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打那日后便在别院再也没有出来过。
嬷嬷见夫人日渐消瘦,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可是夫人却照常吃饭,照常自己日常的那些事情,就独独不再去见副总统了。
这个人好像一下子从她的生命中被抽离了。
可嬷嬷很清楚这么些年,夫人一直伺候副总统。
他府上里里外外的事情,他无需去处理的人情世故,都是她帮着打理的。
副总统兴许真的以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可他却不知道夫人在背后替他做了多少事。
都说处理男人的事情简单,但是处理女人的事情却最为复杂。
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这些年了,夫人的付出却未得到回报,她心有不甘啊。
可想到夫人去绑架别人的女儿,嬷嬷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她大温馨夫人再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
“这几日京城怎样,可有什么事?”
夫人这几日一直都没说话,她突然张口,委实将嬷嬷吓到了。
嬷嬷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夫人,您、您刚才说什么?”
夫人见嬷嬷激动成这副模样,忍不住摇头轻笑,“怎么,我还得不说话了?”
嬷嬷见夫人开始跟自己打趣,便知她是真的恢复了,嬷嬷笑着哭。
夫人知道这世间现在最关心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人了。
她一直护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一直不离不弃的。
可她却为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结果,却迟迟不肯放手。
这样又是对谁负责呢?
“放心吧,你家夫人我现在完全明白了,其实我与副总统我们在成亲之前早就说明了一切,只是我太贪心了,我以为这么多年了,南宫瑶不会回来的了……”
其实夫人知道她总是说南宫瑶鸠占鹊巢,其实她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
夫人的话,让嬷嬷忍不住眼眶再度湿润。
嬷嬷拉着夫人的手,“夫人,老奴不求您这辈子能过的多富有,就希望您能平安快乐。”
“实现了,以后你可得陪着我了!”
夫人想了几夜,这几夜,她就一直在想。
终于她释怀了。
主仆二人现在日子过的还算是安逸。
反倒是副总统那边,不管是公事上还是私事上,总是有诸多的不顺。
之前南宫瑶虽然记忆不清,但是她却还记得副总统,还记得南宫家的人。
但是现在她却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在她印象中,所有人都是坏人。
有一次南宫瑶醒来见到副总统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模样仿佛是看到了仇人一般。
“你怎么在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南宫瑶咬牙切齿的看着副总统。
“我叫什么?”
副总统小心翼翼的询问。
“封雷,你真的以为我会忘记你吗?你放心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记得你,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是你让我离开了他,是你让我们一家糟了难……”
南宫瑶将封督军的罪行尽数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副总统忍不住也跟着生气了。
门外封行戳跟司念将南宫瑶的话都听了进去。
委实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
对南宫瑶竟能下此毒手。
封行戳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而司念拉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度。
“没事,总归是要让他付出代价的。”司念笑笑眼底尽是笃定。
封行戳跟着点头。
副总统日日跟南宫家的人照看着南宫瑶。
在司念的调养下,她的脾气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记忆这一方面司念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
却还没找出好的法子,不过她却已经有眉目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南宫瑶还没好,副总统那边却受伤了。
他本是要去明城开会,可是半路上却遭遇了流匪的袭击,若非是副官拼死将他送出来,估计他真就交代在哪里了。
副总统满身是伤的来到京城。
封行戳第一时间找到副总统。
他跟约定的时间晚了半日,封行戳能不担心吗?
陈司长还觉得封行戳是多想了,兴许是路上耽搁了,没想到还真是出事了。
封行戳扶着副总统来到府上,司念正在研究药物,见到封行戳满身是伤,她惊得手中的试剂都掉在地上了。
不过在看到封行戳扶着副总统,她瞬间松口气。
倒不是说副总统受伤司念就不担心,只是好在不是封行戳。
司念没等封行戳说什么赶紧上前,“发生什么事了?”
明影搀扶着副总统来到房内,封行戳将事情跟司念说着,她一边听一边给副总体做检查。
好在伤势不重,不过也得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副总统服用过药物之后,已经入睡,封行戳跟司念悄悄离开房间。
“这些流匪也太猖狂了……”
司念想到流匪近来的所作所为,她委实有些看不下去了。
封行戳何尝不是如此。
这些流匪就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止是在明城,现在各地的流匪都开始行动。
好像是有人在召集他们一般,蠢蠢欲动的流匪最先攻击的就是当地的军营。
海城、平阳城都受到了迫害。
这不庚子年火急火燎的赶到京城。
得知副总统被流匪伤到,他便直接找到了封行戳。
说真的庚子年能来找他,倒是他没想到的。
庚子年扭扭捏捏的,封行戳倒是沉得住气,他不说他也不问。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庚子年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流匪现在针对的不止是我一人,我想咱们应该要合作。”
其实所有人合作制定剿匪方案这是做好的选择,只是封行戳没想到庚子年会主动提出来。
封行戳不解的看着庚子年。
庚子年眉头一皱,“我庚子年虽瞧不上你封行戳,但是不得不承认海城你是最厉害的,既然几城要联合,难道我找你不是应该的吗?”
听听庚子年这话里的意思,多的是不屑。
封行戳倒是体会到了司念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就是喜欢看你瞧不上我但是又干不掉我的表情。
如今庚子年就是这般吧?
毕竟平阳城是受灾最严重的。
期初庚子年是想等着让封行戳主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