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宫是一个邪道的组织,血影宫的人所修功法都是通过夺取他人心脏的方式来掠夺他人灵力。
三十六年前,血影宫宫主血无言率人屠杀忘语城的百姓,最终被清源宗诸位强者合力击杀。但当时血影宫少宫主血焓趁乱逃走,我们追查多年,最近发现,宗门内潜伏着他们的人,估计马上会有一场恶战。”
等安榕解释完,夏祯卿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表达道——你还真是什么都告诉她!
安榕回给他一个眼神——是你让我来解释的。
“哎哎哎,别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行不行?”李即安凉凉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这是欺负我不会用眼睛说话这项技能是吗?”
此话一出,正在对视的两人迅速一左一右的偏头,异口同声的说道:“谁会和他眉来眼去?!”
见此,李即安饶有趣味的挑起眉梢,这夏宗主的人设是要崩啊?说好的高高在上,不怒而威呢?这个行走的表情包是谁?!
安榕倒是没觉得这个夏宗主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这位夏宗主就是个一言不合就哭唧唧抹眼泪的哭包。这些年,也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罢了。
众人面前,他愿意维护他作为一宗之主的尊严,但是私下里,他从未将人当宗主敬着。他们不算是朋友,只不过当年他需要一个宗门容身,也需要借助一个宗门的资源,而夏祯卿需要一个能迅速帮他建立威信的人,他们算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而已。
李即安当然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在她的脑海中迅速脑补了一场欢喜冤家,相爱相杀的戏码,最后突然发现,自己在这场戏中的角色好像是个“小三”?
咦——
李即安恶寒的摇了摇头,迅速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见她发抖,安榕下意识的皱起眉心,一边伸手想给她诊脉,一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觉得冷还是哪里不舒服?”
李即安翻了个白眼,对安榕这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环绕的紧张关切她已经免疫了。她不耐的摆了摆手,避开了安榕的动作,“我没事,就是放松一下身体。”
不想让安榕再纠结这个问题,她解释了这一句后,直接转移了话题,“所以现在清源宗布满锁凤阵,封锁宗门,就是为了抓血影宫的卧底呗?”
“恭喜你,终于抓住重点了。”
夏祯卿睨了她一眼,反正现在形象已经毁了,他也没必要再强行撑着。
虽然被刺了一句,李即安却并不怎么在意,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可惜了,我已经打草惊蛇了,你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闻言,夏祯卿失笑道摇了摇头,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安榕,“看看,你一心维护的人,转眼就把你卖了。”
说着,他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李即安,沉声问道:“所以你是承认了你要在封闭期间企图离开清源宗,并触碰了锁凤阵?你要去哪?”
安榕也略带惊讶的看向李即安,他以为她不愿意被搅进这个麻烦,更不耐被质问,所以他才想要替她遮掩过去。
李即安唇角上扬,十指交叉搁置在桌面上,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道:“比起质问我的目的,我想夏宗主应该对我的新抓捕计划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