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懒洋洋地洒在长街,将路边的大树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勤劳的人们已经开始忙忙碌碌的新的一天。
“小二!来盘汤饼!”
小二高声应了一句,然后手脚麻利地拾上一盘子汤饼,从善如流的穿过人群,准确地送到了客人桌上,然后站着同那客人聊了两句。
“哎客官,你听说了吗?永昌郡爆发了一场大暴雨啊!”
“不会吧不会吧,永昌郡那么旱,你这是听谁瞎掰的?一点儿常识的都没有……”客人嗤笑一声,然后夹住一张汤饼直接塞进了嘴里。
看他这样的态度,小二还来劲了,非要揪着人家说个清楚。
“啧啧,客官啊你可别不信,我有个兄弟就是永昌郡的,他连夜逃过来投奔我的还能有假?不然怎么说怎么奇怪呢,永昌郡常年来雨水少的可怜,这回居然接连下了三天三夜都不见停的!”
客人这才惊诧了一下,“哟,那可真是有些奇怪的。”
客人的反应终于达到了小二的预期,小二似是被取悦到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了。
“何止啊!那大暴雨居然直接将永昌郡里那座名山都冲垮了,那山叫什么来着……对对对,澄明山!哎呀,那漫山遍野都是污浊的泥水,还夹带着石块儿,啧啧,这澄明山可一点儿都不澄明了。
有些住的近的人家就直接被冲走了,他们平时仗着自己家住在名山门口,大肆哄抬物价,现在可好了吧,这不就遭报应了!”
远方的灾祸到底是远方的,怎么解决那是上位者该考虑的事情,小市民们只负责增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说不是呢!”客官啧啧了两声,然后继续吃着自己的汤饼。
这小厮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山旮旯里面出来的,见着有人理自己之后,竟然说个没完了,连自己工作的不做了,搬来个椅子坐到客人身边,大有一副说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客官,您可知不知道,有好些人都说啊,发生这些灾害啊,是天象发生了变化,赤气天裂,荧惑降世,不祥之人命硬克国啊!今日已经有天灾预警,明后说不准就是兵戈金武,不祥之人不除,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样平头老百姓吗!”
客人将最后一块儿汤饼塞进嘴里,然后礼貌性的又问了一句,“哦?这不祥之人还有什么说起吗?”
小二立马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那个客人的耳朵,“钦天监的大人们观了星,说此次灾祸起源于一个女人,手持金戈,戎马一生,正得盛宠……”
女人,金戈,戎马,盛宠,这些组合到一起那不就是说我们小贺将军贺安晴呢吗!
“可去你的吧!!!”
客人一下子就想到了,然后很愤怒地将小二踹倒在地,“小贺将军护我天启河山,岂容你这等腌臜小人诬陷!”
小二很委屈地蜷着身子,“我也没说小贺将军怎么样啊!客官你怎么上来就打人!!”
周围地人们不明所以地看这他们,那个客人恶狠狠地啐了小二一口,“打的就是你!!再敢让我听到你说小贺将军坏话,我一定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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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研是江南一个富商之子,也是一个书生,同历史上的绝大部分有名的书生一样,他有一副好皮囊,掷果盈车,轩然霞举。他脾气秉性亦是很好,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他更是有着八斗之才,博古通今,满腹经纶。
然而在这卖官鬻爵之风盛行的时候,文人的清高和抱负是绝不能并存的。可清研他不屑于此,纵能作玉质金相之章也只能是无名之辈。
“若是买官做,那我同那街上屠户有何区别!”每当家里人提起这个事,清研总会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清研的爹也被气地吹胡子瞪眼,抚着胸口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刚则易折啊,也罢也罢,总会明白的。
可是清研不相信,他被保护得太好了,看不得一点儿黑暗的东西。
清研回到了自己房里,倚着窗呆呆地看着庭中飘落的枯叶。
“相公可还记得昨日答应妾的事情了?”婉儿轻轻地笑,伸出手抚平清研紧皱的眉头。
清研的爹也被气地吹胡子瞪眼,抚着胸口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刚则易折啊,也罢也罢,总会明白的。
可是清研不相信,他被保护得太好了,看不得一点儿黑暗的东西。
清研回到了自己房里,倚着窗呆呆地看着庭中飘落的枯叶。
“相公可还记得昨日答应妾的事情了?”婉儿轻轻地笑,伸出手抚平清研紧皱的眉头。
清研回了神,将婉儿揽入怀中,“答应你的事情怎么会忘呢,这就去吧。来人……”
“相公。”婉儿打断了清研的话,“今日不乘马车吧,陪妾走一走可好。”
“好,都依你。”清研爱怜地摸了摸婉儿的发。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路上,婉儿突然停住脚,半是撒娇地说道:“相公,妾走不动了。”
清研无奈地笑了,蹲到婉儿面前,“上来吧小懒虫,为夫背你。”
婉儿开心地笑弯了眼睛,像个孩子般地蹦上了清研的背。
清研背起婉儿,稳稳地走着,婉儿的脚在身体两侧调皮地晃着。
“相公可还记得我娘亲?”婉儿轻轻地说。
清研无奈地笑了,蹲到婉儿面前,“上来吧小懒虫,为夫背你。”
婉儿开心地笑弯了眼睛,像个孩子般地蹦上了清研的背。
清研背起婉儿,稳稳地走着,婉儿的脚在身体两侧调皮地晃着。
“相公可还记得我娘亲?”婉儿轻轻地说。
“记得。岳母大人美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江南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只是……”
“因未婚便生下了妾,祖父震怒,母亲被逐出了顾家。”
“婉儿……”
“无妨,”婉儿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母亲她不悔,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过她的一生,追求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旁人如何都不足为惧。相公,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