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发烧呢?”听说楚南音生病的消息,楚南允自然放心不下,立马赶了过来。
楚南音躺在床上,原本娇俏的一张脸此刻烧的有些发红,喝了药后睡了过去,感觉还是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也不是很安稳。
“可能是昨日小姐去城郊着了些风寒。”采莲皱着眉头,“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
现在毕竟是冬日,郊外比城中更冷几分,昨日是自己疏忽了。
“大夫怎么说?”楚南允伸手摸了摸楚南音的额头,依旧是烫的。
采莲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楚南音换了一条帕子,一边开口,“回禀小侯爷,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感染了风寒,也开了药,刚刚小姐已经喝下了一碗,待会等小姐醒了,奴婢再重新煎药。”
“好,一定要好好照顾着,若是有什么情况的话,及时通知我。”虽说是风寒,可是毕竟发烧了,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几天侯爷不在侯府之中,夫人和祖母那边暂时就不要告诉消息了,以免惹得她们担心。”
“是,奴婢明白了。”采莲连忙应声。
楚南允走了之后,采莲仔细的替楚南音不断换着帕子,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后,这烧才算是终于退了。
楚南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采莲见她醒了,立刻吩咐人将药给端了上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小姐,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您之前一直在发烧,睡着了,现在才醒。”采莲将药碗递到楚南音面前,“小姐,你快点把药喝了,大夫吩咐过,等到小姐睡醒之后要立马喝下药。”
看着黑漆漆的药汁,楚南音有些皱眉,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股脑的给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楚南音将药碗递给采莲,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采莲忙按住了被子,“你现在正感染风寒,千万不能着凉。”
“我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楚南音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不过比起早上刚醒过来的时候,算是好了不少了。
“就算好一些了,现在也不能够下床,万一招了风,只怕要更严重了呢。”采莲紧紧的按着被子,“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够任性。”
“好。”楚南音有些无奈的点头,“我只是躺的浑身有些疼。”
“那奴婢帮您多垫点抱枕,小姐靠一下,这下床可不行。”采莲拿过来两只抱枕垫在了楚南音的身后,“我已经吩咐过了,这几天小姐你可千万要静养,虽然只是伤寒,但现在是冬日,万一更严重了的话,只怕就难以痊愈了。”
“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感冒罢了,看把你给紧张的。”楚南音笑着摇头。
“感冒?”采莲愣了一下,“小姐,你说的感冒就是伤寒的意思吗?”
“是。”楚南音点头,“采莲,你帮我倒杯水。”
刚才那药喝的,现在嘴巴里面还是一股怪味。
采莲忙起身去倒水,整整一天,楚南音除了如厕,就一直躺在床上,采莲那丫头比自己生病了还紧张,照顾的无微不至。
第二天一大早,楚南音就醒了,昨天几乎是睡了一天,现在她实在有些睡不着了。
不过等到采莲拿着洗漱的水进来时,她还带来了一封信。
“小姐,这封信是一大早五皇子派人送过来的。”
“白羽宸?”楚南音一愣,接过了信。
“小姐,五皇子信上说些什么了?不会是写给小姐你的情诗。”采莲暗暗的打趣着。
“他说关于磊儿师傅的死查到了一些眉目,约我今日去一趟茶楼。”没想到白羽宸的动作还是挺快的,这么快就已经查到了线索。
“今天去茶楼吗?这可不行,小姐,你的伤寒还没有好呢。”采莲皱眉,“要不奴婢帮小姐传个信,就改一个时间与五皇子见面如何?”
“不用了,昨天都躺了一天了,今天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关于磊儿师傅的事情,她心里面一直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会有什么关联。现在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一些消息,她自然是要去的。
“可是小姐,大夫吩咐过,这几天您最好都不要出门。”
“你放心,你看我今天的精神这么好,真的没事了。”楚南音动了动胳膊腿,“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而且我待会出门时多穿一些,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姐……”采莲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奴婢还是派人告诉五皇子一声,就说小姐你感染了风寒,不如将五皇子约到府上,有什么话咱们在府上说不也挺好的吗!”
虽然这样有些失礼,可五皇子那边要是知道了小姐感染了风寒,一定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用了!”楚南音立刻开口否定,也许是前天晚上的那些梦,导致现在她对白羽宸的情绪实在有些复杂。
“小姐,可……”
“采莲,人家毕竟是五皇子,我之前拜托他帮我照顾磊儿,又帮拜托他帮我调查这件事情,已经很是麻烦了,虽然现在他约在茶楼,恐怕也有他的道理,我们前去赴约就是。”现在她总有一种欠白羽宸越来越多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里面觉得越来越不安。
采莲看着语气强硬的楚南音,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小姐提起五皇子的时候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刻意想要避免和五皇子表现的太过亲近一般,可是他们两个人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而且她看的出来五皇子对小姐也是真心实意的,小姐怎么……
就在采莲想的出神的时候,楚南音已经麻利地掀开了被子,站起了身。采莲也不好再多想和多说什么,只好连忙帮楚南音拿来了衣服换上。
采莲本来还想着也许小侯爷在的话能够拦住小姐一下,可是没有想到偏偏那么不凑巧,今日朝中有事,楚南允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于是采莲只好跟楚南音一起去了茶楼。
茶楼之上,楚南音到的时候,白羽宸已经在等了。
前几日刚刚下过一场雪,采莲实在放心不下,除了比平时多穿了几件衣服外,还替楚南音系上了一件厚厚的大红披风。
白羽宸到脚步声回过头时看的一愣。
大红色的披风上绣着同色的织锦纹饰,颈边的部分是一圈上好的白狐皮毛,系好之后,越发称的楚南音一张脸娇俏动人。
“久等了。”楚南音笑着开口。
“无妨。”白羽宸回之一笑,等到楚南音走近时,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日里苍白了几分。“你怎么了?”
“没事,之前有些感染风寒。”楚南音在桌边坐下,“不过已经吃了药,没事了。”
白羽宸皱了一下眉头,“既然感染了风寒,让人给我送个信即可,为何还要出来。”
“不是你说已经查到了关于磊儿师傅被杀的消息吗?”楚南音顿了一下,“你快说,凶手是谁?”
白羽宸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不过也没有再多言,只是伸手将刚刚打开的窗户关了个严实。
“昨日我让人好好查探了一下磊儿师傅的背景,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我只知道他应该精于偷盗之术,可能还得罪了一些仇家,不过似乎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得而知。”毕竟他和磊儿的师父也只见过那一面,所了解的事情很有限。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精于偷盗,而且他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飞云手。”
“飞云手?”楚南音并没有听过这名号。
“大概二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善于偷盗之人,相传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他每次偷盗之后喜欢在墙上,或者是物品上留下一个形状类似云朵的标志,所以江湖之人给了他一个飞云手的称号。”
“磊儿的师父是当时的飞云手?”
“是。”白羽宸点头,“十年前,飞云手偷完最后一件东西之后,突然销声匿迹,再也找不到,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磊儿的师傅退隐江湖多年,如果他是飞云手的话,倒也说的通。”楚南音想了想,“不过,他既然已经退隐多年,为什么现在还会突然被人杀害,难道是他的身份暴露了被仇家寻仇?”
“凶手是谁,暂时还不清楚,不过,飞云手在销声匿迹之前,曾经偷过一样东西,只怕这样东西和他的死脱不了关系。”
“什么东西?”楚南音忙追问。
“一块玉牌。”白羽宸顿了一下,“一块从皇宫里面偷走的玉牌。”
“皇宫?你是说飞云手最后偷到的地点是皇宫,而他从皇宫里面偷走了一块非常重要的玉牌?”楚南音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和皇宫扯上了关系,“那他偷走的那块玉牌是什么?重要吗?”
白羽宸点头,“你可知道三王夺位?”
“三王夺位?”楚南音想了想,她似乎在小说里面曾看到过,属于背景交代,是现在的夜帝当初争夺皇位之时发生的事情,“知道一些,皇上还是七王爷的时候,与四王爷和九王爷争夺皇位一事。”
难道这块玉牌和当初的三王夺位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