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着急,肉眼找不到,有别的办法。”莫仇卖了个关子。
白星月看他这突然嬉皮笑脸的模样,好想抽他一巴掌。有办法为何还说的那么困难绝望,这不是摆明了在玩她吗?可知道她现在一点儿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白星月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莫仇也不知她突然恨恨的睛神究竟因何而起,摸了摸鼻子,也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却是畅快许多,哪怕是对他生气,也好过她面无表情。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另一处不知名之地,白露搀着萧羽,夜冰扶着寒峭,四人跌跌撞撞的在布满荆棘的小路上走着,眼前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视线所及不过半丈远。
他们被困在此处已有好几个时辰,白露不禁有些着急。
“我们好像一直在绕圈子,这个山谷出奇的大,我们应该是进入一个像迷宫一样的地方了。”夜冰凭着在山里生活多年的经验,约莫能感知到周围的环境,却无法估出此刻他们所在的正确位置。
寒峭说到:“你不是可以凭着空气的流动断出隐藏在各个方位的路线吗?你仔细听听,哪条路才能让我们顺利出去?”
“我已经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过了,这里的雾有很好的隐蔽作用,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这个空间是个死空间一样,连空气的流动都是静止的。”
“若你都感觉不到,那我们出去的希望就更渺茫了。”萧羽一脸绝望之色。
找不到出路还不是最麻烦的,顶多废些时间,慢慢找就是。最麻烦的是这个山谷有许多野兽出没。且级别都不低,大多都在天源境,最弱也是初期,最高的连圣源境的都有,而且这些妖兽都是成群活动,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必是三五只,成群的来。
他和寒峭最开始进来这里时就不幸遇到过,要不是各自有契约兽护着,这会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饶是如此,他和寒峭也是受了一身的伤,契约兽连干两仗,现在也是源力大耗,在他们的储物空间休息。如若不然,就让它们带着飞离这个鬼地方了。
“我有些走不动了,在这歇一歇吧!”寒峭武阶比萧羽低些,伤的更重,没走几步路便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他脸色苍白如纸,夜冰便知道,哪怕只是这短短几步路他也是在强撑。
便扶着他坐下:“那就在这暂歇片刻。”
“歇,我也走不动了。”反正在哪儿,都有可能遇上妖兽,危险随时随地能卷土重来,所以哪儿歇都一样。只要还在这个山谷,就没有绝对的安全之地,萧羽也是想通了,与其一直警惕盲目的赶路,不如先找个地方养一养精神和体力,再做打算。这么一想,他神色一松,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白露小心翼翼的在旁护着,生怕他动作太大,碰到伤口,加重伤情。
看她如此紧张,萧羽的心暖的跟什么一样,紧紧握住她的手道:“我还以为我萧羽这辈子就要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会找来,我太开心了。”
“都要死在这儿了,还开心?”白露想抽回手,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搞亲密动作,她不习惯!
萧羽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又怎会遂她的心意,她一动,他便抓得更紧:“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捉住你的手,是不会轻易松开的。白露,咱们要真出不去,说不定就真的要死在这儿了,你早晚是我的人,让我牵牵你的手怎么了?”
“谁说我早晚是你的人,我同意了么?”白露脸蓦地一红,这个死萧羽,真是越说越过份了,他是想死吗还是想找抽?
“你没同意那你来找我?”这是什么地方?九死一生,有来无回的阎王地,她来找他,难道不是准备跟他共生死的吗?即是共生死了,那还扭捏,矫情什么。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是受小姐之命来的,再说来之前也不知道,这里会这么凶险!”白露犹自死鸭子嘴硬。
“魔都不比这安全多少,甚至更凶险。”就算来之前并不知道他会困于此处,那魔都也是个危险之地,无论是在魔都还是在这个山谷,情况与现在没有什么不同,她能来便是不顾生死了。
就这点,足以证明白露对他的情意。萧羽自信,她心里是有他的。
“你油嘴滑舌,我说不过你。”论嘴皮子功夫,她不是萧羽的对手。最主要的是萧羽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已认定了他,所以当然也无法反驳。不过,当着别人的面,两个人拉拉扯扯,总归是做不到。硬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你先放开我,行不行,有人看着呢,不觉得难为情。”
“不难为情啊!”萧羽难得看到白露露出这种小女人般的羞怯姿态,岂会错过,掌心一收,握的更紧了,“不松,抓住了就一辈子也不松。”
拉扯间,他看到白露腕间的镯子,银白色,上面刻了个小小的萧字,这是他们第一次闯魔都时,他送她的传家宝。他总怕白露会嫌弃,会退还给他,没想到早戴上了。萧羽嘻嘻笑着,开心得像个傻子一样,弄得白露很是无语,想气也气不起来。
寒峭赶紧道:“大师兄别在意,就当我和夜冰不在存,把我们两个看做隐形人就不难为情了。”
“嗯,我们两个最好是到那边去。”寒峭觉得不能光看别人卿卿我我,自己也得诉一下衷肠才行。拍了拍夜冰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说道,“我屁股痛,你扶我去那边坐坐可好?”
“你不是伤在腰上么?”怎么又屁股疼了?夜冰问。
“伤在腰上,难道屁股不能疼么?”寒峭反问,“ 不知道牵一发而痛全身?”
这波脑子转得,够快!寒峭说完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他皱着眉头,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柔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挂了一样。有智慧,又有演技,夜冰根本不疑有他,忙把他搀扶起来,往那边草长的较茂盛的地方挪去。
“夜冰,你也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寒峭刚一坐下,就把夜冰的手紧紧抓住,往下一拉,夜冰猝不及防,往他怀里倒去,如此亲密,惊得她赶紧坐直身板,“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吓人。”
“刚才萧羽对大师兄说的话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寒峭抿了下唇,稍稍地做了下心里建设。
夜冰眉毛紧紧拢起:“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目光如此真诚,哪里像是在开玩笑了?
“萧护卫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哪一句是你也想对我说的?”夜冰扯了扯皱搭在一起的裙摆,好整以睱的看着他,神色也同样认真。
因为她平常本就不苟言笑,所以这认真起来就显得分外严肃。
寒峭忽然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说道:“你来找我,我很开心。”
“就这句?还有吗?”
“我想牵你的手,一辈子不松开。”
“你现在不牵着呢吗?”
“你早晚是我的人……”
“还有吗?都是捡别人现成的,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有,我想娶你。想你给我寒家传宗接代,见雪,你嫁给我吧?”
“什么,你叫我什么?”
“见雪!”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