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晓瑶还在因为媚幻术而恍惚时,门口侍女一听就是刻意放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主子!您回来了!”
在门外本来只是想偷偷看林晓瑶一眼的银也被侍女抬高的音量吓得一个激灵,冷冷的瞪了二人一眼。
呵,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丫头这么有礼貌了,针对他?
怕不是忘了谁才是主上吧!
然而,还没等银把斥责的话说出口,门‘吱呀’一声从房间里面被打了开来,林晓瑶就那么靠在门边,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莫名消失的男人。
“嗬,大忙人还知道回来呢。”她的声音隐隐带了几分嘲讽、几分赌气和气恼,仔细听了,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林晓瑶小脸刻意板起来,嘴巴因为生气而微微撅着,眼睛里还若有若无的闪着些泪光。
她这样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一露出来,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脑子里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纠结,上前一步就一把将她揽进了怀中。
人往往都是有贱性的,没人哄的时候可能还能坚强一点,像缩进壳的乌龟自我保护;但一旦有人开口表示了心疼,那眼泪就会像决堤的大坝一样,永无止尽。
此时的林晓瑶就是这种状态,没人提、没人理的时候,她只是遗憾自己的爱情早早过世;可是银一旦把她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就开始觉得自己有无尽的委屈……
凭什么……
这个臭男人,凭什么撩拨了她又不对她负责!
“呜呜呜……呜呜……臭……臭男人……呜呜……你走……不要你……”林晓瑶像只小小的猫儿一样,窝在银的怀里。
但尽管小丫头嘴上说着让人家滚,甚至一只小手还握成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人家的胸口,一副讨厌人家的模样。
可另外一只手却又紧紧地拽着人家的衣角,生怕面前之人真的丢下她离去。
见状,旁边的两侍女很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又对对方露出了一个‘果真如此’的笑容,一人一边就拽着还想说些什么的于心从门口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哎……主上的幸福,果然还得靠她们。
“嗯嗯,都怪我都怪我。我是臭男人,瑶瑶乖喔,别打疼手了。瑶瑶不哭了,不哭了……要不……我……我自己打自己给你赔罪,好不好?”银其实一直不是个心软的人,更没有那些所谓的‘不打女人’、‘女人天生弱小’的狗屁原则。
弱小?这不是笑话吗,允若殿那些排名前面的杀手,有几个不是女的?
但……
一看到林晓瑶在自己怀里哭到抽噎的样子,他就是忍不住的心疼,就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的心上一下一下顿顿的划动一般……
果然,自己又让她哭了吗……
窝在他怀里闻的林晓瑶着他身上独特的木质沉香味道,此时的她可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情竟然这么复杂。
哭了一会之后的她已经微微恢复了些理智,她也不抬头,就趴在银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问道,“我不要你打自己,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我……”银听到这样的问话,微微顿了顿。
自己喜欢她吗?
自己……
配吗?
没等银继续犹豫下去,林晓瑶就紧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瞪着哭的红彤彤的眼睛,甚至眼角还闪着泪光,“不准骗我!你……你要是骗我,我就……”
林晓瑶的声音逐渐再次带上了浓浓的哭腔,“我就再也不见你了呜呜……呜呜呜……”
妈的……
老子配!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此时的银不想再去想所谓的身份,也不想再保有任何的理智……
“我喜欢!我喜欢你!”
他!
就是喜欢她!
深入到骨髓的喜欢!
银被冲动冲昏了大脑,又怎么能看到一边嘤嘤嘤哭的林晓瑶居然埋头在他的怀里勾起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看来,媚幻术的真话诀不是唬人的。
就算是用了小手段又怎么样?
得到了,就是自己的!
【呜呜呜今天也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而哭泣的一天】
【好感动啊啊啊】
【亲一个!亲一个!】
【哎呀哎呀,终于成了一对了】
【看小天使哭,我好心疼呜呜呜】
【呵呵,楼上那个说心疼的,你是没看见小天使刚才奸计得逞的嘴角吧】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感觉,瑶瑶会不会其实是腹黑型】
【细思极恐!你们仔细想想,小天使虽然善良,但是那毒药用起来一点都不手软,还胆大心细的】
【哎,真不知道你们这群杠精在杠什么,这个剧叫《绿茶之道》,没有绿茶,何来道?】
【支持楼上】
嗯?
表现太明显了吗?
被弹幕提醒到的林晓瑶快速收起了嘴边的小得意的笑容,再抬起头时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呜……要……要证明……”
“嗯?”银的脸上多了几分茫然,证明?怎么证明?
本来林晓瑶因为被他丢下还有些怀恨在心,才起了坏心思想要折腾他一下,但男人脸上迷迷糊糊的小表情实在太过可爱,林晓瑶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嗤……笨蛋!”
紧接着,她踮起脚尖,在银薄薄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随即又脸色通红的想要逃开。
但单身了二十六七年的银又如何会给她逃开的机会,他眼神闪过一抹暗芒,“你说……这种证明啊……”
林晓瑶猝不及防的被面前的男人扶住了后脑勺,压根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男性的气息就缠上了她的唇间,再次开始了新的一吻。
但不同于她的蜻蜓点水,男人在这方面就好像无师自通般,舌头灵巧的敲开了她的贝齿,侵入了她的世界。
直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都不约而同的沉重了起来,银的眼神突然撞上了充满迷离的林晓瑶的,理智在一瞬间回笼。
自己……
这不是禽兽吗!
银放开林晓瑶,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尽量的放轻了自己的声音,“瑶瑶乖,我下午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看着男人远远逃开的背影,林晓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自己的男人……
真的……
好可爱啊~
林晓瑶抬起胳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呼哈~银……阿银……嗯,好像银哥哥也很好听……”
另外一边刚忙完的南楠好不容易出了门没看到自家皇叔,还以为躲过了一劫,刚想回头喊身后的白雾去搓一顿。结果下一秒,南奎生就带着面具从远处闪了过来,“白雾,我们去喝……哈……哈哈……皇……皇叔好啊……哈哈……”
然而,出乎南楠预料的,南奎生这次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分殿后厅,丢下了一句,“给我送一桶洗澡水,要冰的!”
听到这话,南楠脸上的疑惑更多了几分,皇叔这是怎么了,现在都深秋了,冰水洗澡,会得病吧?
“白雾,你说我皇叔他不会是病了吧?”
不同于南楠的迷茫,白雾早就不是像南楠一样的小少年了,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白雾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哈哈,他呀,这是春天了!”
自家养的猪终于会拱白……
呸呸呸,什么猪什么猪!
应该是,自家的主上大人终于要有夫人了才对!
白雾一边笑着,一边大步朝门外去找下属安排洗澡水了,独留南楠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越发迷茫。
春天?现在这不都九月初秋了吗???
难到是自己记错了?
这天下午,等南奎生一缓过劲,就去找了白雾一起前往关押刘县令的地牢。
胆敢这么对自己的瑶瑶,死一万次都是便宜他的。
阴暗的地牢里,刘县令从深夜突然被捕到被送审判斩都不过短短的一天,他从小就是家里的希望,他辛辛苦苦的读秀才、考取功名,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县令。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施虐倾向的,但是每次……那些女人的惨叫声都让他兴奋到颤抖……
最开始他也是喜欢于心、想要好好对她的,但谁让她倒霉呢,谁让她偏偏在自己喝醉了酒的那天没锁好房门呢……
他是没办法,才把她软禁起来的……
更何况,这些禽兽事儿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那些女孩,可不就是奴隶吗?自己就是给她们烙了一个‘奴’字而已,那些鞭打脚踢的事情,都是买她们回去的那些官员做的啊……
他不明白,自己兢兢业业了这么久,讨好身边的所有人,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都……都怪于心那个女人……要不是她逃跑了,自己又怎么会遇到林晓瑶那个贱人……
自己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是林晓瑶长了一副婊子脸,自己又怎么会想把她进贡给上面的大人……
都怪她们……都怪她们!
刘县令一边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起来,他慢慢的被无尽的恨意所淹没……
但他永远都不明白,他这种人渣,根本就是从心底就坏死了,他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别人,始终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误。
他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要说像他想的那样飞黄腾达,简直就是做梦!
厚重的地牢大门特有的‘轰隆隆’的开门声打破了这个阴暗的密闭空间长久的沉寂,强亮的光从门缝大把大把的洒进来,逼的刘县令不得已微微眯了眯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南奎生带着白雾就已经站到了离他近在矩尺的位置。
南奎生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将那些刘县令眼熟无比的刑具一件一件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先是拿起了那把刻着‘奴’字。此时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烙拿出来,就那么一言不发却又毫不犹豫的印在了刘县令的脸上。
“啊!啊啊啊!!!”
一瞬间,高温的铁烙伴着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地牢,刘县令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响起,因为恐惧和疼痛,他的眼睛眼眶瞪大、眼珠突起,红血丝顷刻间就布满了整个眼白。
南奎生眉尖微微挑起,一言不发的抬起铁烙,朝着刘县令的另外半边脸印了上去。
他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刘县令竟然痛晕了过去,他才轻启薄唇,对着旁边的白雾使了个眼色,“盐水。”
白雾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表情没有一点改变的从身后拿了一桶盐水,动作干脆的泼在了刘县令身上。
“啊!魔鬼……你们是魔鬼!”
刘县令惊恐的声音在地牢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一点回应他的声音。
有的,只是南奎生拿起另外一件尖锐的钩状物仔细打量的动作,好像是在思索要怎么用才能让他最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