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桂2020-01-14 09:075,052

  这天,赵康尔象往日一样,来到了酒店门口的围墙脚下,他摆好了音响,拉开了架势,准备拉小提琴,正当他要开始演奏的时候,赵康尔听到朗声丽的歌声,赵康尔浑身颤栗,灵魂快要出窍了,仿佛在漫漫的黑夜中苦苦寻找着那要寻找的东西而又找不到,突然眼前一道闪光,照亮了黑暗,要找的东西就在你的面前。赵康尔欣喜若狂,他在心里说:这就是我要找的声音。听到朗声丽的歌声,赵康尔顿时明白自己尽力追求的是什么。他跑到了酒店朗声丽工作的地方,看看唱出这么美丽声音的女孩长得怎么样,当他见到朗声丽的时候,她就象她歌声震撼他一样,她的美丽同样使他震撼。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瓜子型的脸红润鲜亮,柳眉丹凤眼,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富有弹性的嘴唇红嘟嘟的,仿佛是含苞的鲜花,鲜艳欲滴,她的身材曲线突出,她身着职业小西装,紫色的衬衣衬托着的挺直白晰的嫩耦般的脖子。圆浑的肩膀,仿佛要突破西服的耸动的乳房,细小的腰肢,短裙下修长的大腿,整个人让人看得心跳但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平静。一见到朗声丽,赵康尔就认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女神,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灵感。他在心里说,我将为她付出一辈子。

  赵康尔第二天就在旅馆门口守着朗声丽,他担心她会走。晚上,就在旅馆门口的屋檐下守着,等到第三天上午,他去敲了朗声丽的门,当朗声丽知道是赵康尔时,过了一会儿她打开了门。

  “赵先生,请坐。”朗声丽拿过一只塑料凳子。

  赵康尔说:“小朗,我今天带你去找工作行吗?”

  听到找工作,朗声丽当然愿意。但想到自己和赵康尔素昧平生,怎么好麻烦人家呢。她昨天躺在床上一天,是回家还是留在北京,她一直也没想出一个答案,回家,她不甘心,但不回家,自己怎么生活呢。

  赵康尔见朗声丽犹豫,说:“那是我一个同学开的康乐中心,晚上有唱歌的,你可以到那里去唱唱歌,顺便也有些收入,你看行不行。”

  听到可以唱歌,朗声丽当然同意。但她又不好意思说。

  赵康尔看懂了她的心思,说:“走吧,我陪你去。”赵康尔从床头柜上拿起朗声丽的包,说:“来,拿着你的包,我们走吧。”

  不知何故,第一次见到赵康尔,朗声丽就对他产生一种好感,也产生一种信任。她接过赵康尔递过来的包,望了望不比自己大多少的赵康尔,便跟着他走了。

  “艾球新,我是赵康尔,你在哪?”赵康尔一抬手,耳伴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康尔,我在北京,你在哪?”耳伴里传来一个男人激动的声音。“康尔,你爸妈为了见你狠不得把世界翻个遍。”

  赵康尔对他说:“不许你告诉他们我在哪里。”

  赵康尔关掉耳伴,他将自己的一个旅行包和乐器音响放到朗声丽的房间,带着朗声丽来到了一个写着“天驰”乐康中心的牌子的门店面前。赵康尔推开一扇很普通的大门,带着朗声丽拐了几个弯,便进入了一个大厅。大厅非常雄伟、豪华,足有四五百平方米,大厅中央是一个高有十多米,直径至少有三四米的圆柱型水晶灯,灯柱上的水晶球琳琅闪光,犹如闪光的瀑布奔流而下,雄伟得叹为观止。地面上是非洲进口的紫红色大理石,四壁是意大利进口的汉白玉。一进大厅,就有两个漂亮的礼仪小姐,迎接赵康尔两个人,“请问,您是赵先生吗?”其中一个高挑个儿的小姐问赵康尔。

  赵康尔有些奇怪,他问那小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姓。”

  “艾总交待过了,他说有一位姓赵的同学会来找他。”那位高挑个儿的小姐引领他们两人上了二楼。走过咖啡色的地毯,礼仪小姐先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礼仪小姐推开了门:“赵先生,请进。”她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哎呀呀,康尔,想死我了。”看到赵康尔,艾球新飞快离开他硕大的办公桌,几乎是半跑的一下子抱住了赵康尔。抱了好一会儿,他又推开赵康尔,说:“不对,你怎么这么瘦?让我看看。”他端量着赵康尔,“康尔,你就是赵康尔吗?原来那个英俊、洒脱、伟岸的小伙子哪去了?”艾球新摸了摸赵康尔的脸,又摸了摸赵康尔的头,“你看看你,胡子有三个月没刮,头发也有三个月没理吧。”艾球新心疼地一边说,一边拽着他的手往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拉,“来来,快坐下,跟我说你这三年都到哪里去了,我们班上同学们都以为你失踪了。”

  赵康尔顺着艾球新往沙发坐下,他对朗声丽说:“小朗,来,你也坐下。”

  当赵康尔招呼朗声丽的时候,艾球新才发现还有一位姑娘,他这才打量着朗声丽,此时的朗声丽还远未从悲哀中走出来,满脸的凄凉憔悴,但即使是这样,她的美更让人惊叹,她的美丽仍然有震撼力,使这个在娱乐界的大腕级人物从心里嘣出两个句:“美,纯。”

  “赵康尔,我服了你,三年不见,音讯全无。一见面,你却给我带了这么一位天使。你今天跟我好好说说,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位稀世珍宝的。”

  “艾球新,你不要乱说,我们刚认识,我带她是想到你这里找一份唱歌的工作。”赵康尔说。

  “行啊,这样一位又美又纯的姑娘参加到我们的中心肯定轰动。”艾球新一挥手,从墙壁中伸出的小盘子里拿出两杯茶给他们递了过去。说:“赵康尔,伯父伯母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叫我找你,两老都哭了好几次了。他们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昨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消息。并说,如果找到了你,他出资一个亿到我的乐康中心。康尔,我的乐康中心近二年生意不太好,摊子铺得也大,现在的资金链很紧张,你就算是帮帮我,跟伯父伯母见个面吧。”

  “艾球新,打住!如果你告诉我父母我找过你,我立马就走,并且就此断绝关系。”赵康尔很严肃的说。

  “你看看你,一提你父母你就急,行行行,我不告诉伯父伯母行了吧。”艾球新望了望赵康尔和朗声丽,说:“你们什么时间来上班。”

  “你也别急,你听听小朗的歌,再做决定。”赵康尔说。

  “康尔,你推荐的人我还要试吗,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呢。”

  “那就明天一早来上班。你现在就给小朗安排住的地方,最好是一个单间。”

  “行,我马上叫行政部的人过来。”艾球新一抬手打开耳伴。不一会儿,行政部经理唐如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艾球新亲自带着赵康尔、朗声丽来到了女员工宿舍,行政部特意给朗声丽安排了一个单间,赵康尔看了看房间,还算整齐,光线和通风还行。便问朗声丽:“小朗,你看行吗?”朗声丽点了点头。

  “艾球新,我问你,你准备给朗声丽月薪多少?”赵康尔问。

  “你定,你说多少就多少。”艾球新说。

  “这样吧,小朗原先的工资是每个月5千,你给她一万吧。”赵康尔说完又说:“吃住全包。”

  “行,全听你的。”

  “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如果以后朗声丽表现突出,你必须加薪。”

  “你放心,没问题。”艾球新爽快的答应了。

  告辞了艾球新,赵康尔又送朗声丽回她住的旅馆。路上,赵康尔猜出了朗声丽想问他为什么艾球新对他言听计从。他说:“小朗,艾球新是我大学的同一个寝室的同学。但他从不好好学习,但对商业非常感兴趣。艾球新经常抄我的作业,连考试也是抄我的,艾球新对什么人都不在乎,不知什么原因特别佩服我。大三的时候,他和几个社会上的人合伙开了一家娱乐中心,被骗了,亏了一千多万,是我叫我爸拿了一千多万才填补了亏损,还了债。由于没有心思在学习上,毕业论文没有通过。学校通知他补考。他没有再补考,毕业证和学位证也不要了,一天到晚缠着我,要我向我爸再借一百万元创业。我没有办法,借口自己创业,向我爸要了五百万给了他,三年后的今天,他的生意做得不错,在北京城里有四家这样的乐康中心。是一个在娱乐界有影响的人物。小朗,你放心到他那里去,艾球新虽然好大喜功,喜欢充派头,讲排场,但他一定会对你好。”

  朗声丽点了点头。

  第二天,赵康尔将朗声丽送到了艾球新的乐康中心,晚上,赵康尔又陪朗声丽上班。

  对于朗声丽来说,这是第一次上台演唱,她有些胆怯。尽管她从小喜欢唱歌,在音乐学院汪教授那里唱歌也无拘无束,但那都是小范围,真要上台,面对那么多听众和观众,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赵康尔看出了她的心理,对她说:“小朗,没关系,你大胆的唱。”

  朗声丽慢慢地走向演出台,她走几步,回头望望赵康尔,走几步又回头望望赵康尔。赵康尔用手捏着拳头一直给她鼓劲。

  朗声丽在主持的引导下走到了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得她头上、身上有些发热。她一开口唱就引起了台下的一阵噪动,噪动之后,是整个歌厅的宁静。宁静的连一根针头掉到地上都会听得到,仿佛是人们燥热的心中吹过一阵清凉的风。朗声丽的一曲歌唱完,整个大厅安静得出奇,足足一、二分钟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还夹带着口哨声,观众中开始是一、二个人叫“再来一首”,不一会儿,大家齐声高呼:“再来一首。”这时主持请朗声丽再唱了二首,观众的掌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喝彩声此起彼伏。观众们岂能放过这美丽的姑娘和美丽的歌声,要朗声丽继续唱。面对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天驰乐康中心的老板艾球新狂喜不已。他想,这姑娘将是他中心的台柱子,是一棵摇钱树,他要吊吊观众的胃口,不能几个晚上就让朗声丽将歌唱完。他主动的走上舞台,接过主持的话筒,说:“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请大家原谅,朗声丽今晚有些累了。请让她休息一下好吗?”艾球新见大家还没有安静下来的意思,他示意主持带朗声丽下去。并马上安排了一场舞蹈。一群姑娘载歌载舞上了舞台,人群中又热闹了起来。

  赵康尔一直坐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朗声丽,倾听朗声丽的歌,虽然他在酒店的围墙脚下听过朗声丽的随意唱的歌,但与今天完整的听几首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他被朗声丽的歌深深地吸引,他听到她内心的纯洁的声音,他感受到了她的纯洁的心灵,对,她就是纯洁的化身,她就是我孜孜以求的“纯粹美“。赵康尔用手捂住仿佛要跳出的心,这就是我的创作主题:”纯粹“。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日子过了三个多月,每周除了星期六、星期日,朗声丽每晚都要去乐康中心演唱,每晚赵康尔都到女员工宿舍来接朗声丽,演唱结束后,赵康尔也要送朗声丽回女员工宿舍,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下雪,冷了,赵康尔总是及时地给披上外衣防冷,下雨,赵康尔总是撑伞遮雨。热了,赵康尔总是给她递上湿巾为她擦汗。饿了,赵康尔总是及时地给她买来点心。赵康尔对朗声丽的关心、照顾无微不至。

  渐渐地,朗声丽对赵康尔有一种依赖感。她只要一天见不到赵康尔,便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心里不踏实。渐渐地,两个青年便感觉相依为命。但是,有一次,朗声丽和中心的一位同事上街买衣服,朗声丽看到了在商店闹市区街头卖艺的赵康尔,当朗声丽看到赵康尔拼命地拉着琴,围观的人群中偶尔有人向赵康尔身边的盒子里投钱的时候,她愣住了。这个每个晚上不管刮风下雨接送自己的人,白天却过着乞丐般的生活,她顿时心痛如刀绞,眼泪好象要夺眶而出。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跑过去,拉起赵康尔的手,说:我们走。但她没有这种勇气,因为在大庭广众面前,她没有经验应对。她捂着脸跑回了宿舍。傍晚时分,朗声丽敲开了赵康尔的房门,当赵康尔惊讶地打开房门,朗声丽一眼看到了满桌的五线谱,她再看看赵康尔的房间,非常杂乱。见到朗声丽造访自己的家。赵康尔显得很慌乱。这个只有不到十个平方米的房子,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只凳子,几乎没有一件家具。而此时,他的床上放满了五线谱的稿子。赵康尔赶紧收起床上的稿子,很尴尬地对朗声丽说:“你快坐。”朗声丽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眼睛里是充满着深情的泪珠,她一把抱着赵康尔,充满感情地说:“康尔,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这样。她的小拳头不停敲打赵康尔的身体。”

  是的,朗声丽她不明白,赵康尔为什么过着这苦行僧似的生活,他是亿万富翁的独子,不缺钱,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他也拒绝了“乐康中心”艾球新的盛情邀请,她亲耳听到艾球新请赵康乐到“中心”做乐队的队长,月薪至少几十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有多大的意志才能抗拒这一般常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她被赵康尔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被赵康尔深深地打动了。

  自朗声丽突访赵康尔的寒舍之后,在朗声丽的再三恳请之下,赵康尔换了一个好一点的房间,白天也陪了几次朗声丽逛了街,上了几次咖啡馆。但是,赵康尔仍是按照原来的方式过日子。因为他的独立性排除了一切对他的帮助。

  朗声丽的歌越唱越红,名气越唱越大。赵康尔的创作也越成熟,他为朗声丽量身定做创作了十几首歌,每唱一首,每首都引起轰动,赵康尔的创作灵感如泉涌。这两个年青人的热情在歌声里激荡。他们珠联璧合,在音乐的海洋里遨游。他们享受着成功的喜悦和欢乐,音乐就是他们俩个人的世界。不知不觉中,离“天驰乐康中心”举办全国大型歌唱大赛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继续阅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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