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等在门外等待着白晓的出现,李羡予心中带着几分忐忑,毕竟这易容之术,他们谁也未曾真正的见过效果全然不知。
屋门被缓缓地推开,兮禾先一步走了出来,带着几分而其身后藏着白晓。
“怎么样?”众人紧张地看着,兮禾缓缓推开让开了位置,而白晓依旧带着面纱,众人心七上八下不知道效果如何。
“到底如何?”这最先问出口的是李羡予,毕竟对稀奇事物最为期待的便是这位。
白晓微微一笑,缓缓伸手摘下面纱,露出了易容之后的面容,李羡予有些吃惊愣了一瞬,而苏雨辰第一个喊出了声音。
“妙啊,兮禾姑娘你这本事着实了得,简直鬼使神差!”苏雨辰一个箭步凑了上去,想要看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李羡予见状一把揪住其衣领,低声警告:“你这是要上手不成?”
苏雨辰闻声讪讪一笑:“我哪儿敢?”
李羡予看着面前的白晓,走上前:“确实认不出来了,这五官比从前锋利不少。”白晓从前的模样,透着几分娇俏,在兮禾的手一下变得冷艳许多投着几分疏离。若不是这眼神,他也难分辨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可是……李羡予诧异地看着白晓脸上那细细的一道伤痕,不解地看向兮禾:“为何要弄出一道伤疤来?”
众人闻声这才下意识发现,白晓的左脸颊上有一道若隐若现与肌肤颜色不符的伤痕的印记。
“世子妃,一直带着面纱,若是意外被人摘下完好的面容总会引人生出怀疑,所以我便做了一道很浅的伤疤,这样一来较为保险些。”兮禾说完众人点头,白晓也伸手摸了摸那微微凸起的伤疤,那伤疤就好像和真的一样。
“兮禾姑娘说的是,这要是有人动了坏心思,摘了嫂子的面纱这总是难以说出正经的理由来。这样一来嫂子带着面纱的理由也有顺理成章,兮禾姑娘还真是心细,比我们想得周全。”苏雨辰感慨地说着,这心里痒痒十分想要偷师学艺。
“那个,兮禾姑娘,你介不介意收我做个徒弟,这易容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苏雨辰这来了兴致就想要当场拜师学艺,被李萱墨捏住了耳朵。
“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学啊,怎么不上天去呢?”李萱墨拧着其耳朵,其实手上并没有用力,实则警告意思你别有热闹就往上凑。
李羡予看向兮禾:“谢姑娘出手相助,今日之恩日后若有任何需要,我李羡予必将相助。”
“世子殿下客气了,夫人与我投机,能帮助世子殿下世子妃是我的荣幸,这易容术虽可改变人的容貌,但我也与殿下说过并非好东西,且不可持久,莫要多了时辰。”兮禾虽然这边说着,但其实心里安心这易容术说白了就是法术下的一张面具,无毒无害,可是若是不这般说那这便显得奇怪,况且也只有这样说来,日后他们也才好与其更加亲近。
“姑娘提醒,我铭记于心。”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或许我们……”兮禾本来想说些什么,却最后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摇头。
“苏公子,这易容术恐怕我是不能叫你了,不过夫人要是想学之前那些点心,我随时欢迎。”兮禾寻了个台阶,算是婉拒也是交好。
苏雨辰虽然心养,但也并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便只能放弃。
李羡予吩咐人送兮禾回府,便带着白晓去见了父亲母亲。
……
“这倒是稀奇,竟然有如此技艺,看来这位兮禾姑娘不简单。”西南王看着白晓易容过后的样子说道,一旁的王妃看向白晓细细打亮了许久,又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白晓的面颊。
“这还真是……神奇。”
“好了,准备一下便出发吧,羡儿照顾好白晓切莫让人动了歪心思。”西南王嘱咐着此次进宫的安排。
太后设宴但后宫中男子不得随意进出,男子均与女子分席,身为皇帝玉衡也会到场,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主角。
……
“顾大人!您也来了,我还以为您今日不会来了。”几个眼尖的大臣,一眼就看到了下马车的顾若槐,纷纷上前问候。
“张大人,吕将军。”顾若槐看着熟人轻声问候,并未打算多说,毕竟这里可不是他们能交心之处。
“顾大人,莫要为了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劳神,我们这些人还是能分辨出的好坏是非的,若是有人要为难大人,我们二人第一个就不同意!”吕将军是个武将,所以这脾气也直,说话也不带遮掩,哪怕身后是与他们立场截然不同陆康的一档的大臣。
顾若槐闻声摇头:“吕将军,祸从口出那些事情我并不在意,二位莫要为了顾某出头而惹上是非。二位好意我心领了,但千万不要冲动毕竟朝廷中……”顾若槐看着远处对她们投来目光的一行人叹了口气。
“因果不必强求,况且我也不知谜语此。”顾若槐淡淡地说着,便听到身后太监传话,说西南王府的车马进京了。
众人纷纷看向远处,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参与过之前丰收祭时,大多大臣都见过了与顾若槐甚是的西南王世子。
“顾大人,真别说这西南王世子与您的长相真还是……格外神似。”吕将军看了看不远处的李羡予又看了看顾若槐,感慨着。
“……是很像……就连喜欢的人……”顾若槐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朝李羡予走去。
李羡予看到超自己走来的顾若槐并没有太在意而是伸手,向马车将白晓扶了下来。顾若槐看到带着面纱的女子,微微皱眉。
这身形……这眼神……就是白晓没错,可为何却又透着几分不一样的东西,他看不真切。
“世子殿下,又见面了。”顾若槐走了上去,向其问候。
“顾大人。”李羡予问候其一声,并没打算与其多交谈,毕竟顾若槐对白晓太过熟悉,万一露了马脚便是麻烦。
“这位……”顾若槐打量白晓,白晓看着顾若槐又看了看李羡予,感慨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白晓震惊之余,更多是不可思议,她诧异地看着李羡予,仿佛在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相像?”
“我夫人,孟氏。”李羡予挽住白晓的胳膊,眼神清零带着对顾若槐的抗拒。
“原来是世子妃,顾某给世子妃殿下问安,在下顾若槐,过去承蒙殿下关照。”李羡予缓缓对着白晓行礼问候低下头时,余光还在不停地巡视着其的身影。
“着实吓我一跳,没想到顾大人与我夫君竟然如此相像,这还真是神奇。”白晓感慨地说出了生。
顾若槐听着这略显熟悉的声音,紧张得握紧了拳头,猛地起身看向她:“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顾若槐刚要询问,便被李羡予打断。
“顾大人,我夫人不是护国公郡主,请不要认错了人。”李羡予原本温和的面容带了几分警告,示意其适可而止。
顾若槐看向李羡予:“世子殿下,紧张什么?我并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你应该清楚。”
“是吗?”李羡予冷笑,近身一步贴在其耳边:“任何伤害白晓的事情都不会,你便让她死在了去西域的路上?”李羡予的声音压低,那仿佛是一柄刀架在了顾若槐的脖子上。
顾若槐下意识握紧拳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到,白晓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咳嗽一声:“你们这是怎么了?”白晓其实大概清楚,二人为何如此好,李羡予从前曾与自己解释过,在京都他和一位顾大人有过一段非常不好的过往……
而面前这个人,将自己送给了西域的皇子……亲手……
不论过去如何,她此时心里只有李羡予,因为过去她不记得,也不想记起。因为如李羡予所说,面前这个男人在权力地位中放弃了她,她何苦为了那样的人回头。
“没什么,天冷夫人把披风穿好,小心着凉。如今有孕若是风寒,可不好受。”李羡予故意将白晓有孕的事情,说给顾若槐听意思让其识趣一些莫要靠近。
“有孕……”顾若槐下意识退了一步,但很快稳住脸色透着几分苍白。
“不知道夫人为何带上面纱,我记得中原不论南北都没有让已婚女子戴面纱的风俗。”李羡予看着白晓双眼睛,仿佛想要从中获得答案。
“多年前,不小心伤了脸落了吧,我怕吓到旁人才带上的。好在夫君不嫌弃,对我甚好从未嫌我这脸上有伤。”白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那疤痕是真的。
顾若槐看着二人,心里多了几分怀疑,疤痕……白晓脸上没有伤……他埋……不!不!不可能,不亲眼看到其摘下面具,他是不会相信的。
就在三人对峙僵持,传来了公公传旨的声音。
“各位大人们,时候不早了,请随杂家去往御花园,诸位夫人,请随刘嬷嬷请太后安。”
……
白晓不得不和李羡予分开,西南王妃看到方才的场景上前将其拉住,小声耳语:“宫内人多嘴杂,您离我近些。”
“是母亲。”白晓说着,看了一眼远去的李羡予和顾若槐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萱墨看着白晓的背影,有看着远去的兄长和顾若槐,瞪了一眼苏雨辰:“你,跟我兄长别惹事。”
“是是是……谨遵夫人教诲。”说完便快步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