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厉余三人正在苦心调查的时候,网络中悄悄震荡起一丝不起眼的风暴。
最终变成蝴蝶的那个翅膀,煽动起了巨大的连锁反应。
最开始只是个粉丝三十多万的小网红疑似被人盗号,但是一段刺激视频的突然出现,直接把厉焕然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是吧,视频里那个女人真的是周欣兰吗?她不是玉女出身从不拍吻戏的吗,没想到这么实际上这么劲爆啊这个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散了吧,我已经艾特网警了,你们不要造谣我家爱豆,我家兰兰都在钻研剧本,有动态为证哈,再造谣的小心了,我截图了。”
“你们说这些戴面具的男人是谁啊,那个戴着百达翡丽你们认识吗?那个好像是全球限量款的,我敢打赌全岸城就一个男人拥有啊。”
“不是,这还用说吗,周欣兰就是厉焕然一手捧红的啊,他俩的事情明明是实锤,怎么粉丝还舔着脸不承认呢,脑瘫吗?”
……
最开始的小规模纷争从粉圈开始,后来随着视频的传播和删除,周欣兰经纪公司的声明和辟谣,越来越多人看到了视频,有心人更是一口咬定,视频拍摄者必然是焕然越腾的幕后老板,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
——
此时,厉总的公寓中。
一夜狂欢,一地狼藉。
厉焕然随便披了一件睡衣下床,他送来不让女人在自己床上过夜。
顾雪鸢就是个例外,但是再也不会有下一个例外了。
他刚走出房间,韩风立刻戴着手套进去打扫。
“你干嘛呀,我每年花那么多钱雇你就是让你干这个的吗?”看见韩风毕恭毕敬的样子,他又没来由的升起一阵阵火气,“没有保洁阿姨吗?我让你干什么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让他去算计顾小姐的父母,所以他才磨磨唧唧不愿意去的啊。
韩风心里无奈叹气,今天老板这是气得狠了,还是明天不生气了两人又要和好了,那该多酸爽啊。
“老板,您的个人物品,又是是一些能检测出基因的东西,我都不放心再让别人处理了。”韩风一板一眼地回答。
“是吗?这难道不是你不去干活的借口?”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感受着宿醉和头疼的双重快乐,“早上你看股市大盘了吗,什么德行?我就这么从家里跑出来了,厉秋竟然还没发疯,真是不容易啊。”
“可能老厉总他也鞭长莫及吧。”韩风收拾好所有的垃圾,忽然听到自己的手机爆炸一样的频繁震动,与此同时,厉焕然的各种通讯设备也开始疯狂震颤。
他们俩对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眼中嗅出了不详的意味。
厉焕然直接关上了手机,韩风在各种电话中冷静的挑了安娜的那一个接通:“我在老板这,他跟我在一起。”
“你们在市中心的公寓吗?那就好,别出来,别让人察觉。”尽管已经焦头烂额了,安娜的语气依旧十分冷静,心跳都没有剧烈波动,“听好了,昨天晚上三点之后互联网上流传着一段以周欣兰为主角的不雅视频,尺度非常大,尽管现在我已经找公关删掉了,但现在的舆论影响非常恶劣。”
韩风倒吸一口凉气,厉焕然往杯子里丢了一块冰块,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腔愤怒无处发泄。
“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有人在浑水摸鱼,对方一口咬定这个视频的拍摄者和参与者是老板,目前媒体已经在公司楼下团团围住,现在我正在起草公开信澄清这件事,法务部已经跟上,他们会挑选几个上蹿下跳的账号进行起诉封号处理,你们不要露面,我打算尽量冷处理。老板有什么想法吗?”
骨节被捏咯吱作响,厉焕然反而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冷处理?等着公众停止自己的恶意猜测和诽谤吗?那老子损失的股票和公司的信用度怎么办?嗯?”
安娜在电话那头都是一个哆嗦,翘着键盘的手抖了一下:“诽谤我们可以有一个告一个,杀鸡儆猴。”
“为什么要杀鸡儆猴啊?你堵的住悠悠众口你堵不住他们浮想联翩的脑子啊。”厉焕然忍不住砸了手里的酒杯,“视频发给我,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我承认啊,我什么时候拍过这种视频。”
奇怪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传播开来,韩风远远站着就觉得面红耳赤,靠近一看,反而心中一惊:“是莲花。”
厉焕然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就是那群变态搞出来的俱乐部,三番四次来找我加入我都没搭理他们,现在反倒是找我来碰瓷了,狗杂碎。”
看过了整个视频,韩风忍住恶心,目光落在那个百达翡丽上:“老板,很多人就是根据这个东西推断面具人的身份是您的,我们想办法澄清吧。”
“澄清?靠一块手表来澄清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这视频当时是直播的吧,墙上有时间。”
韩风心中一喜,只要有时间点,证明这个时间老板和别人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能洗清嫌疑了。
但是看着上面给出的时间,他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着。
这个时间点,正是老板陪着加仑王子和顾小姐吃火锅的时间,加仑王子已经回到了迪拜,肯定是不能来作证了,至于顾小姐,两人刚刚闹掰,她怎么愿意出来自毁清誉呢。
房间里重新归于沉寂,走廊里却传来了脚步声和男女的交谈声。
“姐姐原来就住在这里啊,这个小区房子挺好的,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呢,说起来离单位还挺近的。”厉余的声音不甚清晰的传过来,“真好啊,今天姐姐还邀请我进去坐坐啊。”
顾雪鸢嗔怪的看着他:“别闹了好不好,让你进来是想跟你商量莲花的事情,白藏说把果果作为切入口,我觉得是可行的,但是想要取得她的信任太难了。”
毕竟在那种充满谎言的封闭环境下长大,果果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大人。
但是他们看到的画面太让人愤怒了,同样的布置和环境,同样的戴面具的禽兽,不同的是墙上的钟表和时间,不同的是这次被欺辱的羔羊是更加无辜可怜的小女孩们。
还没看到一半,白藏就冲出去吐了,脸色铁青的跑回来:“我赌上我的名誉,一定要把这些畜生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