，气泡从面上冒着。
李羡予进了屋子，关上门看着躲在浴桶里，侧耳偷听外面声响的白晓，缓步上前。
“水冷了，我让梦儿送干净衣服来。”李羡予无奈笑着，心想自己这醋是吃出了乌龙闹剧。
“哦……”白晓侧身看已经在更换一副的李羡予，李羡予身材还是好的，只是肌肤透着一抹病态的白色。
“世子……夫人……”梦儿尴尬的端着干净的衣服进了门，李羡予示意其放在一旁。梦儿自然是放下东西，一溜烟就抛开。
“等等，让人去寻兮禾姑娘……白晓突然想起来，李羡予让人去找了兮禾。
“没事儿，兮禾已经让人传来了话，说你那是易容的正常反应不会有问题，明日会登门一趟。”李羡予很显然已经得了消息，安抚这略显担忧的白晓。
梦儿听没自己自己什么事情，自然是闪电一般的消失。
……
白晓随着李羡予回了卧房，李羡予用毛巾擦拭着白晓的长发，两人无言。白晓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羡予擦着白晓的头，不知道过了许久才停下动作。
“怎么为何不出声？”李羡予微微好奇的看向，一声不吭的白晓，心想这夫人不会还在跟自己生气吧。
“难不成夫人是还没有原谅为夫？”李羡予看着白晓耷拉着大脑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嘴角露着几分无奈有好笑的神情。
“没有……还不是怪你，方才吓了我一跳，这现在心里还慌的很。”白晓摸了摸自己胸口，就在方才听到梦儿话的一瞬间，她真的是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毕竟这今日事情已经足骨让她胆战心惊，若不是她本质是个心宽的人，就这一闹……就算不出大事儿，小事儿也是要发生的。
李羡予看这白晓双手握紧的模样，他了口气感慨或许是今日的玩笑确实开的有些大了。
“吓到你了……”李羡予坐到了白晓身侧伸手抓住那双小手，原本这沐浴过后应该热乎乎的手指，却显然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凉意。李羡予心中的自责多了几分，但是想想之前在马车里的话，他就忍不住心中抽痛。
毕竟，对于他而言，顾若槐是一个不能提的名字，尤其是从白晓嘴里说出来，更何况白晓问是不怕他将他当做了顾若槐的替身。
“你莫要再吓我了，白晓……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子，已经埋进去了埋得很深，若是要拿出来便是鲜血淋漓。我会痛……非常痛……痛的可能会忘记呼吸。”李羡予的话很轻，很柔也很平静，可是听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就话他一直提着一口气。
白晓不要他，他会活不下去的……
“我只是好奇，毕竟我不记得，你们又那么像，我怕自己认错，怕我真的……”白晓说道一般看到李羡予那苍白的脸色就没敢再往下说，而李羡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其接住白晓的话，握着白晓的手，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才下定决心说出来。
“如果有一日你发现，你爱的不是我……也请不要告诉我，好不好……”李羡予话透着一股卑微，那一卑微的话让白晓忍不住心中抽痛，李羡予此时是要以什么样的一种心态，鼓足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白晓将手从其掌心中抽离，然后环抱住李羡予微微轻颤的身体：“嗯……”
“还有，如果你不爱了，也不要着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你知道我最多没有几年……”李羡予似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白晓爱的不是自己，他也就几年的活头，他想在梦里离开。
“不可以！”白晓猛的推开李羡予，用一双眼睛盯着他。
“不肯吗？”李羡予苦笑。
“不，你不能死……我马车里那些话只是开玩笑的，不论从前如何，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我也不想记起过去……你……你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况且你放得下孩子？”白晓听到李羡予的话，身体开始颤抖，那是控制不住，有愤怒也有恐惧。
“白晓……”李羡予看着白晓那惊恐的表情，担忧的样子，知道自己话吓到了他。
“对不起……”将其拉入怀，轻轻抚摸其的后背，轻轻的亲吻其的脸颊。
“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你不可以在用这话吓我，我受不起也受不住，你不可以……”最终白晓还是忍不住哭成了泪人。
“别哭别哭，今日你情绪波动太大了，消息孩子。”李羡予赶忙安慰，平复白晓其实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
“……”白晓抽泣的吸了吸鼻子，表情一拧，呢喃的说了一句：“好疼……”
李羡予瞬间脸色一变，赶忙号脉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急忙扶白晓躺下：“你不可在动气了，不然孩子就会有风险，你也会跟着很危险。”
白晓闻声点头，五官挤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寻了人去抓药。
……
顾府，顾若槐坐在院子里，任由冷风吹在脸上。
“方嬷嬷，你说会不会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变了，变得让你认不出来。”顾若槐闭着眼睛，想着几日见到身为世子妃夫人的白晓，那个名叫孟晨曦的女子。
“大人，我只知道，一个人五官变了，声音变了，可是心性不会变，习惯也不会变。”方嬷嬷知道顾若槐在问什么。
她虽然今日没有见到这位传说中与白晓甚是的西南王世子妃，但是她瞧的出来，今日这一见似乎对顾若槐的打击不小。这其这般询问，或许此人与白晓截然不懂，但顾大人心中依旧疑惑。
“习惯吗？”顾若槐看向方嬷嬷，想着白晓从前的在院子里忙碌的样子，想着她和自己独处时的表情，动作……
这越是回忆，就越像是将还没结痂的伤疤上撒盐，痛得让人不想去呼吸。
一瞬间他觉得好累，不想在去思考，顾若槐没有回头只是迈开脚步呢喃：“习惯吗……习惯吗……”
顾若槐此时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在思考回忆，从前的白晓和今日的孟晨曦有和相似之处。
“顾大人，我去将您的安神汤端来，早些休息。”方嬷嬷看向失魂落魄的顾若槐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此时她不合适去打扰顾若槐去思念过往，哪怕是痛苦的，但是白晓存货的希望已然成了顾若槐最后的慰藉。
此时青儿正在厨房熬药，看到方嬷嬷来询问：“方嬷嬷，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给顾大人端安神汤，你先下去吧。”方嬷嬷看着面前的青儿，简单寒暄。
“方嬷嬷，今日顾大人怎么了？为何有些失魂落魄……有些像……”青儿没再往下说，因为在说下去，也是往自己胸口捅上一刀。
她的小姐……她的君主，那个宠自己把自己当姐妹的主子，会给自己买肉包子的小姐，回不来了。她恨，可是她却不知道恨谁？恨皇帝？恨太皇太后，还是恨阿岚单，还是顾大人？她不知道，这些人都是造成小姐悲剧的人，可是顾大人爱着小姐，身为皇帝玉衡和小姐还是好朋友，太皇太后还成帮过小姐，而阿岚单也确实是指奉命迎娶……
难道真的就只能怪小姐命苦吗？
青儿心中痛苦，可是却没有恨的方向，眼下一日一日的活着，麻痹这自己，想要复仇却没有方向。
“别想了，药熬好了你就下去休息吧，哎……要是哪位世子妃是郡主也好，虽然会不免会大闹一场，但至少大人能活出一口气……不至于想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方嬷嬷摇头，说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多了话。
“方嬷嬷你说什么？什么世子妃……”青儿猛地激动抓住方嬷嬷的手，险些打发那安神汤的药碗。
“……”方嬷嬷沉默些许，最后还是拉着其坐下告诉了青儿真想。
震惊，诧异，惊恐不可思议的表情全部在青儿的脸上浮现出来，青儿激动的看着方嬷嬷：“那是不是意味着小姐还活着！”
方嬷嬷摇头：“不知道，或许……也可能只不过是空欢喜……看今日顾大人的样子，好像不太乐观。应该是长得不一样，并不神似。”
青儿原本燃上心头激动，也随之熄灭，可是她却激动说：“不，就算长得不一样也不代表什么，这世间奇事多了万一……是有什么办法小姐变了容貌也说不定，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夫人，小姐一定记得我！”青儿激动的说。
“我和小姐一起十余年，从小一起长大，小姐不会忍心骗我的。”青儿激动的抓着方嬷嬷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去确认。
“青儿，别激动，眼下都只不过是猜测，等春祭一起去见见……或许便知道了。”方嬷嬷也祈祷着，希望世子妃就是白晓。哪怕她不能和大人在一起，至少让顾大人能够‘活着’，而非眼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