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罗清珩等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天梯有7000分?”这件事他怎么完全不知道,难道真是自己这三年里忙着打职业所以没有注意到吗?
星觅被问得有些懵逼,但还是如实回答,“是啊,我天梯7000分啊,但是再也上不去了,毕竟你知道散排实在太坑了,我的每一把队友几乎都会吵架,要么就是有人白给,结果给对面养了个怪物出来,我能够到7000分简直就是世界奇迹啊。我大概下辈子才能追上你了,毕竟你比我高3000分呢。”
罗清珩却出乎意料地一把圈住了她的肩膀,说:“你可以啊,7000分哎,女孩子能打到这个分数的真的没几个人,moba游戏这么多,dota2游戏难度一直都是算很高的,大部分都死在入门了,没想到你居然打到7000分了,这都可以去考青训营了啊,过了青训营的话没准就能职业选手了。”
青训营这个东西她其实一直没有想到过,但经过罗清珩这么一提点,她突然想到了,她的任务不就是要帮助罗清珩拿一个冠军吗?很多老牌战队都有自己的青训营,甚至有的新队都有青训营,如果她进了青训营并且考核过了,是不是就离完成任务更近了一步。
“那我就去报名青训营啊,我陪你一起打游戏怎么样?”
理想的确很丰满,可现实却泼了她一盆冷水,因为他说:“青训营里都是男的,包括职业选手也都是男的。”
这是性别歧视吗,凭啥不让女的打游戏啊?
星觅有些不服气地嘟囔了几声,“为啥不让女的参加啊,这游戏打职业也搞性别歧视吗?只允许男的参加?”
罗清珩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地和星觅解释起来,“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么说吧,这并不是性别歧视的问题,应该说任何一款电竞游戏对于职业选手要求都很高。男人在打游戏这方面不管反应或者是对游戏的理解能力确实会比女孩子要好很多,男人理性女人感性,有时候容易被情绪或者外界所影响,从而影响打比赛。V社并没有禁止女孩子打职业,只是全世界现在也都没有女子战队,女孩子一般都是以游戏赛事解说或者游戏直播为主的。”
不是性别歧视就还好,对于罗清珩的话她当然也赞同,游戏方面的确是男人比女人有先天性的优势。
不过既然V社没有明令禁止女孩子打职业,那她就要试试看。
没有女子打职业,那她就来做第一个,谁说女子不如男?
星觅在心里一边盘算着青训的事,一边调侃起罗清珩来,“对了,虽然网上黑子很多,还有那些赌狗们一直都在故意带节奏,那些话你不要太在意,他们多半赌上了全身家当,所以才会你有这么大的恶意。要知道你的成绩已经很好了,多少职业选手整个职业生涯可能都达不到你这样的成绩,第一次参加TI就是亚军,虽然到现在还是亚军,可是我们所面对的对手也很强大啊,你们能够一直保持这个水平没有退步已经很难得了。相信我,冠军你一定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天夜里罗清珩没能回去,倒也不是他故意要赖在星觅的家里,只是因为三年没见了,一聊就停不下来,到最后两个人都困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
最先醒来的是罗清珩,睡着睡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怀里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基地里那只宠物狗,可是转念一想那狗平时也不可能往他们床上跑啊。
罗清珩实在困得很,只好死命推开,哪知对方很快就缠了上来,他实在没办法只好睁开了眼,眼前赫然就是星觅的脸,二人还从来没有离得这么近过,这让罗清珩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他本想小心翼翼挪开她的手,不想这一动没挪开就算了,反而还把星觅给弄醒了。
只见她睁着两只大眼睛盯了罗清珩半天,终于爆发出了一声惨叫,“啊!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快给我说清楚!”
原本罗清珩还没整明白,但被星觅这么一吼,他怎么也得礼尚往来啊,“你吼我干嘛,你吼那么响整个楼都听见了好吗!昨天是你非要我跟你讲以前的事情,然后我们就困了,然后就睡着了,不就这点事情吗?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啊,你还觉得我能吃你豆腐啊?”
前面的话就算了,后面的话什么鬼,什么叫还能吃自己豆腐,感情他这是看不起自己啊!
心里有一口气,但怼人又怼不过,索性星觅选择了别的方式。
趁着罗清珩不注意,一下就掐住了他的腰,用力一拧,下一秒整栋楼爆发出了惨叫声,“你这是要杀人啊,你居然掐我!”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罗清珩去打星觅,他还真下不了手,索性也就只是拿枕头意思意思砸了她几下就算了。
“算了,今天先放过你,居然下手这么重,以后谁娶了你,怕不是要直接被你给打死啊。”
星觅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这才罢休,“我可去你的吧,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怎么可能没人要。倒是你,你适合跟游戏过一辈子。不是号称电竞选手普遍结婚都比较早吗,你到现在还没女朋友也是很神奇的,不过有一说一,谁要是找你当男朋友,大概率会被当场气死。不是当场气死,大概率也能少活很多年。你说你,空有这么好的皮相,实际上你这人怎么那么奇葩啊。明明长得挺好看的一个人,偏偏多长了一张嘴。”
但罗清珩却一点也不在意她说了什么,下了床穿好了衬衫,这才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我后悔来找你了,没想到三年没见你,你居然说话还是这么不饶人,我们三个人里,大概只有奚元勋才是最文质彬彬的一个人了,也就他被你怼还会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他这三年去了哪里,好像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