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忌进了楚国皇都,便派人去国舅府请刘皮之到皇都最富盛名的西凤阁小饮一番。
西凤阁是皇都之内最为气派的酒楼,也是皇都之中最高的一处建筑,西凤阁临近曲江池,阁高九层,坐在最高端可俯视整个皇都。西凤阁的厨艺也是汇聚的了天下名师,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八大菜系应有尽有,文人雅士官员富豪都三三两两都喜欢再此小酌几杯,谈笑风生,论今怀古,其中菜肴丰全,天一具有,神色无比。
韩忌花了四千两银子将这西凤阁整个包了下来,布好酒席宴请刘国舅,还从胭脂胡同找来一帮能歌善舞的伎女,以助酒兴。
不大一会儿,派去请刘皮之的小厮跌跌撞撞的从国舅府跑了回来,向韩忌禀报:“启禀大人,刘国舅说身体微恙,不能来赴宴!”
“哦?还卖起了官驾子!来人呐,拿出一万两当作请柬给我送到国舅府!”韩忌吩咐道。
“是!大人!”说着四五个扈从打开带来的箱子,从里面分出黄金一万两,黄金金灿灿的显露了出来,酒店的老板跑堂看着也是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满箱的金子,韩忌又随手写了一封请柬一并交给小厮,让他转交给刘国舅爷。
小厮领着扈从跟侍卫,一路向国舅府出发,路人看到这一大帮人抬着大箱子从面前经过不觉好奇起来,都围了上来,小厮急忙轰开人群,闯出一条到来,好奇的路人开始议论“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啊!还这么多人跟着!”
……
更有甚者还一路跟了过来,想看看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也难为了这帮百姓。
韩忌之所以要明目张胆的这样做,就是为了拉刘国舅下水,刘国舅就是不收,日后也跟楚皇说不清楚,弄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的地步。
小厮按照原路来到国舅府上前敲门,开门的门仆看着又是先前来的那人,不觉傲慢着身子,尖锐的嗓子叫道:“怎么又是你啊?撵不走是吧!来人哪!”说着就要招呼家仆出来。
小厮急忙拉住了门仆,笑脸迎了上去:“奉我家大人命令,特来给刘国舅送上请柬!”
“请柬?拿来吧!”门仆手一把,伸手就要,态度显得越加的傲慢。
小厮解释道:“请柬我拿不动,就抬来了!”小厮说着指了指抬过来的箱子,门仆好奇的下了台阶,走上前去就要打开看,小厮也没劝住,当门仆掀开的盖子的时候,被里面的金子闪倒在地,急忙盖了上,急匆匆的说了句:“你在这等着!我这就禀告我家老爷去!”就直奔内府去了。小厮看这门仆这付某样不禁嘲笑了起来。
周围的围观路人也有的看到里面金灿灿的,再看到门仆的表现,就猜测说:“这里面恐怕是什么金银珠宝啊!”……
小厮听到他们的讨论大声的呵斥说:“知道了还猜什么猜!”群众是更加的确定里面是金银珠宝,这是明摆着行贿,但是刘国舅的名声早已臭不可及,都叹息道:“国家有这样的国舅,太平日子不远了!”说罢都四散走开。
进去禀告的门仆这时也出来了,对着小厮说:“我家老爷说了,请柬收下,待稍作准备在去西凤阁赴宴!”
“那多谢门人大哥了,小弟这就回去了!”小厮便将箱子留在门口,跟门仆告别,就急急忙忙的回去回复韩忌去了。
门仆急忙找来几个家丁将箱子抬了进去,又将大门关了起来。
小厮回来将事情来龙去脉禀告给了韩忌,韩忌听了哈哈大笑,点了一杯龙井清茶,坐在最高处,看着上层看着外面的皇都景色等着刘国舅上门。
时已冬季,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雪花飘落,烂漫柔美,处在西凤阁上看着整个皇都被大雪覆盖着,清洁无暇有一种自处仙境的感觉,心情也无比的舒畅,韩忌心中不免叹道:“若这世道也与这雪一样的纯洁,我这个鬼谋宁愿归隐山林,不理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亦乐乎!”
韩忌正在叹息的时候,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尖利的声音响于耳侧:“韩大人,如何如此伤感啊!”走上来一个生的面肥耳大,胡须稀疏,小眼眯缝,走起路还有些一步三喘的官人!
韩忌一看来人就是刘皮之,不免大笑:“老友别来无恙?贤弟派人去请,你也不给个面子,还让我派人去了两趟,排场真是越来越大了!”
韩忌早年是太学学生与刘皮之是同窗,这也是吴王派他来皇都找刘皮之的原因。
刘皮之哈哈大笑:“我好不容易趁楚皇不在清闲两天,你就来了找我,不是扫我兴吗?”
韩忌也笑道:“国舅大人看来又是纳了一房小妾啊!”刘皮之听了摇摇手大笑起来。
韩忌吩咐下去让西凤阁的掌柜将点好的酒宴摆了上来,又让准备好的舞妓歌女出来助兴,自己与刘皮之先叙旧情不谈正是,两人连饮三杯,刘皮之不禁心中畅快,长吁一口说道:“韩贤弟现在在哪高就啊?怎么突然想起了刘某人啊!”
韩忌谦虚的说道:“小弟我现在在吴国谋了一份差事,坐了个吏部尚书的小官!怎么能与国舅爷相比?当今天下除了楚皇可就算得上国舅爷!”
刘皮之思考了一下:“莫非人们传说的吴国鬼谋就是贤弟你咯?”
“小弟愧不敢当!这都是好事之人吹嘘出来的!”
刘皮之站了起来,对韩忌说道:“当今天下将要大乱,世人皆知,楚皇也严禁大臣与藩国交往,恕刘某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说罢拱手要走,韩忌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刘皮之笑眯眯的说道:“国舅大可不必如此动怒,今日只会只要你我二人,只是叙叙旧情,并无他事!就算不给小弟面子,也该给这黄大爷面子吧!”说着指了指放在放在旁边的大箱子,刘皮之脸色一转笑道:“我就知道,我与贤弟的交情光明磊落,随他人怎么说去,今天我们只顾饮酒!哈哈!”
韩忌给刘皮之满上一杯,也给自己加满:“今日相会没想到会让国舅如此被动,都是小弟的错!小弟自罚一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爽快!”刘皮之赞叹到,也端起酒杯喝了个满湖。
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敬酒,下面的舞女歌妓笙歌燕舞,衣袖乘风,莺莺之声传响西凤阁之中。二人欣赏的惬意有加,不觉之中已经豪饮了三大坛,喝的刘皮之醉倒在地,韩忌却没有怎么醉,只顾着欣赏歌舞。
韩忌看刘皮之喝的已经昏倒在地,就让舞女歌妓以及来的扈从都下去了,单独与刘皮之商议要事。
韩忌推动这刘皮之想让他起来,刘皮之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老弟这不愧是当今鬼谋,尽然用水代替酒,哄我喝醉,骗了他人!真是瞒天过海啊!”
韩忌哈哈大笑:“这一招,可是有些累啊!喝了那么多水,涨的一肚子都是水!哈哈”
刘皮之言归正传问韩忌:“贤弟此次来有何要事要让刘某人去做的?无事不登三宝殿,送来这些金银,莫非你家王爷要做什么大事?”
韩忌笑道:“国舅果真聪慧,吴王派我来正是……”说着将嘴贴到刘皮之耳边,将吴王要他鼓动楚皇让越国出兵之事说了一遍,刘皮之边听边点头。韩忌说完,刘皮之又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韩忌轻笑道:“就这么简单!”
“那你家吴王可真是好爽啊!送来这么多金银,真是受之有愧啊!”
韩忌思付道:你还受之有愧,你恨不得把吴国国库搬来孝敬你。
韩忌继续嘱咐道:“此事若是成功了,还望国舅爷日后多为吴王说些好话,劝说楚皇让吴国去攻打越国!吴王还说了,天下的诸侯都背叛楚皇,吴国也跟随楚皇殿下,只是想为楚皇分担而已!”
刘皮之心里想着金银,一口回答说道:“那是一定,刘某人也会念着与老弟的交情跟你家吴王好生联系的,日后要是楚皇要打这越国,刘某也当尽力!”
“那小弟替吴王殿下谢过国舅大人了,日后定然不会亏慢国舅大人的!这些薄利就为国舅大人在添两房小妾!呵呵!”
刘皮之笑眯眯的走了过去,看着这堆黄金,心中美滋滋的,不时的傻笑了起来。
酒席结束,韩忌亲自送刘皮之回到国舅府。又安排好其他事情直接回了建康府,韩忌星夜赶路想早早的向吴王汇报,开始施行计策,让吞并越国指日可待!
刘皮之让亲信直接去了到楚皇大营找到那些军师,让军师向楚皇提出要越国出兵的建议,楚皇欣然采纳,就派出使者到越国征兵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