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歧视残疾人的,要知道如果没有残疾人,你们是没有现在的生活的。”我说着,向她望了一眼,然后便继续检查我的义肢。在确定没有更大的伤害之后,我才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看看还能不能用。不过幸好,我想我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不是……我没有歧视你。我只是有些吃惊,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你是……噢!对了,残疾人和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关系呢?”她想解释来着,但是因为自己也没办法解释,所以只好转移话题了。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来到了她的面前,说:“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人的存在都是有他存在的意义的。残疾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改变过世界的人都是残疾人。少了他们一个,这个世界都不是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个样子。比如说,那些身患残疾的皇帝们……”我没有在往下说。
“皇帝们?哪个皇帝是残疾人?我怎么不知道?”她继续追问道。
我看着她那一脸“求知欲”的样子,抿了抿嘴说道:“不管他们是谁,珊瞳晓梦小姐,现在对我们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偷走了皇帝陛下的什么东西?而遭到了帝国国防厅的人的缉捕?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一连串得发问让她闭上了嘴,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告诉我,你到底偷了什么?你是怎么进到皇宫里面去的?要知道,这很重要,我必须知道我该怎样帮助你。”
“帮助我?”她的语气中有些吃惊,“你说你会帮助我,是吗?但是……但是,难道你会相信我吗?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会相信我吗?”可能是由于激动,也可能是由于害怕,她说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的,是的。我会帮助你。”我要先稳住她的情绪,然后打听出她的身份。我可不希望一个经常会和皇宫里的人打交道的人在一起。我还没有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现在的我都巴不得到我自己的墓前去扫墓呢!我已经死了,我希望路易华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有这样,我才有时间——有时间重新崛起!但是,如果她也是和我一样的——或是说和我的遭遇类似的人,那么我也许会多一个帮手。
我说:“我会帮你,但是我要知道我需要怎么帮你。你必须告诉我你的一切。要知道,我可不想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共事。曾经,我就是在这件事上吃亏而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她点头并拉住了我的衣袖,说道:“好!我答应告诉你。但是……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我们是不是先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向我提议到。我原本是想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但是她后面的那句话是我妥协了。她说:“你刚从十三层楼上跳下来,还是先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势吧。”虽然我一百个肯定我的身上不会有任何伤势,但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过了。我答应了……
她皱着眉头向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用手捂着鼻子,因为这里的气味实在是……这里有许多我以前杀掉的动物尸体,由于时间已经很长了,它们可能都已经……
“这是我在遇见你之前住的地方。”我说着,来到了那桶酒桶边上,里面还有许多酒,但是在酒面上也漂浮了许多赃物和虫子的尸体,已经不能再喝了。我接着看到了那只猫,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上面爬满了蛆虫!面对这些,我以及各看惯了,因为我曾经在战场上所面对的比这更加的……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那种情景!但是,对于珊瞳晓梦这种一直生活在城市之中的花朵来说,这已经够震撼她的了。
我听见“哇!”的一声,然后转身就看见了扶着墙正在激烈地呕吐的珊瞳晓梦。也许,这对她来说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带你来这里,也不知道我还会回到这里。所以,原谅我从来没有整理过这里。”我说着,走过来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这样能够好受一些。但是,她还是呕吐个不停!到最后,胃里的东西都已经吐光了,她艰难地呕出一口口胆汁来!
看她这个样子,我便一把将她拉了起来,说:“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出去吧。”说着,我已经拉着她走出了那个酒窖,“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你会觉得好受一些。这里不会有什么人的,这里很安全。”我将她扶到了院子里的一处石头上,让她在那里顺顺气。
“你真恶心!”这是她能说话了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气喘吁吁地说出来的。让我没有一点为自己辩护的机会。她努力地深吸了几口气,说道:“你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你不嫌恶心吗?怎么会那么臭!”
我耸耸肩,说道:“这不能怪我,因为我在几天前就已经将这里抛弃了。里面的臭味是因为里面有许多动物的尸体,那曾经是我的食物。你仙子啊感觉好一点了吗?”
她点点头说:“这附近有水吗?我要漱漱口。”我环顾了四周,说:“对不起,珊瞳晓梦小姐,这里没有干净的水。”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这里已经很安全了,自从我三个多月之前找到这里之后,还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呢。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事情吧。”我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她再次地深呼吸,然后低头沉默了一会。我并不没有催她,因为我知道她会告诉我真相的。我只是说:“能将你从皇宫那里得来的东西给我看看吗?”然后,她乖乖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一个对我来说很熟悉,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个手链——竹子制的手链!
“这不是路易华的东西!”我激动地吼了起来,因为那时露茜的——那是露茜为我做的生日礼物,我的十二岁生日礼物!“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珊瞳晓梦,我相信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你……你怎么……怎么了?”她害怕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这不是我偷得……不是,是……是……皇……帝陛……下他……她送给……给我的。”
“路易华?”我努力压制住了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疯狂的理性,问道。我正在和我体内的那个怪物战斗着!我必须要保持平静,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基兰蒙已经死了,你现在是兰斯亚!你现在是兰斯亚!”我在自己的心中对我自己说着,慢慢平息了那股犹如飓风般突然袭来的暴躁和嗜血的残忍冲动。
“对,是路易华殿下送给我的。”珊瞳晓梦看我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赶紧回答道。
我没有看她,而是一直注目着她手中的那条手链。我从她手中拿过来的时候,她明显地有些反抗和害怕。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这不是路易华的东西,这是先皇的。这是先皇——基兰蒙•罕斯•伯所亚德陛下的重要遗物。你不可能得到这东西的!路易华不会将这东西给你。”
她看着我,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真么不知道!当我说我要离开他的时候,她就将这个东西给了我,说让我收着。这真的是陛下他亲自给我的啊!”
“你和路易华是什么关系?”我问道。因为现在我必须搞清楚,她现在是在说谎还是真的和路易华有瓜葛!如果是后者的话,我现在所做的无疑是在引火烧身!可是,我才刚刚从水深火热之中出来!
珊瞳晓梦不敢看我,她现在正在无声的哭泣着。我说:“别怕,你把真相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她抬起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原本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我的出生带走了妈妈的生命。一直以来,都是爸爸一个人带着我过着孤苦的生活。但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的爸爸也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当时,我们家里真的没有钱了,而且也没有什么亲人。如果在没有钱的话,我爸爸肯定会死掉的。那时,我下了一个决定,就是将自己卖了,还钱来给爸爸治病。之后,我就遇到了正好来到了我们村子躲避政府军的路易华殿下。因为我掩护了他,所以他给了我一笔钱。但是,因为我已经决定卖了自己给爸爸治病,所以我就自愿跟着他了。这样,我就成了他的使女。之后,我的父亲还是因为并重而去世了。但是我还是跟在了他的身边。他待我也不错……但是,那天,他说他要继承他弟弟遗下的皇位,而且必须和西华的公主完婚。他说他不想伤害我,我必须得离开。因为他不希望让我们之间的爱情成为悲剧。他说会将我珍藏在心底。我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他吻了我,给了我这个手链和一大笔钱……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