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妖言惑众了。”卫队长带人拉起安小姐,“我宣布,现在就开始处刑。”
“不要啊,不要啊,小助理,求求你救救我,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我打自己巴掌。”安小姐彻底慌了,“王子,你饶了我啊,我真的不是杀手啊。”
“王子殿下,我不是给她分辨,但是我觉的处刑要慎重。”顾雪鸢淡淡的开口,“这件事显然没那么简单,而且说起来,刚才我在走廊里,亲眼目睹了杉田小姐给其他人下药,你说她要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模特,怎么会随身携带那么多种的药品呢。”
加仑王子简单一推导就发现这件事情显然就是有问题的。
“喂,你手里有那个杉田的照片吗?拿过来。”
安小姐如蒙大赦,立刻翻开手机找到他们以前的集体自拍。
加仑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卫队长,把那本全球通缉的杀手名单拿过来。”
这份小册子简直是皇室成员人手一册的宝贝,刚一翻开红彤彤的页面,顾雪鸢就看到了顶级杀手排行榜前十位置的白幽灵,他真的很专业啊。
再随着加仑的动作继续往下翻,第三页,果然挂着一个女人的照片,看轮廓,她和杉田百合子长的非常相像,上面的写的却是,山口组一级红牌杀手——山口百合子,擅长下毒和美色。
加仑气的把册子一摔:“还不赶紧去抓人!”
卫队长脸上神色一僵,船上混进了职业杀手,而他竟然毫无所觉,这就是他工作上的失误啊。
但是他带人赶到时,可以说黄花菜都凉了。
那群小模特被百合子药翻了,人人脸上都起了红疹子,每个人都气的发疯,而距离海岸线两公里,这人直接放了一艘救生艇,弃船逃跑了。
看着她潇洒的跑远了,船上的卫兵都气的不行。
唯一不生气的是安小姐,好歹还有人顶锅,她不仅捡了一条命,还因祸得福,在王子这里当上了女佣,当然是顾小姐帮忙介绍的。
终于,暮色黄昏中,邮轮终于靠岸,船上的客商们坐着摆渡车依次离开大船。
顾雪鸢跟着加仑第一个下船,加仑很生气:“我一定要联系当地的守岛部队,里三层外三层也要找到这个女人。他们知道我的喜好,特地找了一个东方美人来诱惑我,这真是太危险了,顾小姐,今晚又是你救了我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中毒了。”
“应该的应该的,王子,您有什么仇家吗?”
“哈哈,我的仇家吗,我的兄弟姐妹都是我的仇家,我几个哥哥都非常的想要我死,因为我会影响他们的继承权。”加仑自豪的摸了摸下巴,“但是他们太无能了,长久的安逸生活腐蚀了他们的脑子,这次他们敢对我下手,那就要当心我的报复。”
顾雪鸢对这种复杂的豪门恩怨毫无兴趣,她比较关系的是寻找厉焕然或常茉莉的下落。
一群人围在那里,那是海鸥?
看到她好奇的驻足,加仑很有绅士风度:“去看看怎么回事?”
“殿下,”一个卫兵赶回来,“早上的渔民发现了好几只异常的海鸥,它们的肚子里有珠宝和杂物,这些渔民现在发了疯,都在渡口等着发财呢。”
他呈上来一块有着精致花纹的布条:“殿下您看,这是跟着珠宝一起出现的杂物。”
那是一条沾满了秽物的缎带,看起来像是什么窗帘上扯下来的东西,可以看出原本的花纹精致编织手法高超。
“因为我的事业里也有人做类似丝绸地毯窗帘的项目,”加仑看着这条缎带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让人清洗后鉴定一下这块窗帘的来历,这种品质的奢侈品,不是一般人家能用起的,而且在这个小岛上,谁能买到这种窗帘肯定是能查到的。”
顾雪鸢点点头:“或许,还可以询问一下这些渔民,这些海鸥平日里的迁徙和活动范围是从哪到哪,我觉的它们肯定不是自己主动吞下这些碎布和珠宝的。我猜测,常茉莉在找不到和外界的通讯工具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珠宝也是为了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加仑立刻反应过来,不能打草惊蛇,或许绑架犯也会在岛上活动探听消息:“卫兵,立刻去海边收购这些珠宝和碎布,有多少算多少,告诉他们,只有加了碎布的珠宝才能卖上价格,只拿珠宝来不收,就说这些东西经过鉴定都是赝品,告诉他们不要声张。”
卫兵们齐齐回答:“是,殿下。”
加仑安慰道:“我们现在有线索了,顾小姐不要太担心了,马上就要见到妹妹了。”
“就算知道茉莉还活着,求生欲望还很强,但我也担心我的丈夫呀。”她咬着嘴唇,“他一天不平安,我一天就心中忐忑,夜夜噩梦。”
“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啊,实在太让我羡慕了。”加仑巴巴的眨着眼睛,“好了顾小姐,我们一起去我的行宫里等待消息吧。”
悬崖别墅上。
这几天常茉莉的状态很不好,她房间中珠宝丢失的事情终于还是被周安然发现了。
好在碎瓷片和破窗帘还掩盖的很好。
那男人在一次暴怒之后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三夜才离开,她非常的吃不消。
而且她最担心的事,还是那人会为了让她长记性,把她关进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茉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男人露出委屈的神情,“我那么的信任你,但你依旧每天都想着逃跑,这让我不得不改变策略,以后的每天,你都不要想单独出去放风了好不好?如果下一次我还发现你不听话,我就只能绑着你了。”
他慢吞吞的从楼下里拿出手铐和脚链,眼神一片情深。
常茉莉在心中哀嚎,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个玩意儿,简直就是开玩笑,这也太精神病了。
在商场上,她向来都是以强对强的,她骨子里的胜负欲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碎瓷片被搭在脆弱的脖子上,她的血管清晰可现:“周安然,你不用威胁我,你没有我狠,现在,换我来威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