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高老庄,我们暂且在这先歇歇脚。”高老庄?!不会吧,莫不成这里还住着猪八戒?!
“你笑什么?”他一脸的困惑。
“没事,就是这个地方的名字好笑。”“好笑?这里面住着的不是英雄便是好汉,谁人不知这高老庄出了名的好汉地。”
“我就不知道!”我哼了一声,欺负我是外星来的?
“待你来这的时间长了便什么都知道了。”漂亮的侧脸勾勒出了一道很好看的弧线,见他一脸的宠溺,心中的火气才下降。
跟着他往庄子里走,才愈发感到一丝压抑,貌似这庄里的人不怎么接纳外来人。
“然儿,你发觉到了吗?”“废话!这里真是个鬼地方——”
“你说这里是什么?!”淡无声情的一句话刚落,我的肩膀就被人狠狠捏住。
我一脸鄙夷的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褐色的双眸,美丽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往下便是一道浅淡的伤疤,从左脸一直到右侧白皙的脖颈上,看着甚是狰狞,毁容前,此男子也许是个帅哥吧,可惜了……
男子眸中泛起疑惑,“骨骼奇软,体内却有一股阴柔之气。”
“孤湮,莫要动手,看样子,两位不会武功。”近处,站了一个白须贴胸的老头,从上打量我们。
“师傅,万一是用了江湖上所说的‘隐功大法’……”“不会的,我一看这两位就不是练此奇功的人。”
我眼冒星星眼,“大师啊大师,好眼力,不像这位。”我又鄙夷的看了被叫做孤湮的男子,“还不松手,万一我真是会武功,第一个宰的就是你!”
我揉了揉肩膀,没好气的说。
那个老头又开口了,“敢问两位公子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啊?”我抽了抽嘴角,自从穿到这古代,我怎么净遇到西游记里面的情节。难道我要说,从东土大唐来,要去西天拜佛求经的?!!!
“我们打皇城的方向来的,目前四处游荡,没有目的地。”正纠结之际,半天不语的天然呆终于发话了。
“哦?皇城的地方?”老头又开始低头沉思,像是回想些什么。
我纳了闷了,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我们就是路过这里落个脚吃个中午饭,有必要这样吗?搞的我们是奸人派来刺探军情的一样。”
老头和蔼的笑笑,花白的胡须在微风的鼓动下在胸前肆意摆动,“公子误会了。因为最近江湖中几大分派发生的动乱,以至于连累到我们这高老庄。”
“师傅,跟他们说这作甚。”孤湮又在一旁说道。“既然是落脚而来,那徒儿便叫人备一桌酒菜,吃完,便请离开吧。”
一道寒光,孤湮立马噤了声。
“孤湮说的也对,两位请随老夫来。”
在老头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一座宅院。
朱红色的大门,倒多了几分肃穆的意味。
“相公回来了?”猛然的,一张丑陋无比的脸映入眼帘,一个是刀伤,一个,是烫伤。
疤痕,触目惊心。
“泉儿,今日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了,你的脸不能见风。”孤湮立马迎了上去抱住了那女子,此时此景,霎是搭配。
“不是说庄内老是潜入各大分派的奸细吗?泉儿担心相公,所以擅作主张,就……”女子低头含羞,只是那容貌,或许,真是该怪这老天爷。
“我明白,万事,你的身体也是最重要的。”抱的更紧了,我清楚的看见女子脸上扬起了幸福的微笑,竟变得漂亮的些许。
天然呆也只是羡慕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妻,一双桃花眼多情的泛起了秋波。
“这两位是?”女子声音很是动听,我刚想说话,孤湮抢先说道,“不用管他们,只是路过歇脚的过客。”
“哦。”女子点点头,继而被孤湮手牵着手往左边的房间走去。
老头见状,轻声咳了咳,“两位公子这边请。”
“多谢。”天然呆作了一揖,面拂一抹清风晓月的微笑。
亭榭楼阁,万花养苞,树木青翠。
“天然呆,你怎么这么少话了?”我问向他,对着他那被阳光照的白的吓人的脸庞。
“不安。”
“有何不安?有我在。”手盖上他的,我笑的肆意,青丝拂到颈上,缠的纠结。
他呆呆的看着我,眼神自是温柔极了,这世间,只有前身的我被东方弘德这么看过,所以这种眼神,我记忆犹新。
有我在,何须不安?这也是芷儿对东方弘德说过的话。
“午饭已经做好,两位就先用吧——”老头捋顺了杂乱的胡须,道貌岸然。“对了,老夫要告诉两位,此路再往前,便处处危险地,如若不长个心眼,恐怕会招惹一些登徒子。”
“敢问大师是不是江湖人所说的净流师傅?”天然呆恭敬的问道。
老头笑了笑,点了点头,“正是老夫,看来这位公子对江湖的事一定略知一二,不知可否告知姓名?”
“在下上官云飞,这位是在下的挚友安然。”
老头又想了想,看了看一身红衣又如此妖娆的天然呆,完全忽视我,“莫非公子就是那醉乡轩的台柱。”
“现在云飞已是自由身。”回答的很从容,我很怕别人提到他的过去会令他窘迫。
“好,那烟花之地还是不易久留。”老头终于把眼光看向了我,“这位老夫虽不认识,但见公子气质非凡,俊美怜人,也不像是等闲之辈,莫不是在江湖隐匿了足迹?”
我一脸的悲凉,“大师,我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
“呵呵,公子言重了。”老头依旧笑嘻嘻的,完全没有老人该有的懒散之态。
吃的肚子浑圆之后,我伸了伸懒腰。
天然呆拿着一尘不染的丝巾小心翼翼的给我擦着嘴角上的油渍,在净流眼里,怎么看,两位也不像是挚友,倒像是对有着断袖之癖的恋人。
“既然我们饭已——”天然呆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就急急的跑了进来,“净流师傅,泉语她——她脸上的毒性又开始复发了——”
“速速前去!”所有人都急了,这泉语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们也去看看!”我拉着天然呆尾随而去。
一间淡雅清香的房间,标准的女性娇房,此时却围了很多男人。
床畔,正是那一身玄衣的孤湮,一脸的担忧,眼中流露出一抹忧伤,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究有有一天,我会用我的好奇心把自己害死,虽然现在我还并没有发现……
老头上前用手勾了一些泉语脸上的脓水,在鼻尖闻了闻,随即脸色大变,解开泉语颈上两颗纽扣,看其脖颈,暗叹不妙。
“师傅,泉儿她怎么样了?”孤湮迫切的想知道。
“此毒已蔓延其内脏,恐怕——”
看此情形,我想,我倒是可以一试。毕竟,我可是欲落仙子的徒弟!
“不知,在下可否向前看一下?”我这么一说,孤湮定是不清不愿的,可以想到泉儿最大,便也同意了,站其床前,还来句,“千万不要伤害到泉儿,不然定叫你下修罗地狱!”
“知道!”我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