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离别
沙笥2015-10-25 02:322,559

  一行人提着牛头就回到了村里,没多久就到了谢三经家中,谢老爷子正和银儿,仲发讲传。只听得牛三在屋外就喘着粗气喊道:“三爷,三爷,你快来瞧瞧。”谢三经迎到门口,见牛三手里提着半颗牛头吃了一惊:“这!这!……这不是我家的大水牛么?三仔,你在哪找着的?”牛三说:“奇了,这牛头在狮子口找到的,更奇的是还是我们取水的山洞里拉出来的。”谢三爷一听,表情显得很恐慌,待仔细一看牛头的状况,嘶哑道:“天孽呀!天孽呀!”牛三听着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三爷,难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咬的?”三爷叹口气道:“这说来就话长了,你知道为什么村子里不取狮尾水而取狮头泉么?”牛三想了想说:“以前不是听老人说狮子尾的水是狮子拉的尿么,所以才不能喝的吗。再说了这取哪的水和这牛头有什么关系呀?”谢三爷摞了下胡子,缓缓说:“那只是哄小鬼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事说来话长,还是三十年前的事。那时你应该还没出世,你大哥牛恩也才七八岁。”

  原来当年狮尾古井内曾出现一位“山神”,事实上东西叫做“魑”,乡民所见少,凡不俗之物概称为神。

  魑本来是传说中的四小鬼之一!但到了后来就延伸到了更多的鬼怪形象《法华经》中曾言:魑魅山中害人之精怪。”“魑,山神兽形;魅即怪物也。魑辖,山林之神怪,幽壑深谷异气所生。”魑魅魍魉的传说在中国远古就有了——大约四千多年以前,炎黄二帝争天下,炎帝之子蚩尤被俘后,做了黄帝的一名随从,后来找机会逃了出来,回到炎帝的身边去,力劝炎帝重起战事,洗雪阪泉之耻。但是,炎帝已经年迈力弱,又不忍因自己发动战争而让百姓遭殃,没有听从蚩尤的建议。蚩尤只好去发动他的兄弟们,又召集了南方的苗民,以及山林水泽间的魑魅魍魉等鬼怪,率领大军,打着炎帝的旗号,向黄帝发起了挑战。黄帝听到蚩尤发动大军也不禁大吃一惊,他想施以仁义感化蚩尤,但蚩尤并未被感化,双方在逐鹿展开了大战。蚩尤使用魔法,摆出了毒雾阵,把黄帝的军队围困起来。但是,黄帝驾着谋臣风后发明的指南车,指挥军队冲出了毒雾阵。蚩尤又派魑魅魍魉去作战,黄帝则叫兵士们用牛角军号吹出了龙的声音,吓跑了这些鬼怪们。魑魅魍魉不管在古时还是现在都是指一些杂牌小妖。但传到日本反而变有名了,据说魑魅魍魉专吃美女,外表大多以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为主要特征,民间传说在荒野无人的深山,山下四野又多古老的森林。走长途的人,尤其是走夜路的,常常遇上山魈鬼怪、魑魅魍魉,都是木、石、禽、兽变的。当年老佛爷和光绪帝避难离京,曾路过此地百般饥渴,见一古井便命人取水,侍从取水时,忽见井中水波荡漾,接着便如锅水沸腾,然后蹦出一个红身,尖耳怪兽。这下惊了圣驾,此后此井便被封,永不得用。老佛爷离去后,村中便时常有猪牛等大家畜失踪,偶尔有村民在山脚四处发现牲口,却只是见空腔头颅。光绪三十四年,老佛爷和光绪帝先后驾崩。此等怪事便没发生了,没想到事隔三十年,竟又发生这种事情。

  “原来如此,可是那怪物出现后,怎么会隔30年才再次出现呢?那么当年惊驾后就没发生什么怪事么?”牛三闻言问道。“这事情具体情况恐怕你还得去找住亥池边的阎婆问下。不过我劝你也别去了,她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谢三爷说。

  “不去问问怎么知道。”牛三有点不死心,看了看搁地上的牛头又问道:“那这牛头应该怎么处理?”谢三爷说:“挖个深坑把它埋到山脚下,然后上下四周各撒七寸生石灰,我年纪大了,有劳阿三去办下。”牛三点头称喏,便去处理这牛头了。谢三爷于是吩咐孩子们自己去玩儿,并嘱咐他们别再到山周去了。

  几个孩子虽然有点听不太懂,但见说怪物又颇为好奇,不免也想去阎婆那一探了。小青一听要去阎婆那,有点害怕,弱弱地嘀咕:“那老太婆稀奇古怪的,从没见她笑过,平时也不出门,都不知道她怎么活的。还是别去了吧,看那老太婆我就有点怕,咱们还是去看下祠堂的龙有没扎起来吧。”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比起看老太婆来说还是草龙更有看头。于是就到祠堂玩去了。祠堂格局为天方地正形,也就是从各个角度看,每个地方对面都有一个对应点,完全是对称的。门也有东南西北四大门,南北两边各两间隔离间。四角四根石柱,中央一个天井。七八个大人就在天井东边的厅内摆弄着。草龙基本成型了,现在都在赶制龙头。须在酉时完成,然后请村中声望最高的人点龙睛,这才算完成了。几个小孩正扎堆在玩“跳房子”的游戏,这时牛三找过来,叫洪金,洪银回去,说是大姑姑洪珏来了。伯发和仲发听说大姨来了,便也跟了回去。到了家里洪瑜两姐妹正坐在厅内叙话,表情颇为疑虑,但见洪金、洪银来了,马上都换上笑颜。洪珏拉着金儿、银儿的手,想起弟弟下落不明,如今洪家就这么点血脉了,多有感慨。柔声说道:“金儿、银儿,如今爹爹不在家,家中又没其他人,随大姑去过中秋可好?”金儿看了看洪瑜说道:“且听姑姑安排。”洪瑜说:“大姐,弟弟留字说三月之内尚无音讯的话,托你我二人各抚育一子,我看你就带金儿先去你那,让银儿留下吧。”洪珏点头称好,说道:“天色尚早,不如我现在就带金儿动身,天黑之前尚能回到家中。”洪瑜便和银儿一齐送两人到村口。

  到了村口熊山岔,金儿停下来对银儿说道:“银儿,你在二姑家要听话,哥先去大姑家,过几天便来看你。”银儿抿抿嘴点了点点头。孰不知这一别就是十六年。

  送别洪珏后,两人经过祠堂,见祠堂里已经聚满了村中老少,便也走进去看看。原来中秋舞龙已经做好了,村中人都在等九叔点睛了。

  这时两个年轻人中间走来一老人,手杵龙头杖。这就是九叔了,已经七十多岁了,满头白发,两道吕须状如仙颜,传曾得天师真传,能伏妖镇邪,在村中声望颇高。到了祠堂,村人让道,九叔缓缓走进厅内从神龛上取下毛笔湛上金漆,然后朝龙眼处点了两点,此时祠堂外鞭炮声响,庆贺舞龙完功。村人皆喜笑颜开,九叔向众人迎手回应,目光扫视一番,见到洪瑜身边的洪银,把目光停了下来,似是思索。然后向洪瑜走去,“瑜儿,这个孩子是···?”

  洪瑜回道:“九叔,这是我弟弟的夭子。”

  “哦,原来是你侄儿,这孩子似乎身体有些孱弱,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只是昨夜无端发烧,华大夫已经开了药,服下已无大碍。”

  “光是服药,怕是难以去其根,这孩子阳气不足,怕是大难尚未除去,若再有异常发生,你就把他带到我那去。”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红布包,递给洪瑜说道:“这里面有道开光符,可避妖邪。你给他收好,挂在身上不可取下。”

  洪瑜谢过便同银儿告辞。

继续阅读:第3章 阎婆守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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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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