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白晓扶着李羡予上了马车,本来想要推迟几日等李羡予身体好些再走,可是李羡予却异常的固执,死活是劝不动的。
“你为何就是这般地不停前,这养伤几日再走可好?”白晓拉着李羡予的手,还是放心不下。
李羡予斜靠在白晓减半上淡淡地一笑,一副早已没事的模样,可实际上此时他的身体充其量也不过是能够勉强支撑:“放心吧,没事儿。这早些走也好路上也,免得路上赶路更加辛苦。”
李羡予我这白晓手,安慰着生怕这小丫头一激动在哭起了鼻子,那倒是哄起来可就难了。
“你总是这般不让人安心吗?”白晓看着李羡予,问出了那句幽怨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晓开始觉得李羡予其实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存在,总有一些你看不明白的心思,然后有苦自己吞,什么都要自己扛着。
“放心吧,这次我不瞒着了好不好。”李羡予缓缓说着闭上眼睛,此时他精神病算不上好整个人都在发困,这是生病时的正常反应,所以他也便没想再多说,只是开在白晓怀里笑着。
“我有些困。”李羡予说完便在白晓怀里睡在,白晓看着李羡予的脸,伸手轻轻摸了摸那透着苍白的纯色,她此时的心情很重,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而这种感觉却异常地熟悉,只是不知道在从前是因为什么。
就在这时李萱墨从车帘外面透出个小脑袋,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声询问:“嫂嫂,我能进来吗?”
白晓看着李萱墨缓缓点了点头,李萱墨见同意便笑着坐到了一旁,李萱墨有些尴尬毕竟这事儿说起来也是苏雨辰多嘴草导致的。李羡予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兄长,这心里便越发的不是滋味。
“白晓,那个我兄长真的是有苦衷,他真的非常在意你,起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和兄长只见过几次他便对你伤了心,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在乎你。不然也不会……”李萱墨说道一半边没有再说,毕竟后面的事情多少会涉及到顾若槐,在这一点上李萱墨是一点都不想让白晓想起那个负心汉。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罢了。”白晓垂着头,我这昏睡中李羡予的手。
“白晓,还有那个你能不能跟我保证,万一……我说万一啊,就是在京都看到什么人,一定不要被他骗。这个世界上你只能相信我兄长的话,我兄长才是那个对你最好人。”李萱墨心中不安,毕竟这去的地方可是京都,那是顾若槐在的地方,万一……
她是真的赌不起万一,而且她的兄长也一定是受不了这番打击的。虽然自己这样有些自私,但是她觉得兄长对白晓的好早就超过了顾若槐,至于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合兄长相提并论。
“怎么会突然说这个,你们莫非是担心那个人与我纠缠?”白晓不是别的,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让自己受伤,然后将从前忘得那般干净。
“反正就是一个特别坏人,他把你送给西域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心里没你!”李萱墨说道这里就气愤,心中一股怒火烧得火热。
“嗯,放心吧,我现在心里只有羡予,旁的我不记得也不想为了前尘伤心。”白晓看着李萱墨挤出来一个有些难看的笑,李萱墨看着忍不住上手捏了捏白晓的脸。
“白晓,你不要这样吗!你从前可活泼可有意思了,而且总是笑嘻嘻的,你这样我兄长见了可是会伤心的。”李萱墨捏着白晓的脸使劲儿揉了揉,白晓只觉得自己被李萱墨揉的小脸发热最后被其这般样子逗笑了。
“萱墨,那个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嫂嫂了,毕竟我还是有些不习惯。”白晓看这李萱墨说道,这毕竟说起来李萱墨还大自己几岁,这孩子心想上来倒是比自己还俏皮些。
“好呀,本来就是从前,我就晓妹妹叫你,只是你如今嫁给了我兄长,我才……不得不开口,这样你叫我萱墨我叫你白晓我们都舒服些。”这两个小丫头,说着嘴角都带上了笑而此时李羡予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妹妹。
“没大没小。”
“兄长?你什么时候醒的?”李萱墨听到生意一个激灵,猛得看向自己兄长,不是吧难不成放在及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早就醒了。”李羡予缓缓地起身,看了一眼白晓然后摸了摸白晓那被李萱墨没大没小捏的泛红的小脸:“也就是你这般惯着她胡闹。”
白晓闻声看着李羡予那带着笑意,脸色有所缓解突然想起来:“这是不是到了你吃药的时辰,这赶紧吃药莫要再发病了,怪吓人得自己身体你得知道爱惜。”白晓说着就在其设上一阵乱摸,李羡予备齐弄得忍不住偷笑,这小丫头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在考验他的自控能力。
“在我袖子里,夫人莫要再乱摸了,不然为夫会控制不住将你吃了。”李羡予说这话丝毫不带介意,自己亲妹妹在身旁搞得白晓倒是一愣,然后脸色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而李萱墨闻声猛烈咳嗽:“咳咳,兄长我怎么从前不知道你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时候,长见识了。”
李萱墨实在忍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她记忆他的兄长可是十分克制且彬彬有礼的人,事事都是十分细致,怎么会当着她面说出……说出如此羞耻的话来。
“厚颜无耻?”李羡予看了一眼李萱墨一副,你这是不是该回去找苏雨辰了的意思。
“你还说!”白晓瞪了一眼李羡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好是憋屈。
“夫人这是害羞了?这本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这丫头已经出嫁了自然是懂得,无需避讳,既然她非要在这马车里凑热闹也不妨让她听着。”李羡予这一副把自己亲妹妹当空气的样子好不让人瞠目结舌,李萱墨整个人呆愣在原地,频频摇头。
“不是兄长,你这是吃了什么药竟然能转了性子,我记忆里你可是……”李萱墨觉得着实太不可思议。
“从未转性,难不成你和苏雨辰也是眼前这般模样?”李羡予这话的意思就是,在爱人面前自然是卸下包袱的,哪有还端着架子的道理。
李萱墨听着浑身都鸡皮疙瘩心想这还真是见了鬼了,自己完美的兄长还真是瞬间垮塌。这还真是,看来还是苏雨辰更了解自己兄长一些。
而此时这说曹操曹操就到,苏雨辰十分不合时宜的出现迎来了李羡予的目光扫射。
“嘿嘿,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啊就是压抑太久这暴露的本性,我跟你说你早这样也不至于憋出一身的毛病。你啊就是心思太重。”说着苏雨辰就一个仰身躺在李萱墨怀里,还叫手里的果子递到了里寻摸嘴边。
“好吃的,特别甜,我特意带来的。”苏雨辰这副厚脸皮,白晓是早已见惯不怪,不得不说她真还觉得苏雨辰这话有些道理。
“你这偷听别人墙角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爱好,对我想起来了,从前某人在月音坊好像偷听过……”李羡予故意买了个关子,苏雨辰顿时感觉到一股杀气,讪讪的看向李萱墨猛的起身,挥着手解释。
“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你哥他胡说你哥他诬陷我,我没有偷听不开偷听的事情,我只是路过我只是从去哪里听曲而已!啊啊啊啊啊!”苏雨辰一阵嚎叫,响彻这个车队。
这马车还走在西南城内,顿时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马车心想这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走在前面的西南王微微皱眉,心想这后面又在搞什么?
这小辈儿,还真是一个个不让人省心。而一旁王妃却笑了笑,看向自己夫君摇头:“放心吧,孩子们打闹着也说明羡儿好了不少。”
王妃原本没有跟着,可是李羡予病了王菲不安心怕……万一儿子……便跟了来。老王爷也不言以一个人独守空房,这闹着也一起上了路,这也算是西南王府一次大的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