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诸位都看不出来吗?”李即安略带玩味的看着大殿上的这几位峰主,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在一个没人住的房子里,放几样东西,对诸位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
“那为什么要选你之前住过的屋子里,而不是在别人房间?”一位峰主皱着眉头,问道。
李即安莞尔一笑,回道:“现在可以笃定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有这些东西吗?难道几位宗主就能保证自己的主殿或者卧房中不会搜出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吗?你们有谁敢做这种保证?!”
她这副模样在除林月华以外的几个峰主眼中,便是仗着安榕突破分神期就在那狐假虎威,装腔作势为自己狡辩的小人!
平常他们都高高在上惯了,见到这种小人得势的嘴脸,他们就算再看在安榕的面子上,也忍不住沉下了脸。
其中一位黄衫男子率先忍不住,沉声呵斥道:“笑话!本峰主行的正坐的直为何不敢保证!倒是你一个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在被人发现房间里存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既不好好解释,也不老实交代,反倒如此放肆的顶撞各位峰主,就是以下犯上,不知体统,毫无教养,猖獗至极!”
此言一出,安榕带着杀意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上前半步,周身澎湃汹涌的灵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狠狠捶在黄衫男子的脸上,但李即安抢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腕。
安榕愣了一下,睨了黄衫男子一眼,收起了灵力。
“哦?”李即安轻佻眉梢,她朝黄衫男子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眼中却是一片冰冷,“那你可敢与我赌一场生死局,如果在你主殿搜出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自裁,如果没搜出来,我自裁。这个局你敢赌吗?”
黄衫男子一怔,他犹豫了。
虽然话说起来简单,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本来他就只是想打压一下这个外门弟子的嚣张气焰,他可不敢赌这个,无缘无故搜查他的主殿,即使搜不出什么与邪道有关的,搜出一些私密的信件和账本,他也不好解释。
这个局他不能赌,可他要这一退缩,对方的气焰必然一长再长。现在这种两不讨好的局面,倒是让他觉得刚刚那些话,确实是有些鲁莽了,真失策。
就在他还在犹豫着怎么应对的时候,李即安的冷笑声再次响了起来。
“别犹豫啊,你这一犹豫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你自己也不干净吗?那你都不干净,凭什么来质疑我呢?刚刚话说的那么硬气,现在怎么怂了呢?”
李即安撇嘴,“身为一峰之主,你既不能保证自己所管辖的落晖峰没有奸细,又不敢与我对赌以证自己清白,那你是什么?你是懦弱无能,能不配位,德行有亏,不辨是非。清源宗有你这样的峰主,简直是令整个宗门蒙羞!”
这一番话掷地,黄衫男子脸色瞬间变得又青又白。被一个黄毛丫头羞辱的愤怒,让他有一瞬间丧失了理智,甚至忽略了安榕可怕的杀意。他只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猖狂无度的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