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警局的的士里,我有了一些疑问,于是问他:“这次的案子总让我感觉有些不一般,一直到了现在,都没有官方对整个事件的一个解释,倘若委托人在信中没有介绍案情还可以归结为谨慎考虑的话,就连各大报社都无法给出详细的信息,确实让人觉得非常的蹊跷。”
“妙极了!”宇文鼓起了掌,“阿枫,从最近几次和你的合作以来,我发现你的头脑真的是越来越活络了,倘若再增加些想象力,你是一定有做侦探的潜质的。咳咳,确实如你所说,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是扑朔迷离的,而至于为什么,我在警局的熟人在无意中向我透露过---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一个巡警,警方为了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于是尽其所能的掩盖真相,采取低调处理的态度。”
“你有这个巡警的任何有用信息吗?”
宇文摇了摇头,说道:“这就是此行我去警局的目的之一。”他缓了一缓,喉咙口的干痒一定此时让他非常的不悦:“最近知道我的人越来越多了,但作为一个私家侦探,这是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我没有柯南道尔笔下的大侦探那样以假乱真的易容术或是遍及全城的耳目,有时不得不自己去搜集资料,而知道我是侦探的人总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有保留的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东西,甚至是伪造证据,这确实让我非常的困扰。幸亏有阿枫你陪同我一块来,我相信下面的一切都会非常顺利的。”
出于对我的健康考虑,他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凑上前来对我耳语了一番……
没多久,警局就到了,宇文墨坐在后座,不愿意从开着空调的的士里走出来,而是小声的说道:“我在车里等你。”
在警局的大堂坐了四个身穿制服的大个男人,他们喝着咖啡,还在讨论今天早晨播放的那场橄榄球赛。我走上前,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是钟楼区分局重案组的云中,警员编号1516,受诸葛组长的命令前来对涉及到董凯谋杀案的那位巡警录口供,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说话的同时我快速的展示了我的证件。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一个偏胖的男人埋怨道:“他们还嫌这事掺和的不够?”
我假装无奈的耸了耸肩:“上头的吩咐,没有办法。”另一个男人指了指左手边的过道,示意那个巡警的休息室就在那里的尽头。
在那里我找到了那位巡警,他板寸头,身材高大,约莫有一米八五以上,臂膀非常的结实,但是今天显然表情十分的彷徨,当听完了我的自我介绍后更是在眉间闪过了一丝的忧虑。他的名字叫曹罗,在这里当了五年的巡警。这是我能问到的唯一有用的信息。我明显能感觉到,他并不愿与我合作。如果平时碰到这样的人,施以一些谈判的技巧或是利益威*的话还有可能让他开口,但今天面对的是一个同样经验老道的警察,可就相当的棘手了。
“你知道吗?”我随手将夹着口供表格的硬板丢在了办公桌上,掏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并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组长是怎么想的。居然怀疑起警察局内部的人了,兄弟你也别放在心上,我真的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到时候我随便写点口供上去,能够糊弄交差就可以了。”
曹罗点上了烟,眉头终于不再紧锁了:“云警官啊,多谢了,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我确实和这件谋杀案没有关系,并且由于我的身份问题导致事情非常的敏感,我怕到时候有人传闲话,所以局里的兄弟们也非常的合作,没有在案件的报告里提及我。”
“对,我觉得这样很好,省的那些小报记者添油加醋,胡言乱语。不过曹警官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们局里知道你出入过案发现场那是很正常的,但是为什么消息传到我们分局去了?还是重案组?难道当时你被某些人盯上了?”
他一听,也马上疑惑了起来:“不可能啊,当时我是由于火警报警器的问题才进到董家的宅子里去的……上了二楼……再检查……再下楼……出门……往街南边……印象中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啊。而且案件牵扯到的平民也不可能在我们审问过后再去跑大老远再求助其它分局的警察啊。”
“当时报警器响了?难道起火了?”
“没有,只是一楼厨房的厨子做菜不小心让菜烟激活了警报,我路过听见了警报便进来看了下,发现并不是火灾也就立刻帮助他们暂时拆除掉了警报器,毕竟让消防队白跑一趟这种事情是没有必要的。然后拆掉了一楼和二楼两个警报器后我就直接走了。谁知道那么倒霉,就在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发现董凯先生死了。”
“真的是太倒霉了,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只是拆了个报警器罢了,这种事还让大家帮你隐瞒,不怕万一被那些可疑的家伙揭露了,真相不是反而被越抹越黑了吗?”
“哎,云警官啊,看来你确实对这个案子一点都不了解啊,被杀害的董凯卧室在二楼,要从走廊进去要通过两扇门,而这两扇门当时都是反锁的……这个都是大家确认过的……但是该死的是……是……由于工作的需要,我随身带着一把万能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