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槐的提议着实不错，这五殿下看着顾若槐露出一模狐疑却又十分眼馋的表情，顾若槐缓缓地笑着，温柔和恭敬。顾若槐瞧这面前的五殿下，便明白鱼饵丢出去这鱼已经咬了钩子，他不许着急这一时，将其钓上来，毕竟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同样的道理，这心急也钓不到大鱼。
“那按照顾大人的意思是，这三日后蛮族必定会来书信求和？这出访我主，大人协助，到时候这功劳我占大头？”五殿下眯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说起来也算是一个肥差，如果真如骨肉坏所说，那几乎就是胜券在握，这一趟和谈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这倒反而显得，战北王是给自己画了一个不显示的大饼。
“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来这次和谈就应有皇室子弟出面，陛下实在迫于无奈才然臣这个基本上已经退隐的人出来。五殿下您刚好在此处，如此机会我又怎么不让您表现。况且这也是陛下的意思，这只有兄弟和睦方能天下太平。”顾若槐这话说的，确实敲不出毛病，而且这给予给自己立一功，评估玉衡对自己心中怀疑的老五，必然是急切的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顾大人，我能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五殿下，看向顾若槐，这个分明只年长自己没有几岁的人，却感觉其活出了一般身子埋入黄土的深沉。
“殿下请问，我必如实回答。”顾若槐大概也能猜到这五殿下想问什么，只是从心里觉得这个人会说不出口，但这一点五殿下此次却让顾若槐有些吃惊。
“为何要选玉衡，按照当初的情况，八弟，二哥，三哥，都要比玉衡更容易坐上皇位。我实在看不明白顾大人如此舍近求远的理由。而且我也看不明白，顾大人是合适开始卷入我们这些皇子的内斗的。”五殿下，毕竟也活了一把年纪，尤其是他还曾经一度想要对那个位子去搏一搏。
“因为有难度，也有意识。”顾若槐，缓缓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这一点上确实，相比于其他皇子，玉衡的难度要比任何人都高，可却能别有反意识这太过简单的事情，顾若槐却是也没多少兴致，不过这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只是面对五殿下这版说才能勾起其配合自己的性质。
“因为他是私生子？”五殿下冷哼，这还真是讽刺，自己身世也未必比这玉衡好几分，自己生母不过一个宫女，他为了能让父皇注意到自己，是埋头苦读可是却还是摆在了血统上，他不甘心就是玉衡都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
“一半一半。”顾若槐给五殿下倒了杯茶，缓缓说着，然后也给自己到了一杯，这缓慢的对话节奏倒是难得，从前字啊顾若槐府上，这些皇子和其能有话说的，五殿下并不在内。顾若槐是一个十分注意避嫌的人，所以除了玉衡，其他皇子就算是有心思要拉拢也没那个机会。
“那我呢？不知顾大人为何从前从未看过我？”五殿下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不能接受就是这一点，同样是辅佐，卫生顾若槐看不到和玉衡同样处境的他。
“五殿下，你不一样，你缺一样东西，果断。”顾若槐缓缓的说着，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五殿下摇头：“玉衡，比你们都豁的出去，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但诸位皇子与他不同，我说句不好听的殿下你没饿过肚子，没有经历过玉衡亲眼见证母亲的死亡，那种豁出去一切的果断，不论是您，还是八王爷，还是二殿下，都没有。”
“那我三哥呢？”老五终是提起了，这个先帝的丑闻的存在……
“三殿下如果，不是因为身世问题，的确是个如今陛下最大的竞争对手，只是这祸根，是皇后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臣只不过捡了个漏而已。”顾若槐说完，这茶杯也已经见底，其晃动茶杯摸索着茶杯的边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所以……三哥……真的不是……”
“殿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世间没有三皇子了。”顾若槐笑着提醒，毕竟对于皇室来说这样一段，丑闻是最好不要被触碰的。
“顾大人，我佩服，您这双眼睛确实毒。”五殿下，输的心服口服，说到底不是玉衡聪明，而是玉衡获得出去，也能吸引顾若槐的注意让这个看的清楚一切的人，当年父皇看重的人赏识扶持。
“五殿下，我并不希望，陛下和先帝一样和自己兄弟们反复，陛下本身也不希望，毕竟本事同根相煎何太急。只要五殿下这次听老臣安排，一切结束之后，殿下大可封王，平平安安悠闲舒适的过完这一生。”顾若槐缓缓地说着，眼神里带着几分诱惑力。
“我如何相信你，顾大人。”五殿下终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虽然窝囊，有些扶不上墙，但终究也是一个受了帝王家教育的皇子，这狐疑的性子是深入骨髓的。
“因为，殿下你无路可走，您继续跟战北王站在一条战线，我毫不犹豫可以告诉您，您的下场便是和战北王一起去见阎王。”顾若槐最后这一句话如同魔咒，回荡字五殿下耳中。
“这并非危言耸听，我可以很善意的提醒您，当今的陛下皇后是哪里人？陛下盟军有多少，您可真的清楚？”顾若槐最后笑着趴在这五殿下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最后边看着其瞪大眼睛，双手颤抖任由茶杯掉落。
“殿下，是准备坐着马车回去，还是坐着牢笼回去，您自己决定。这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且臣也不怕您再去与王爷说什么，因为他还没有本事要我的命。”
多么狂妄的言论，也是多么一个自负的人，深处敌营，竟然能说出如此自信的话来，简直不要太过嚣张，可是五殿下打量面前这个气定神闲的顾若槐，脸色惨白的咽了咽口水，这喉结处紧张感过于真实。
这个人……之所以可以被父皇重视，脑怕不入朝为官却享受着堪比丞相的待遇，分明只是一个闲散的教书先生，分明不到四十，却是众皇子的师傅……顾若槐他是一个足够可怕的存在。
“顾大人……”五殿下脸色惨白的缓缓移动嘴唇，露出一个尴尬不是礼貌的笑容，而顾若槐却一笑，看着五殿下缓缓地说：“殿下无需着急今日给我答复，也大可试一试，您认为的您的盟友有没有本事来要臣的命。”
五殿下疯狂摇头“不不不，我不敢，顾大人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只是顾大人，我不求旁的我只要保住我这条命，然后可以安安全全回到我的驻地就可以。”
他才不要回京，去同时面对顾若槐和玉衡，这两个人显然没有一个是他能应付的来的，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当年父亲为何会选择玉衡，狠……
这两个人狠起来……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了，今日我也就和殿下说这些，不过都是些很容易办到事情，殿下无需紧张，放心这您身旁会有人保护殿下，不论与我一起和谈蛮族还是去在这等，都是安全的。”说完顾若槐便缓缓起身，做出了请的姿势，意思今日这谈话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五殿下梧桐落荒而逃一般消失，这一路上脚下不稳，摔了好几个屁墩儿，以至于这一些士兵嘲讽这皇城里的皇子，就是娇贵这在雪地上走路都站不稳当。
顾若槐站在营帐外看着人走远，才回了营帐，而云戎不解的看着顾若槐：“顾大人您为何要和五殿下说这些。”
顾若槐一笑，看向羽绒微微摇头：“看来，这几年你在玉衡身旁，学的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