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是谁杀了蒋莲荔
——唐玉文
“啊?!”刘莫然的话令美女警刘雅倩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说你要和我分手?”
“是的,刘雅倩对不起,”刘莫然继续硬着心肠儿说,“我们两个结婚不合适,应该分手!”
“为什么我们两个结婚不合适?”刘雅倩急了,她拉着刘莫然的手用力地摇着问,“刘莫然你可得一定要告诉我!”
“好的,”刘莫然当然不能将他酒醉了和黄金花上床的事儿告诉刘雅倩,只得编别的理由,“有个算命先生和我算过命,说我命带克星,不能和姓刘的同姓结婚。说是如果我和同姓姓刘的女子结了婚,就会家破人亡,将自己的老婆克死……”
“刘莫然,以这样的理由拒绝我,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刘雅倩笑道,“好歹你是共产党员,鹤云市委的副秘书长,竟然会相信算命先生的话,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算命先生说的,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刘雅倩,也许算命先生的话可笑,但是我却深信不疑,”刘莫然道,“因此我只得和你分手,对不住你了!”
“既然那算命先生说,姓刘的不能和姓刘的结婚,结了婚男子会克死老婆,”刘雅倩问,“那他说了没有,你姓刘的和哪一姓的女人结婚吉利?”
“和姓黄的女人结婚吉利,”刘莫然违心地说,“算命先生说,如果我和姓黄的女人结了婚,不但能多子多福,健康长寿,而且我还能官运亨通,幸福一生!”
“这一下,我什么都明白了!”刘雅倩道,“如果你和我分手,与你那个名叫黄金花的表妹结婚,就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是的!”刘莫然答。
“如果万一,你和黄金花结婚,既会短命,又会当官不久呢?”刘雅倩望着刘莫然,哭笑不得地说,“刘莫然啊刘莫然,你怎么这样低的智商,连算命先生说的,这么蹊跷的事儿也不动脑筋想一想?算命先生会不会是被你那美丽、娇小的表妹所收买,才故意这样对你说的呢?”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这一点我可以担保,也作过调查的,”刘莫然说,“对不起,刘雅倩,世界上比我好的男子多的是,除了我你另嫁别人,一定会比嫁给我更幸福!”
“既然你刘莫然已经不再爱我,当然我另找其他的男人,”刘雅倩哀怨地默默一叹,“只是我俩已有近三年的情义,相亲相爱的亲密无间,只是这样的随意放弃,觉得太可惜罢了!”
“雅倩,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对不住你了,”刘莫然说着,突然掏出一个银行的现金存储卡,递给刘雅倩说,“这里边有五万元,就当做我对你伤害的赔偿吧!”
“刘莫然,我知道你当了市委的副秘书长,有的是钱,”刘雅倩接过现金存储卡,恨恨地将它砸在刘莫然的脸上,“我可以接受你硬是要和我分手残酷的事实,但是却不能接受你的现金存储卡!因为爱情是神圣的,它不能用钱买,更不能容忍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可是……”
“刘莫然,你不用多说了,我同意和你分手,也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刘雅倩一拍桌子站起来,冷笑着说道,“你之所以能够得到黄金花的爱,是不是也花了钱,将它买过来的?”
“刘雅倩,你听我说……”
“得了,刘莫然,你我既然已经分手,何必还要说那么多?”刘雅倩道,“再见,祝你和黄金花幸福!”说着,刘雅倩丢下木然而立的刘莫然,噙着眼泪十分气愤地走出包厢,笃笃笃笃地下楼而去。
“雅倩,我其实是不想和你分手的,”刘莫然含着眼泪,凄然而道,“要不是因为醉酒上了黄金花的花床,破了她的花身受她要挟,我怎么会和你分手,和她结合呢?刘雅倩,对不起,真正的对不起啊!”
不说刘莫然噙了眼泪在“有情人”包厢忏悔,却说美女警刘雅倩,负气噙泪笃笃笃笃跑下酒楼,开了警车赶回市公安局住宅大院,打开房门走进房中,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哭自己已经夭折了的初恋,哭自己,这三年多来对负心背情的刘莫然,所付出的深深的恋情……
就在这时,厅门之外突然传来一阵笃笃笃笃的敲门声。美女警只好抹干泪水,走出房门来问道:“谁呀?有什么事儿?”
“刘雅倩,我是钟仆!”门外敲门的人答,“你睡了吗?我有事儿想找你商量一下!”
“没睡,我没睡!”门内,美女警刘雅倩急忙答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来开门!”说着过来,亮灯,将门打开。
钟仆近来,灯光下看见刘雅倩哭得红肿的双眼,赶忙关切地问:“刘雅倩,你碰到了什么难过的事儿?说出来,可能我会有办法帮你解决!”
“没什么,你帮不了的!”望着自己的直属领导,刘雅倩淡淡地一笑,“钟科长,临夜来访,有什么急事儿?”
“我被调到鹤云市公安局刑侦科,已经大半年了,从来没见你哭过,”钟科长关切地望着刘雅倩,“你这次哭得这么难过,一定是碰到了十分难过的事情,怎么样,说出来,我来帮你出一出解决的注意!”
“钟科长,这是我个人的隐私,”刘雅倩还是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忙的!”
“怎么会帮不了呢?”钟科长道,“我年纪差不多比你大10岁,阅历比你深;我是你的科长,关心、体谅下级是我的职责!下属碰到了哭红眼睛的难题,我能不关心,不想办法帮你解决吗?”
心情万分痛苦、难过的刘雅倩,听到钟科长这么一说,心里不禁一暖。她想了想,立即低声地说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刚才下班后我去与原来的未婚夫见面。他提出和我分手,与他人结婚……”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儿?”钟科长听了,也不禁大吃一惊,“你说出来,他是谁?要不要我们组织出面,去了解、劝说一下?”
“钟科长,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刘雅倩抹了一下忍不住要往外流的眼泪,“我已经尊重他的意见,同意和他分手!而且我的意见,凭我刘雅倩美女警的各种条件,会找不到一个比他强的未婚夫!”
“刘雅倩,你能这样想就好!”钟科长说,“我曾经结过两次婚,还有过孩子,是过来人,能理解和体会失去爱人的痛苦!但是,刘雅倩哪,既然命运不容许我们和我们所爱的人共度此生,我们除了要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走出痛苦奋发新生之外,还要有努力工作,重觅新爱的决心和勇气!”
“钟科长,谢谢你的相劝!”刘雅倩敬佩地望着钟科长,由衷地说道,“你接连失去了两个爱人,而且还失去了自己七八岁的心爱的儿子,还这样勇敢和坚定,实在是令人敬佩!想我刘雅倩还未和人结婚,这样的失恋算什么?钟科长,今后我不但要努力工作,而且还要另觅新爱,找一个比他更好的爱人!”
“这就对了,”钟科长说,“我希望,在我们市公安局刑侦科,我当科长的是一个硬汉,我科里的同志,也个个是向钢铁一样坚强的铁人!”
“好,钟科长,我听你的,做个铁人,热不化,冻不坏,泰山压顶不弯腰!”刘雅倩说,像是在立誓。
说话间,钟科长走到客厅中的沙发前坐下,刘雅倩给他去泡茶。
“钟科长,”刘雅倩将泡好的、用盖儿盖着的热茶递给钟科长,关切地问道,“你连夜来找,有什么火急的事儿?”
“还不是我们这两天,前往鸿发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破案,追查蒋莲荔被杀毁容裸尸的事儿?”钟科长接过刘雅倩递过来的热茶,开盖呷了一口,这才说道,“我们小组调查了两三天还无结果,你有什么想法和主意,我来听听你的意见!”
“蒋莲荔的老公是盘呈露,盘呈露不会杀她也没时间杀她?”刘雅倩思虑着说,“盘呈露的前妻、蒋莲荔的情敌是酒楼服务员梁贵珍,通过调查也排出了她杀人和她组织人谋杀蒋莲荔的可能……”
“是啊,经过调查了解,盘呈露和梁贵珍都已经被排除出了凶手的范畴,”听了刘雅倩的分析,钟科长不禁点了点头,“那么,蒋莲荔为什么被杀?凶手为什么对她有那么仇恨,杀了她还要毁容裸尸?”
“钟科长,”刘雅倩问,“会不会是报复杀人,蒋莲荔的仇家所为?”
“蒋莲荔年轻漂亮,娇柔性感,经过调查她也没有要命的仇家呀!”钟科长说,“就连恋爱,她也没谈过两次!”
“据他们公司的人说,蒋莲荔轻佻风骚,与很多个男人有婚外恋行为,”刘雅倩说,“会不会是她的婚外情人所为?”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钟科长说,“但是经过我们调查,蒋莲荔的那几个情人,在她出事儿的那个时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是啊,”刘雅倩深思着,“钟科长,我听人说,蒋莲荔和他们公司的总经理黎佑福,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据调查,黎佑福也有不在案发现场的时间证人呀,”钟科长说,“案发那天的下午,在公司大院,黎佑福开车回来,还与匆匆往外走的蒋莲荔打了个招呼,然后放车组织人开会,直到蒋莲荔的裸尸被发现,他召开的会议还没有散……”
“难道是别的、尚且未被我们发现的流氓所为?”刘雅倩道,“将蒋莲荔劫财劫色并将她杀害?”
“可是我们检查蒋莲荔的裸尸,上面未有被人性侵害的痕迹呀!”钟科长说,“蒋莲荔随身所带的现金虽然失踪,但她的银行卡留在家里,后来她的丈夫盘呈露去银行查过,钱并未被人取出过……”
“那照这样说,蒋莲荔的被杀只有两种情况,”刘雅倩分析道,“其一,凶手杀她只是为财——为了抢劫她身上的现金,并且蒋莲荔还认识这个凶手——否则罪犯不会将她毁容……”
“据你说,”钟科长问,“歹徒将她裸体弃尸,是为了制造假象,将我们的侦破工作引入歧途?”
“有这个可能!”刘雅倩说,“其二呢,就是蒋莲荔生性轻佻放荡,勾引了别人的老公,影响了别人的家庭,别人(女主人或者是他们的儿女)为了挽救、保住自己的家庭,这才铤而走险将蒋莲荔杀害,毁容裸尸妄图将我们的侦破工作引入歧途……”
“刘雅倩你的这两个分析很有道理,也能说得过去,”钟科长又呷了一口浓茶,慢慢地道,“但是我认为,蒋莲荔的死并不会那么简单。你比如说她遗留在案发现场的那张名片,来龙去脉就很难讲得清楚……”
“是啊,”刘雅倩道,“我们原先发现邝经理、无情杀、柳氏桩等人的被杀现场,都发现有‘黄金牌’香烟的烟蒂,烟蒂的案子尚未被侦破,现在又出现了蒋莲荔的毁容裸尸案……”
“所以根据新的案件情况,我准备将我们科的人员分为两个小组,”钟科长说,“一组继续调查、侦破蒋莲荔的毁容裸尸案,由蓝波带着刘汼、张一山进行;另一组嘛,就由我和你组成,顺着邝某、无情杀、俞美贞、柳氏桩被杀案中的‘黄金牌’烟蒂和其他的证物,继续开展新一轮的了解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