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念初瞳不适应有陌生人在，然而等了半天，念初瞳依旧是那副惊恐又错愕的神色后，乔恩就坐不住了。
“瞳瞳，你怎么了？”
伸手轻轻碰了碰念初瞳，好让她回过神来，乔恩又看了看柯芷柃，想起她这副模样还是从见到柯芷柃以后才有的，更是觉得迷惑不解了，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着：“是不是……柯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柯柯……
柯芷柃……
一切都对上了……
怎么能都对上！
“柯芷柃……”
刚捡起的碎瓷片又掉落一地，念初瞳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整个人倒在了柯芷柃的身上，手上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竟稳稳地掐着她的双肩，缓缓用着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她的名字。
“瞳瞳！你……”
被念初瞳的举动吓了一跳，乔恩下意识就要把柯芷柃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只是手才抬起来，还没碰到念初瞳，柯芷柃就发了话：“没事的，乔恩，你先回去吧。”
乔恩眉头一皱，“可是……”
“没事，我和瞳瞳本来就认识，只不过是……”
面对念初瞳的失态，柯芷柃并没有半点慌乱，反而一切都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她无比淡然地应道：“转学过来前，我出了点意外，让她担心了，这会儿见到我了，自然是有些激动的。”
“出了点……意外？”
坠楼身亡，对于柯芷柃来说，竟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出了点意外”？
柯芷柃的话让念初瞳又是一怔，脸色越发惨白了，“柯柯，你怎么可以……”
“嘘——”
生怕她说漏了什么，被乔恩得知了，柯芷柃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神秘一笑，然后目光幽幽地转向了乔恩。
得到了柯芷柃的明示，尽管还有些担心，但乔恩还是识趣地离开了。
“怎么会、怎么会……柯柯，你明明已经死了呀！”
上课铃声响起，四下已没有了人，念初瞳也难掩情绪，用力抠着她的双肩，不受控制地晃动起她的身体来，声音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不是柯柯，对不对？你和她，只是刚好同名同姓而已，对不对？”
“你快告诉我，你不是她，你说啊！你快说啊！”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柯柯明明已经死了，可你和她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双胞胎，这也不可能啊！”
……
质疑的话还在继续，念初瞳的情绪也不似一开始的激动了，逐渐有了疲惫之意，声音也变得小了，到最后话也没有了，只低着头，小声地哭着。
“瞳瞳，抬起头来，看着我。”
手放在她的下巴处，温柔地把她的脑袋抬起来，柯芷柃逼着她直视自己。
看到柯芷柃的脸庞，念初瞳怔住了。
望着念初瞳的眼眸，柯芷柃也愣了一下。
“头发长了不少嘛……说实话，瞳瞳，还是以前那双茶色瞳仁更衬你一些。”
手轻抚过念初瞳的脸庞，柯芷柃嘴角带着笑意，眉宇之间全是温柔，声音也是极轻极柔的：“是我，瞳瞳……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