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停一下停一下你这个蠢货!”矮黑衣人不过是打了个盹儿,醒来之后竟然发现路边的景象陌生,未曾见过。
肥黑衣人只管驾着马车疾行,丝毫没听见旁边的矮黑衣人在讲话。矮黑衣人跳起来打了他一脑袋:“你快停下来,跑岔路了,这不是老板让我们去的地方。”
肥黑衣人后知后觉,“嗷嗷啊!那往哪走啊?我不认得路。”
合着他们跑了这么远都是瞎跑的???
“不认路你咋不早说!”矮黑衣人气得心肝脾胃肾都是疼地,又往肥黑衣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让车厢里的黑衣人听的一清二楚。
他满脸黑线,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么几个猪队友来,“你们能不能行!绑架呢知道不!!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啊?!”
肥黑衣人突然来个急刹车,后面的马车始料不及,差点就撞上来追尾了。众人均是心脏猛跳,车上的人不约而同地爆起了粗口。
“老三搞什么?要死啊!”高个黑衣人探着一个头怒气冲冲地大喊,“怎么不走了?”
高黑衣人下车到前面查看情况,才知道前面两个憨货都不知道地方,只能去后边请示老大。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怎么知道路!老板说让我们把人送去哪儿?”老大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问着下来的几个黑衣人。
瘦黑衣人挠着头,想了半晌才说:“好像是花野城的后山,只不过我没去过那地方啊!”
眼瞅着天就黑了,马儿奔波劳累了一天跑的越来越慢,众人带着三个人质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
最后老大只能拍板决定:“算了算了,先拉咱们庄上去,过两天地里都要收苞米,还有猪也没喂,等俺们回去了,猪都该饿死了。”
老三一想到猪会饿死,担忧得不行,立马跟着附和:“俺哥说的对,反正老板也知道咱们庄在哪儿,等不到咱们了,肯定会上门来要人的。”
“可是大哥,俺想去花野城玩。”瘦黑衣人这次出来就打着去花野城青楼逛逛的主意,愿望实现不了自然不乐意,“那老板不是给了一笔定金吗?咱们可以边走边问人呀!”
“那老板也抠抠搜搜的半天才给了二十两银子,还要留着买地买猪,不然谁给你娶媳妇儿?”
一提到娶媳妇的事儿,兄弟四人便蔫儿了,悻悻的回到马车上掉头回莲花村。
山路坎坷,马车颠簸,一天的奔波驱散了宋裕如身上的药力,胃里翻江倒海的,一睁眼差点吐出来。
卧槽!怎么是黑的?难道是自己瞎了??
宋裕如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在床上好好睡着,怎么一睁眼就瞎了呢?难道是自己吃错东西了?
昨天他就觉得那汤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怪大家都喝了他不想让贺安晴说他才勉强喝完的,这下好了,把眼睛都给搞瞎了!!!
容戟听到宋裕如咳嗽的声音一喜:“裕如?是你么?”
怎么是容戟的声音?难道他们是知道自己出事了都来看护自己?
宋裕如心态爆炸,差点哭出来,“伯父!”
容戟听见宋裕如的声音,心下一稳,听他声音以为他在害怕,“我们被绑架了,你别害怕。”
被绑架了?
原来不是他眼瞎了!
等等,他们为什么会被绑架?刚松口气又压一块巨石,宋裕如不可置信道,“什么?我们被绑架了?”
“那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
黑衣人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
“咱们庄子这么大呢,跑不了的!”老四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大哥,要真是担心的话,咱们给他们铐上脚铐,时不时看他们两眼,就能看住了。”
肥黑衣人觉得可行,钦佩地竖起了大拇指,“老四,你真是太聪明了!”
老四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其他黑衣人也想能有人帮忙,而且还不用掏他们的老婆本儿,于是纷纷应和,劝老大同意。
“行!”
老大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
宋裕如吃过东西,恢复了些体力,然后就听见门锁乒里乓啷的响动。
锁门的时候用力过猛,开门的时候简直是在教他们做人。费了好大力气打开了门,就看见宋裕如他们几个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
宋裕如见有人来了,还懒懒散散地问了一句,“呦?刚送过饭就又来了?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啊?”
几个黑衣人脸上都是一抽,这年头被绑的人都这么嚣张的吗?过的舒舒服服的来当大爷了?
“吃吃吃,光知道吃!”瘦高的黑衣人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还想让人给送饭,真当自己是皇子公主老皇帝了?”
云实夫人和容戟默默看着宋裕如,可不就有个皇子吗。
老大斥了瘦高一声,然后喊上老四他们过去给宋裕如三人带脚铐。
宋裕如哎哎叫唤,蛹动着后退,皱着眉,脸上满是嫌弃和防备,眼睛盯着那冷硬黑沉的脚链,“大胆刁民!你们干什么呢!!”
“你们刚刚是吃了我们家的饼吧?”老大突然开口了。
宋裕如愣怔了一下,这话题是不是转变的有一丝丝的快了,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昂,吃了啊。”
然后他惊讶地喊了声,“不会吧,你们又在饼里下毒了???能不能爱惜一下粮食啊???农民伯伯种地很辛苦的好不好啊!!”
老大满头黑线,“没有!你们既然吃了我家饼,那总不能白吃吧。现在就拷上脚铐,跟我们兄弟一起去种地去吧。”
宋裕如、容戟、云实夫人齐齐无语。
他们怎么碰上伙这么抠唆的人啊,别人绑架无非是求财求人,他们倒好啊,被人绑过来帮他们种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论他们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被带过去了。
灿烂的阳光照在菜田中,苞米叶子反射着油亮亮的光。放眼望去,周围皆是一片苞米地。
这……他们得掰到什么时候啊?
宋裕如贵为皇子,平时十指不沾春阳水,更别提种过什么地。
“不是,这怎么干呀?”宋裕如双手叉腰,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有气无力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