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啊!”景枫惊讶的问道。
宇文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而是仔细地看着这些脚印。忽然他的表情显出些疑惑。他弯下腰,盯着周围的泥土,然后慢慢的,随着脚印的走势自己也跟了过去。他越走越快,在离庄园不远的分岔路开始,这个脚印越来越明显。不是由于泥土更加柔软或是那里水分更多,而是因为周围已经没有其他脚印的干扰了。
景枫见宇文墨这么的严肃,也没好意思多说话,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其实他此时非常的好奇,首先,这个脚印的形状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有的,倘若,倘若这个脚印真的是一个……他不会说是怪物……而是“某种生物”的话,那顺着它们追溯到源头就一定能够发现一些什么。
“哦,对了,侦探,介意我问下你的左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染,医生嘱咐要包扎起来……”显然此时的宇文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两人随着这奇怪的脚印穿过了一大片的草地,渐渐地,周围的景色不再那么的绿意盎然,倒是像褪了色的油画板一样,越发的没有生机。稀稀零零的杂草,不规则的碎石块,枯萎的树木,它们其中的一些也许是曾经被雷电所劈过,像被烟熏了一般的漆黑。之前还能远远看到的田间小屋也慢慢的消失在了视野范围内,这里俨然就是一个不毛之地。
宇文看了看手表,他们已经追随者走了靠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从这四周的景象来看,可能还要继续走很长的时间,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能够藏匿孩子的房屋或者是洞穴之类的东西。
“不会真的是个怪物吧!”景枫朝着宇文说道“如果是人的话,可能抱着一个孩子走这么远的路吗?再怎么说那也是个孩子啊,至少也有五十磅吧。”
宇文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景枫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走在前面的宇文毫无预兆的猛然停下了脚步。他走上前想一探究竟,竟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在他们的面前是一道万丈深渊,这串异常的脚印,在这悬崖的边缘处居然如同空气一般的消失了!景枫立刻左右张望,没有了,脚印真的没有了,除了自己和宇文刚刚踩下的脚印,剩余的泥土像是久未有人涉足一样非常的平整。
“不会长出翅膀飞走了吧。”宇文墨低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叹了口气“看来这不像是普通的案子啊。咱们回去吧。”
“不需要休息一下?我啊,踢球跑步都还行,这一摊上远足就吃不消,”说着景枫就一屁股坐在了还有些泥水的地上“你也一块坐吧。”
“……“宇文对卫生上一直是有一种近乎强迫式的偏执,要他坐地上?恐怕光是这个想法就要让他困扰很久的,于是他说道“不用了,我站着挺好的。”
“宇文墨……宇文……你说你是侦探?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啊?”
宇文无奈的笑了笑,在他中途从法律学院退学并决定要自己开侦探事务所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迎接这段名不见经传的起步期的准备了。对于他的这项决策,他的父亲是非常反对的,套用他的原话:“侦探只是耍小聪明的一帮投机鬼罢了”。当然他最终没有选择父亲给他铺好的道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他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冠以“富二代”“权二代”的头衔,可以说,他是一个不愿意生活在别人阴影下的男人。
但是事实却总是残酷的,二十六岁了,他的事业却几乎没有任何的进展,整日接到的委托不是寻找各式各样,非猫即狗的宠物,就是帮着男方或是女方去调查女方或是男方是否有外遇。而更加令人沮丧的是,为了很好的生计,他不得不接受这些委托。所以,他也一直不愿意回去见他的父亲。
然而机遇终于来了,富甲一方的吕家找到了他宇文墨,如果他能够很好的完成这项委托,把犯人找出来,打响自己的名气,就可以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宇文的思绪回到了这里,说道“我确实名声不大,应该说是名不见经传更恰当。”
“不过吕叔还是找到你了,不是吗?”
宇文在接到这份委托的时候其实内心已然有些疑惑,这其实就像从天上接下了一个馅饼,让人不由的怀疑其真实性。
“我们走吧,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们调查呢!”宇文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