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阳子穿过走廊,进入紫阳大殿之中!此时空洞子端坐在掌门之位上,闭目沉思!
益阳子急忙上前,微微欠身,道:“掌门师兄,事情已经查明白了!”
空洞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益阳子,微笑道:“这么快便查到了?速速说来!”
益阳子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沉重的说道:“事情对紫阳不是太有利,那些人果真是魔道中人,他们属于太阴教,此时前来便是准备攻打我紫阳门,如今得到的情况来看,不出三日,他们定当攻上山来!”
空洞子猛然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下殿台,双目灼灼的盯着益阳子,深沉道:“三日,你确定?”
益阳子心中竟然一阵慌乱,空洞子的气势太盛,他竟然有些吃力的感觉,当下赶忙垂下眼睑,道:“掌门师兄,此事乃是我和其他几位师兄一起办理,你可叫来一问,益阳子可以确保此事!”
空洞子呼出一口浊气,缓缓摇头,歉意道:“师弟莫怪,为兄也是为紫阳担心,你办事我定当放心,此事看来对紫阳不妙啊!”
益阳子微皱眉头,低声道:“小弟以为,此时我们定要抓紧时间布置一切,只有有备才能无患啊!”
空洞子双目精光闪过,喜道:“想必师弟已有主意,说来为兄听听!”
益阳子一笑,轻抚美须,道:“近几日其他四大门派已经相互汇集,都离开了各自的门派进行部署而近日来已经有不少的散修和其他小门小派前来相助,我们可以请他们埋伏在紫阳山周围,然后我们门下弟子埋伏在山上,等那魔道中人来攻之时冲杀而出,他们定然不备,而后败逃下山,这时山下的那些修真道友便可以发动攻击,围困魔道于山上,将其一举拿下!”
空洞子微微沉思,担忧道:“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万一魔道奋力一拼,我紫阳损失定然不小啊!”
益阳子也无奈的说道:“打蛇不死定被其伤,现在又能如何?我们必须最大限度的消弱魔道的力量,才能有能力抵抗他们第二次的攻击!”
空洞子在大殿上来回踱了几步,思虑着得失,而后双目猛然一睁,道:“就依师弟之言,你速速去办,我马上去告诉三位长老!”
“尊掌门令谕!”
益阳子快步出了紫阳大殿进行安排去了,而空洞子出了大殿,径直向后山行去!
三日来,紫阳门进行着各种战斗的部署,同时调动人手埋伏在紫阳山周围和紫阳山上!同时重新检查紫阳山护山大阵!以防万一!
这日夜晚,山风呼啸,寒意逼人!往日这个时候,那些山鸦乌鹊基本上都已经安眠,可是今日却很反常,它们不但没有安静的休息,反而是不是的惊翅而起,嘶鸣不断!
山雨欲来风满楼!或许说的就是今天晚上这个时刻吧!
呼……
风劲四起,与自然吹来的山风不同,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两道鬼祟的身影,只见他们轻手轻脚,双目四望,同时小声的嘀咕了一阵,然后回身发出暗号:“咕咕……!”
“嘎嘎……!”
后面远处的黑暗中,不一会便传来了回应声,接着便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同时有声音传来:“山猫,结果怎样?”
“护法,弟子刚才查看,没有异常的地方,看来那些紫阳狗还在美梦中上婊子呢!我们要不冲进去!”
一个十分谄媚的声音传来,那被称为护法的人桀桀怪笑,而后说道:“我们这次的偷袭根本没有透漏任何风声,想来拿紫阳狗也不知晓,好了,等下给我放开了膀子杀,杀的越多奖励越高!明白没有!”
“明白!”
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出,顿时所有的人都紧了紧手中的兵器,身体微微颤栗,表明了他们此时激动的心情,那微红的双目代表着黑夜杀戮!
看着手下跃跃欲试,护法很是满意的说道:“小的们,去吧,复仇吧,抱我太阴教千年的仇恨,杀光那些道狗,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魔道!”
杀!
杀!
杀!
无数的杀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震天的嘶吼声,顿时一个个魔道之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直奔紫阳门派!
面目狰狞,赤红双目,那青筋仿佛要爆炸一般,盘结在那些魔道之人的胳膊上,脖子上,可以看出此时他们激荡的心情和那无边的杀意!
自古正邪不两立,他们两道从诞生以来,几乎没有和平过,总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诛杀对方!可是无数年来,谁也没有得偿心愿!宿命的纠缠将要一直继续下去!
疯狂的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紫阳主峰上的山门顿时被围困,那些魔道中人根本没有任何停留便冲向紫阳山门!
一个满脸红胡的瘦弱男人,面容干枯,整个塌陷了下去,深凹的双眼却精光闪闪,此时他满眼深沉,真元猛提,高喝道:“停!”
满心杀戮之意的魔道众人听到了那人的喝声,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杀意,停下纷纷看向那老人!
“护法,为什么不公进去,杀了那些狗道?”
山猫闪身来到了护法的身边,那护法双目深沉,满是疑惑的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山猫困惑的沉思了一下道:“没有啊,有什么不对呢?”
那护法双目扫向四方,灵识散出,顿时紫阳山门的景象全部收归心底,可是越看那护法神情月阴翳,道:“你没有觉得我们冲的太容易了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拦,就算是他紫阳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可是连根本的看门弟子难道都没有?而且我查看了一下,现在紫阳门内根本没有任何人!”
山猫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们的计划他们已经知晓?”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阴冷的护法干瘪的身体猛然一震,怒喝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退!”
“哈哈……!魔道妖孽,此时知晓只怕太晚了,莫要走了,留下尔等之命!众弟子听令,杀无赦!”
一个清朗的声音飘忽不定的从四方传来,顿时让一众魔道之人大惊,惶恐的朝空中四方扫去!可是根本无法确定那人身在何处,而随着那人的声音落下,顿时整个的山门飞腾了,冲天的杀声传来!
杀!杀!杀!
可笑至极,刚才魔道众人冲杀的方式立马被还了回来,不同的是这次是紫阳门冲击,而且是有根本目标的冲杀!
白光乍现,扰乱了夜色,顿时精光闪烁,呼啸之声大作!
“速速防御,给我杀!”
那护法大吼一声,当先招出自己的法宝,只见他的法宝竟然是一面血蟠!血蟠在手,仿佛万夫莫敌,他双目杀意大增,猛然冲了出去,对着那激射而来的飞剑便掷出了血蟠,双手结印,血蟠血光大增!
轰……
不分胜负,血蟠和那飞剑分别退回!
而这个时候那些一直隐藏的紫阳弟子也冲了出来,顿时数千修真之人混战在了一起!光华闪耀,兵器交接,打斗声顿时成为了天地的主色,混乱中正邪之人杀红了眼睛,谁挡杀谁!
这是冲击的时刻,这是生命最脆弱的时刻,谁机灵谁生存,谁狠毒残忍,谁才能站的更久,所以什么仁慈人性全都被他们踩在脚下,剩余的便是藏在血液中的冷酷和兽性!
嗖……
青光划破天地,直接带走了一个魔道之人的生命,血光冲洒而出,喷在了周围之人的身上,脸上!
残肢断臂仿佛欲滴一般在人群中飞扬,鲜红的血液不但染红了拼杀的众人,同时也染红的夜色和大地!
浓重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人们被着中气味勾出了一直被人性压抑的疯狂和狰狞,他们扭曲着双脸,赤红着双眼,挥舞着手中的法宝,见人就劈!
当……
刀剑相撞,火光四射!
两个满目仇恨之色的政协弟子站在了一起,疯狂的杀意冲击着对方的心神,这一刻,正不再正,邪也不再邪,没有身份的存在,只有生死的较量!
飞剑急闪而过,那紫阳弟子双手法印刚刚完成,魔道弟子便已经握着大刀,疾冲过来!
喝……
噗……
在紫阳弟子惊恐的目光中,长刀砍过他的脖子,根本没有疼痛的感觉,最后的意识只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中一阵温热,热流滑过,便缓缓倒下!怒睁双目,显然死不瞑目!
魔道弟子疯狂大笑,临阵最重变通,一味的恪守法印!不知变通,结果却被临时起意的魔道弟子屠戮!可是在魔道弟子狂笑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他心中大惊,正待转过身来,可是已经晚了!
嗤!
飞剑破体而过,血液喷洒,魔道弟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鲜血,痛苦的嘶吼,不甘的仰天倒去!
“哈哈……!”
“老骨头,多年不见不知你可安好?”
一阵清朗的笑声,洞信子飞身而至,落在了正在大肆屠杀的紫阳弟子的护法身边,双目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枯瘦老人,轻笑道!
那被称为老骨头的老人看到洞信子,瞳孔一阵收缩,寒意展现,嘶哑着声音道:“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阴我?今日定要你血溅五步!”
洞信子不以为意的笑道:“我此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魔道可以偷袭我紫阳,我紫阳为何不能设下全套等你来钻,莫要怪人,只怪你那枯脑袋不够灵光了!”
那护法狰狞着面孔道:“什么时间呢紫阳一门也这么能说会道了,而且竟然还能用如此手段,不错,很好!”
洞信子淡然一笑,道:“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不敢居功,你等魔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你今日便受死吧!”
“桀桀……!”
一阵刺耳的奸笑声传来,那护法猛然道:“杀人就杀人,总是这么虚伪,什么除魔卫道,在你眼中我们为魔,在我眼中,你等何尝不是魔的代表?你杀我教派弟子可以心安理得,我们杀你紫阳一门便是违背天道吗?那这个天道,不修也罢,汝的厚脸皮之人,倒是少见,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留下我这把老骨头的!”
呼……
血蟠突现,红光耀天!
洞信子不禁惊呼:“血蟠?”
嘿嘿……
“还算你这个狗道有见识,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太阴教的中品圣器血蟠的厉害!幽灵怨体、血色滔天,去!”
血蟠顿时红光大盛,卷曲血色漩涡,发出丝丝青幽之气,带着刺耳的尖叫声,呼啸着冲向洞信子!
洞信子眉头紧皱,双手法印连连,飞剑破体悬空,翁然作响,紫蓝光芒闪耀,激射而出!
轰……
震天的气爆声,血蟠飞剑相交之处空间竟然微微扭曲,残暴的能量蜂拥而出,飞剑血蟠倒射而回!
洞信子接住飞剑,面色凝重,道:“如此阴毒法器,今日定当毁去,免得日后危害人间!”
桀桀……
“冠冕堂皇,我看你如何毁我法器,我老骨头与你紫阳势不两立!”
洞信子不理那老骨头的邪毒目光,轻喝道:“两位师弟,对付如此恶人,不用死守规矩,为修真界除害,当除恶务尽!速来!”
嗖……
破空声传来,两道同样飘逸的身影出现在洞信子的身边,看到来人,那老骨头顿时瞳孔寒光爆射,可是衡量一下当前的形势,自己怕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当下高声道:“紫阳门以多欺少,好不要脸,今日爷爷我没工夫陪你等疯,待我他日再来!太阴弟子听令,撤!”
哈哈……
“老骨头,你真的当我等不存在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紫阳岂是如此好糊弄的!紫阳弟子听令,留下魔道妖孽,杀!”
洞信子当先冲出,直射老骨头护法,而他的两位师弟观星子以及炎阳子也同时招出宝剑,紧跟师兄冲去!
老骨头心中叫苦不迭,懊悔自己不该如此大意,本来今天就只是来探路的,根本不是总攻的时候,自己竟然想要凭借自己一人来抢夺这么大的功劳,如今身陷重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