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图报是一种好品质——门徒
得知这个情况的裕尘胡思乱想一通,看向杨洋的目光有些复杂,打断问道:“看到哪些外国人长的模样了没。”杨洋回想了下道:“好像说是金黄色头发,白色人种皮肤带着点淡蓝色的感觉,咦,就和你差不多。对了你母亲是哪国的来着。”
听到杨洋说和自己一样,裕尘不禁紧张起来,看到杨洋话里的意思似乎没怀疑到丧尸身上,心里松口气,告诉他自己母亲是M国人,杨洋嗯了一声道:“我给上面汇报下,说不定就是M国人搞的鬼。”
听杨洋提起附近县城也逃到长治的不少,裕尘顿时想起邻居秦叔一家,忙问道:“高平情况怎么样,有逃过来的没。”杨洋想了下说:“没,高平哪里也有个规格高的监狱,好像没事,怎么了?”
裕尘把秦叔一家名字写在字条上交给杨洋说道:“他们一家子是我邻居,一直都很照顾我,出事的时候回老家高平了,你能帮我问问高平哪里有他们的消息吗?”杨洋为难道:“现在基地间通讯都是用的卫星电话。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用基地专用的卫星电话给你发找人的信息。我试试看,尽量给你问问基地有没有认识他们的吧。”说完嘿嘿笑着,搓动着双手接着道:“我要是打听到有什么好处没。”
裕尘骂道:“靠,我说你笑的这么yindang,你们解放军不是说为人民服务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吗?还要好处。”
杨洋这会也跟裕尘惯了,嘿嘿笑着狡辩道:“是啊,我们是为人民服务,可是没说为哪位人民服务啊,再说了,你这是求我办私事又不是为公干,互惠互利嘛。”
还真是官字两张口,裕尘无语道:“你直接说想让我帮你干什么吧。”杨洋嘿嘿笑笑道:“最近吃鱼都腻歪的慌,你不是给佳佳他们找野味吗,能的话给兄弟捎上份。”
裕尘翻翻白眼道:“我要带给他们也得经过您的黑手,能不给您老人家带吗。”杨洋点点头撇嘴道:“恩,这还差不多。”
这天晚上裕尘越想越觉得不放心,杨洋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而自己想起来秦叔一家顿时再也抛不开烦躁,心里着急想知道秦叔一家的情况,想了半天始终睡不着,想想这里距离高平也就百多里地的样子,当机立断直接开上车趁着夜色就从高速路上往高平方向赶。
高速路上满是丢弃的汽车,天又黑遗弃的车还没有灯光,裕尘心里着急开的快,中间还差点撞上一辆,差点出车祸吓的背后一身冷汗,还好车只是擦了下护栏没翻。
快到高平的时候出口处停的都是车,挤的立交桥根本就下不去,裕尘只好一辆一辆的抬着车往路边搬,总算是打开了一条通道下了高速路。
从高速下来没开多久,就突然听高平市区西郊哪里传来漫天的枪声,裕尘猜想应该是高平哪里的监狱位置,听枪声似乎很慌乱的样子。感觉那里应该是出了事了,裕尘赶忙开着车往枪声位置赶。
不熟悉路径的裕尘左拐右拐的急忙找寻着穿过市区,总算是看到市区西郊冒着机枪火舌的高平监狱基地正面。裕尘远远地停下车,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哪里潜行。
此刻基地灯光大亮,不时射向空中的照明弹将基地正面的丧尸暴露的一清二楚,监狱正面坑坑洼洼一片狼藉,不少没有死透的丧尸混杂在丧尸群中继续向基地爬行。而行进的丧尸群中不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血肉横飞,也不知道是有丧尸踩到地雷还是被手雷扔到。丧尸们被炸的东倒西歪,却又继续站起来或是摸爬着向前。
基地大门紧闭着,外面已经有一些丧尸在拥挤着大门,将整个大门口堵的严实,但这些都是打掩护的,指挥他们的应该是一个比自己似乎更高等的丧尸!他远远地躲在基地正面的小山包树林里。
整个攻击高平基地的丧失群,真正的杀手是已经爬进监狱里的爬行者,监狱里已经有四只正迅速活动着,而外面高墙上还有两只趴在电网上的爬行者,似乎是被铁丝给纠缠住了,一时间难以挣脱,看情况电网只是个摆设并没有通电!这两只可怜的爬行者被附近的哨塔探照灯照射着,两侧的哨塔一阵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黑爬行者身上,却似乎没有多大反应!爬行者一边想撕扯掉缠在身上的铁丝网,一边却又不得不用爪子紧紧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吼叫声,看来是这里没有大口径重机枪!轻机枪一时间不足以给黑爬行者致命的威胁。
裕尘本想先去看看指挥着的高等丧尸,试试能不能干掉他,但是里面不断传来的尖叫声又让裕尘揪着心,生怕秦叔一家正遇到危险的裕尘趁附近哨塔注意力都放在那两只爬行者身上,对基地围墙不构成威胁的普通丧尸并不特别在意,偷偷混在丧尸群后面接近基地围墙,yongli一跃抓住电网迅速翻过围墙到了监狱里面。
而此时的监狱里,两只爬行者已经扯开焊接的窗户铁条爬进了楼道,楼里不断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剩下的两只趁着夜色的掩护在院子里来回跳跃着,不时黑暗中发出一声人的惨叫,原本连续打向空中的照明弹此刻也断了,院子里散站着的士兵慌乱着在军官的喊叫声中集合,背靠背围成一圈紧张地盯着四周的漆黑的夜幕。
而这两只爬行者却仿佛并不着急,慢慢地兜着圈子盯着院子里的士兵。总算的,围墙上被吊着的爬行者在数挺机枪的连续射击下停止了挣扎,再没了声息。哨卡的注意力转回已经乱成一团的内部,左右的探照灯也切换过来,来回在院子里扫着,帮里面的这些两眼一抹黑的士兵指示着爬行者的位置,被发现的位置的爬行者嗖地就跳离探照灯的照射范围,不过这样双方就陷入了短暂的僵持,士兵打不到爬行者,爬行者也不敢冲过去攻击聚集在一起的士兵。
裕尘紧张地借着探照灯来回的扫射观察着,院子里出来的都是士兵,没有平民。接着楼道里又响起一声凄惨的人的叫声,裕尘不敢耽搁迅速从院子旁边开着的侧门进去。
一条长长的走廊里,监狱里惊醒的士兵正追击着爬行者,而爬行者目标却是前面慌不择路四散着逃避着的普通人。后面的士兵不敢开枪怕误伤,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后面紧跟着,不时前面爬行者张着血盆大口咬上后面恐慌的人类,左右撕扯着将死去的人扔在一旁并不傻乎乎地直接进食,反而继续跳跃着咬杀前面瑟瑟发抖尖叫慌乱着的人群。
裕尘上前一把夺过一个战士手里的步枪,和黑爬行者一样借助四周墙壁跳跃着冲过去,只见裕尘左手卡住一个正撕扯着人大腿的爬行者的脑袋,被卡住的爬行者两只前爪疯狂地抓扯着裕尘的背部和胸部,裕尘能清楚地感觉到皮肤被爬行者锋利地爪子撕开的嗤嗤声,火辣辣的疼痛。裕尘咬牙忍着痛,一把用枪抵住它的脑袋太阳xue位置,哒哒哒,近距离而且是头骨最薄弱的太阳xue,子弹不出裕尘的意料打了进去。随着枪声的响起,渐渐的爬行者挣扎了几下没了声息。
而外面的两只爬行者此刻已经没有了黑夜的掩护,几盏探照灯来回在院子里扫过,而原本慌作一团的士兵已经缓过劲,在军官的带领下围成防御圈借助灯光向爬行者射击,不时中弹的爬行者被打个铿锵,有些狼狈地只能来回躲闪。
走廊里,正准备上前干掉前面的爬行者,裕尘就感觉到脑子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阵痛,疼痛感刺激的大脑一阵眩晕,裕尘双手抱着头咬牙疼的直掉眼泪,而前面正追击着人类的爬行者似乎感觉到什么,不舍地望了望前面的慌乱的人类,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啪的一声撞开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声和枪声。
渐渐地外面的喊叫声停了下来,外面的士兵发觉剩余的爬行者已经退却,幸免于难的人类相拥而泣。裕尘正蹲在地上低吼着,抱着脑袋疼的都快要扯头发了,突然阵痛的感觉一下子突然消失了,裕尘摇晃着脑袋,满脸疑惑地缓缓站起来,脑子疼痛地后遗症令裕尘有些晕乎乎地,低头借着外面来回扫射院子里的探照灯光就看见自己胸前被划开的皮肤不停地往外渗着蓝色的血液。
这时候,前面站着的士兵,正小心翼翼地准备靠近裕尘这个干掉爬行者的陌生人。裕尘看到自己的伤势,心想不能让他们看见了自己的血,捂着脸转身跑着从刚才爬行者撞出的窗口跳了出去,越过院子又翻过围墙消失在夜幕中。
离开高平监狱的裕尘只感觉肚子似乎特别的饿,脑子却有点晕晕地想睡觉的感觉,很是让裕尘觉得奇怪,这晚餐才刚吃完没两小时,现在却像饿了一天似地,而脑子更像是熬夜几天后那种颓废头晕。
裕尘赶紧回到车上打开车灯脱下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势,还好划开的皮肤已经停止了渗血,查看了下前胸竟然已经结痂了,看来这病毒也和电影里的一样能快速的恢复伤势。裕尘强支撑着眼皮开着车迅速地回到水库打了点鱼,开始还忍耐着煮吃了一锅,谁知道饥饿感不减反增,裕尘实在是忍不住地想吃,想想反正也有生鱼片的吃法,干脆就一条接一条地撕扯着生吃。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裕尘支愣着上下打颤的眼皮吃饱了肚子习惯性地抬头看看岸边,早已不知道飘荡到那里的裕尘漆黑的夜色下根本就找不到岸边的影子,但是实在是憋得慌,肚子一阵阵的咕嘟嘟声。
大不了以后离这里远远的,反正水库里的鱼不少是吃粪便长大的,裕尘这么想着安慰自己,拖过来边上的木船,裕尘踩踏在中间,托着脑袋一边释放着一边脑子模模糊糊地想着马上就可以睡觉了。渐渐地裕尘身体越来越倾斜,被压低的两条船失去裕尘双腿的控制,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哗啦一下,裕尘就滑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