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头版头条的新闻《女大学生暗恋知名企业家，求而不得抑郁自杀》。
通篇都在感叹女学生年轻不知生命重，一个字都不敢提那个企业家的名字，她紧紧攥着手机，神色黯然了很多。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厉余不再步步紧逼，“天色不早了，晚上我还要去执行潜伏任务呢，早点送女孩子回家才是真的。”
“好的，谢谢你。”她心情明显差了很多，厉余就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到了楼下，她从硕大的哈雷摩托上下来，对着他摆摆手，刚要上楼，他又靠近她的耳边提醒道：“姐姐，最近不要去蓝夜玩了，那里最近有一些危险。”
“跟你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系？”
“有一点，”他忽然狡黠的笑了，“如果你心情不好，想要深夜买醉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去执行任务啊。”
“哈？”
“就是像电影零零七里边那种，帮着男主一起潜伏进龙潭虎穴的邦女郎。”他继续游说，“我现在负责的案子关系到邻城好几个小女孩的失踪案，你想不想帮帮她们？”
“我还能起到作用？”
“热心群众一向是我们的线索来源。”他倚着自己高大反光的摩托车，“来吧，刚好我请你喝酒，好不好？”
最终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善良还是喝酒打动了顾雪鸢，她又稀里糊涂的上了厉余的摩托。
楼上，厉焕然眼睛几乎都要带喷出火来，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那么嫉妒，那么愤怒。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太过分了，前脚刚被他甩下车，到了晚上就跑到另一个男人的车上，还故意让他看到，不就是为了其他吗？
“韩风，”男人的声音冷硬如铁，“去给我跟着他们。”
“可是老板，我现在在医院处理花小姐事情，她正在做手术。”韩风有些为难。
“哪个花小姐？”
“就是被厉云少爷弄大肚子的那个小明星啊。”他立刻解释道，“您在上周的时候吩咐我给厉云少爷收拾好烂摊子，所以我就带着他的女朋友之一花小姐来打胎了。”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堂弟前些日子找他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搞大了某某的肚子，就要被逼婚了，为了怕家里知道，恨不得所有钱都被敲诈了去，哭叽赖嚎求他给解决这件事。
“什么花小姐草小姐。”男人生气起来根本没有理智，“谁能有顾小姐重要，你去给我亲自看着她，省的她跟那些不干不净的杂种跑了！”
韩风一僵：“是，老板。”
蓝夜，暧昧朦胧的光线。
顾雪鸢很浓的妆，和对面的厉余假装情侣，相视而坐。
他们选择的位置是最有力的，几乎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这样绝佳的观察点，连顾雪鸢都能注意到隔壁两桌不太对劲，一伙全身名牌的富二代，身边了跟了几个清纯的女生，桌上摆着香槟塔，酒没喝多少，人却已经嘴的疯疯癫癫了，那个女生差点就要当终扯自己的衣服。
她一惊，小声问厉余：“他们是不是吃什么违禁品了？”
厉余眯着眼睛看了看，说：“最近市面上有一种非常新颖的药物，叫快乐，比以往查处到的所有药物感染力更强，效果更好，价格更低廉，所以对人体的伤害更加巨大。据我判断，这东西已经开始在岸城流通起来了。”
“好可怕啊。”作为一个知法守法的小老百姓，她不由害怕的吐了吐舌头。
“不过快乐不是今晚我侦查的要点，我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男人的眼神忽然如同鹰隼一半犀利，死死盯着正上楼的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拉着一个穿lo裙的小女孩，蝴蝶结，松糕鞋，小女孩天真明媚，大眼睛眨呀眨的，像个小天使。
她没来由的就感到一丝不对劲。
如果男人是小女孩的父亲，他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这里寻欢作乐吗？
厉余立刻站起身：“姐姐，麻烦你一会儿配合我一下哦。”
“好的，只要能帮上你的忙。”
中年男人拉着小女孩的手上了楼，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今天刚买的小熊玩偶。
“果果，还想要什么，都跟叔叔说，叔叔下次都带给你。”中年男人大概是个事业有成的老板蕾丝人物，尽管经常健身，毕竟上了年纪，难掩掉头发和大腹便便的形象。
小女孩摸着小熊，脸上却露不出笑容：“果果不想有下一次。”
他有些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次推起笑容，拉着小女孩的手继续往楼上的房间中走去：“那可不行，果果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听话。你妈妈让你来的，你怎么能不听话呢。”
小女孩想了想，带着哭腔回答：“果果是个好孩子，果果听话。”
“这就对了，叔叔以后给你买更多更好看的裙子。”他一脸油腻的笑容，就要把小女孩抱回房间。
突然，他十分警觉的看向走廊里，然后就发现了一对男女竟然缩在那里拥吻，他有几分嘲笑：“真是年轻人，这么猴急，房间就在眼前，非要在走廊里开始乱来。”
说完，他就抱着小女孩进了房间。
厉余从顾雪鸢的肩膀上抬起一张阴寒的脸，死死盯着那道房门。
顾雪鸢也开始急了：“他们都进去了，你不抓他吗？”
“我知道你着急，我更着急。”他眼神森寒，从某个角度看，和他哥哥很像，“但是我们现在进去，没有证据。”
“怎么会呢，小女孩不就是人证吗？他们这样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能帮果果一次就是一次啊。”她拉了拉厉余的衣角，“你明知道小女孩会面临什么，还忍心就这么看下去吗？厉余，你的心没有这么狠吧。”
“姐姐啊，你真是对人性的阴暗一无所知啊。”他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既然你想，那我证明给你看。”
“给我看什么？”
“有些时候，黑暗明明就在我们眼前，你却依旧抓不到真相。”他像是在轻轻叹息，“我叫我别的同事来帮忙，放心，肯定会阻止他们这次。”
当着她的面，厉余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