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院子里,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任由这外面的天气糟糕着。
“我没想到,世子殿下竟然回来找我,不知道世子殿下可是有什么要和顾某说的。”顾若槐并不清楚,此时李羡予的突然到访究竟是为了何事,但是顾若槐心里能笃定一点,这件事情必定和他那位夫人,那个像极了白晓的女子有关系。
“顾大人,何苦明知故问。”李羡予也是单枪植入,他着实不希望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让白晓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且一旦过去被加开,他的白晓还能是他的吗?
虽然这个想法在他看来也就很自私,甚至有些混蛋,但是他真的不想去面对,赌他也赌不起。
“世子殿下,这是何必?既然世子殿下说了,世子妃并非我熟悉之人,又有何惧怕其与我相识?”顾若槐看着面前的李羡予那面色漆黑的模样,心中便越发的冒出一股希望。
“你越是这般模样,我变月觉得其中有异。世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显得着急反而越假吗?”顾若槐步步紧逼,一点都没有退却的意思、
“我只希望,我夫人不要因为顾大人而惹上笔不要的麻烦,毕竟女子名节乃是立足根本,若是因为大人让我夫人名节有损。”
天色昏沉,这原本阴暗的天色依然开始偷着一股昏黄,显然是风沙将至的模样,那狂风里,二人都能感受到,沙粒拍打在脸上的刺痛。
“世子殿下,你可知道这个地方从前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吗?”顾若槐低头指了指身旁那个石椅。
“白晓,特别喜欢在这类看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我也着实不知道那些有趣的故事她都是从哪里淘来的,只是每日见到她那笑的眉飞色舞变心里欣喜。”顾若槐嘴角含笑,相识沉积在过去不肯出来一般。
“这又与我与我夫人有何关系。顾大人,李某今日只是来与您说一件事情,我夫人不是你的那位姑娘,她是我的夫人,请不要将你失败感情变成我和她的困扰。”李羡予面色阴沉,一点情面不留的还击着。
“世子殿下,您太激动了。”顾若槐缓缓地看向李羡予,然后转身走向屋内。
“外面风沙他带了,世子殿下若不是不嫌弃,不防进屋坐坐,等那外面风沙停了再走也不迟。”李羡予顺着其的邀请,走进了顾若槐的书房。
此时顾若槐的书房,算不上上期满地的画轴,满墙的丹青,而这上面全是一个少女的。
一尘一笑,一洗一怒,时而俏皮,时而倔强,还有几幅安静树下的背影。
“……”
“好看吗?”顾若槐站在一旁伸手摸着那些画。
“白晓姑娘,确实漂亮。只是没想到顾大人用情至深,竟然将这屋内挂满了……”李羡予竟然觉得顾若槐疯了,不准确的是癫狂。
“我怕我忘了她的模样,所以就在这里每日画日日夜夜的想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嗔一笑,都让华我画了出来,只是可惜我竟然画不出她那一身红装。”顾若槐苦笑着,眼里满是痛苦,那是一个男人痛失所爱时的挣扎。
“人已经走了,顾大人何苦呢?”李羡予看着这满屋子的画双拳紧握。
“她可以活着!”顾若槐一声怒吼,瞪着面前的男人,那样子仿佛可以将其生吞一般。
李羡予沉默,他实在他这里寻找希望的答案。
“顾大人,她不在了。从前的白晓姑娘,不在了。”
“不,她可以活着,只是你让不让他活着。李羡予,你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我。”顾若槐虽然心中还有几分迟疑,可是那日他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和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他很熟悉,是白晓脖子上的香囊。
“你为何非要去证实这件事情,证实了又能怎样?白晓若是真的是我夫人,你这般去揭开真像难道受伤人不是她吗?难道悲剧就会停止吗?顾若槐你是个聪明人,我觉得你应该看清楚。”李羡予并没有否认顾若槐的推论,但是也没有肯定这是正确的答案。
“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从前我放了手,那日她在怀里断了呼吸我便知道,即便是再来一次……我也不可能……但是我只希望一个答案,我在意的她是不是活着!李羡予给我一个答案,就算为了她我也不会轻举妄动。”顾若槐盯着李羡予的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让你失望了,或许是或许不是,但至少她们很像。所以顾若槐不要因为你的执着,害了我夫人……”
“若她是白晓,她的血一定能够和陆康相容,若不是……”
“你难道向让我夫人去冒险吗?顾大人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羡予说完看向顾若槐,变将话风一转,转向了别处。
“今日来,并非只为了夫人,也是为了西南王府。顾大人想必你应该清楚,你眼下和陛下关系应不似从前了。”李羡予的话很直接,毕竟这明眼人都瞧的出来的事情,他也必要当着顾若槐的面踹糊涂。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顾若槐此时心中以平静许多,就算玉衡与他之间不似从前,但也不会变成敌人。
“伴君如伴虎,顾大人不会不懂,况且顾大人身边可不止一直老虎,这四周的豺狼虎豹也不少吧。”李羡予轻笑这,看了看顾若槐那多了几丝白发鬓角。
“这偌大京都,最不缺的便是豺狼虎豹,陆康也不过是这千千万中的一个。而眼下最要命的,确实藩王入京,兵临城下不是吗?”李羡予消息虽不及顾若槐那般迅速,但是周围的探子也绝非只是吃干饭的。
“我西南王府,交了藩印眼下已经没了兵力。可其他三藩可未必。不知道顾大人,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世子殿下不放直说,想让顾某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毕竟此事关系到的除了不止你我,京都百姓可还有陛下。
“顾大人,心思清明,定然清楚。京都眼下需要一个能平和这几方势力的人,而很显然我西南王府不合适,光看交出藩王印这一点……我西南王府边已经成了中藩王严重的叛徒。但是顾大人你不同……”
李羡予看着顾若槐缓缓地说着,而顾若槐紫萼安清楚李羡予的意思,这明显是想让其当着说客,并且中和其中关系,然后再适当时候,彻底压制封死。
“世子殿下是想借刀杀人,还是想声东击西,亦或者让我打草惊蛇后顺手牵羊呢?
“顾大人想多了,我不过只是想浑水摸鱼,求个太平。”
李羡予一笑,他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心中报复,他要的不过是这春日祭踏踏实实的结束,他们西南王府一行人稳稳当当的返回西南。
至于京都他爱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与他无关罢了。
“于我又有何好处?”顾若槐问道。
“因为,顾大人也不想让她出事不是吗?京都若是变了,她又能平安吗?还有顾大人,你自己也谨慎些,不然不久之后,陛下刀口随时会指向您的脖子。”说完李羡予便离开了顾若槐的书房。
顾若槐呆呆的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李羡予话,分明实在说白晓还活着……而她就是她……若是西南王府有了意外,那白晓……
顾若槐苦笑,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开始……
李羡予站在院外,长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把话说直白,但其实也算是变相的告诉了顾若槐真像。但他希望顾若槐能保持冷静,因为他决定了白晓是否能平安的离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