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又发血案
——唐玉文
这天下午下班,钟科长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口,突然闻到一阵十分浓郁的饭香和菜香。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吱呀的一声自己开了,他快步来到厨房,却见美女警刘雅倩,正在围着围裙,嘶啦嘶啦地用力炒菜——钟科长闻到的、令人馋涎欲滴的饭香菜香,就是从她的手下飘流出来的!
“雅倩,今天我有点儿事情迟回宿舍,”钟科长十分感激地说,“想不到你不但煮好了饭,竟然还买来了菜,真是非常的感谢你!”
“钟科长,你虽然调到我们市局不够一年,但是对我们侦察科的工作,却有极大的推动和促进,”美女警刘雅倩说,“我们真的应该好好地谢谢你!”
“唉,雅倩你不知道,我到市局已经过了大半年,虽然抓住了一些偷盗、抢劫、杀人的案子,但是对邝经理、俞美贞、洁洁、蒋莲荔等人被杀的案子,还没有侦破,真是感到十分的惭愧呀!”
“这,也是我们市局的前任侦察科长,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所遗留下来的不良影响的后果,”美女警刘雅倩说,“虽然那个科长和与他一道同流合污、违法犯罪的黑道人物一道被抓,判处了死刑,但是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漏网逃脱的虾兵蟹将,还是比较凶残和狡猾的,因此你现在暂时还未侦破邝经理、蒋莲荔等人的被杀案,也不要太感自责,很快你就会领着我们,有所斩获的!”
“但愿如此吧!”钟科长嗟叹一声,“人们都叫我桂东神探,对我寄予极大的希望,我真是愧对乡人,愧对此美称呀!”
“钟科长,你放心,这样的局面不会太久了的!”美女警刘雅倩说,“僵局一旦打开,我们就会所向披靡了!”
说着,美女警舀好菜,给钟科长打来饭,叫他过来吃饭。
钟科长洗好手,然后对美女警刘雅倩说:“你问我要一条家门钥匙,说是为了帮助我打理我的房间,省出我的后顾之忧!谁知你又是煮饭又是做菜的,费力又破财,叫我哪儿吃得安心嘛!”
“钟科长,以后你带领我们多破案,多抓坏人,”美女警刘雅倩说,“就是对我的劳动的极好的报答!”
“雅倩,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钟科长说,“恰好我也有一件事儿要问你!”
“好吧,科长下令,绝对服从!”美女警说着,给自己盛饭,在钟科长的对面坐了下来。
“雅倩,”钟科长一边夹菜吃饭,一边热切地望着美女警说道,“你和刘莫然分手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怎么样,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和学习,已经从里面解脱出来了吧?”
“谢谢科长关心,”美女警说,“因为这段时间的紧张工作,失恋所给我造成的痛苦影响,已经慢慢地淡出我的心池了!”
“这就好,这就好!”钟科长说,“那么,最近碰到哪个合适的吗?”
“最近只是忙于工作,哪里有心机来考虑这个事情?”美女警道,“钟科长你放心,我现在虽然已经二十五六了,但是以后绝对不会成为剩女的!”
“但你要多多的留意,”钟科长说,“我们公安人员既要破案擒凶,做人民事业的忠诚卫士,但也要留意身边的优秀小伙,缔结自己幸福美满的良缘、婚姻!”
“好的!”美女警答着,问钟科长:“钟科长,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地对我说吧!”
“雅趣,你还记得鸿发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盘呈露,和‘香粤桂’大酒楼的女服务员梁贵珍吗?我觉得盘呈露的老婆蒋莲荔之死,和他们的女儿盘雨洁被劫持身亡,有一丝好像我们看不见的但又非常必然的联系!”
“嗯,钟科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美女警回忆着道,“蒋莲荔要去会情人结果被毁容弃尸在市郊情人湖畔;而盘呈露、梁贵珍的小女儿洁洁呢,却被绑架*,最后死在市郊的松林小屋……”
“而且,据梁贵珍的对门邻居说,”钟科长道,“洁洁是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四十来岁的司机,骗她说妈妈被撞在市立医院打点滴,要她去看,将她骗走的……”
“并且,”美女警说,“蒋莲荔是盘呈露的后妻,而洁洁呢,确是盘呈露的亲生女儿……”
“据鸿发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人员反映,蒋莲荔生前,和该公司的总经理黎佑福,”钟科长道,“是关系十分密切的情人关系——而且据我们调查,蒋莲荔的那个情人,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说不定在多年的情人关系中,”美女警补充,“蒋莲荔掌握有自己的情人黎佑福,违法犯罪、坑人害人的事实和证据,这才使得黎佑福为了保全自己,铤而走险杀人,除掉蒋莲荔……”
“但是据我们调查,在蒋莲荔失踪身死的那顿时间,”钟科长道,“黎佑福又没有作案杀人的时间……”
“是啊,别说蒋莲荔,就是连邝经理、俞美贞、柳氏桩等人死的时候,黎佑福都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美女警思虑着说,“但是这些人的死,受益最大的,又是他黎佑福……”
“莫非他黎佑福是孙悟空,分身有术?”钟科长掐着下巴沉思,“又想杀人得好处,又不用自己亲自去杀人?”
“如果他想做到这一点,就只有一个办法,”美女警说,“派出杀手,干掉目标!”
“但是经过我们调查,与黎佑福关系密切的那几个保镖、打手,”钟科长说,“也没有外出杀人、作案的时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美女警道,“就是正如在我们鹤云市人群中流传的,有一个专门为犯罪分子所用、收钱杀人的杀手!”
“如果真有这种可能的话,那么这个杀手所杀的,”钟科长道,“却全都是一些罪行累累、劣迹斑斑、品行不端的坏人,或者干脆说都是一些罪犯……”
“前段时间,你派刘汼、张一山去调查的那种,KSIP新式尖刀,买的人很多,也没什么结果,”美女警说,“还有那个‘黄金牌’香烟烟头,因为在鹤云市的官场生意场,抽这类香烟的人比较多,调查也没什么结果……”
“看来,雅倩,敌情变化我们也应该有所变化,”钟科长说,“还是将调查侦探的重点放在鸿发房地产开发总公司身上,围绕梁贵珍、围绕盘呈露好好地查一查,看看其中有不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哦,好的!”美女警说,如是低头,挥动筷子,呼噜呼噜地吃饭。
“钟科长,我了解到一个情况,只是还未来得及核实!”美女警刘雅倩说,“据说舞厅歌女俞美贞,被人杀死之前曾经委托‘香粤桂’酒楼的服务员梁贵珍,替她保管一样东西,和一张2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
“俞美贞叫梁贵珍替她保管一样东西,和一张2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钟科长问。
“是的!”美女警答。
“那么,”钟科长问,“梁贵珍替俞美贞保管的这样东西,和这张2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会不会和盘呈露的妻子蒋莲荔,他们的女儿洁洁被绑架杀死有关?”
“蒋莲荔之死和这个东西、银行卡有不有联系不好说,”美女警分析道,“但是洁洁之死,欺骗、绑架她的那个戴墨镜的家伙,根据我的推测,应该是和这两样东西有关的!”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钟科长说,“应该将侦查、了解的重点,放在俞美贞叫梁贵珍替她保管的这样东西,和这张2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上!”
钟科长和美女警刘雅倩,两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探讨案情,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那传来叨叨叨叨的敲门声。钟科长起来过去将屋门打开,质监站在他的面前的,竟然是他们科的公安侦察员刘汼和张一山!
“报告科长,”刘汼和张一山立正、敬礼报告,“在本市白虹路青云街,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因为打架斗殴而伤人死人事件,造成两个年轻人受伤流血过多,送到医院医治不幸死亡的严重事件!”
“死的那两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他们是哪儿的人?”钟科长问。
“有人认出,他俩名叫阿林和阿丘,”刘汼和张一山答,“是市郊福川县柳林村里的人!”
“柳林村?阿林和阿丘?”钟科长听了一愣,随即站起,“走,我们立即去医院太平间,看看两人的尸体,然后再到案发现场去查看一下!”说着,钟科长赶忙将手中的饭碗一搁,急匆匆地对美女警、刘汼和张一山说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是!”美女警、刘汼和张一山,立即立正,答道。于是钟科长在前,美女警刘雅倩、刘汼和张一山,四个人立即往外走去。
“钟科长,”美女警问,“要不要叫一声蓝波?”
“我们已经有了四个人,不用叫他了,”钟科长说,“这一阵子为了蒋莲荔等人的被杀案,他里忙外忙的也累得够呛,就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钟科长、美女警二人开了警车,在刘汼、张一山二人的带领下,首先来到医院停尸的太平间,查看与人斗殴、受伤而丧命的阿林、阿丘的尸体,检验、查看,看看有不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
刘汼、张一山领着钟科长和美女警,来到医院大院停下警车,通过医院领导,找来了看守医院停尸房太平间的人员,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医院后院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平时很少有人来往,所以水泥路面上满是落叶,发枯的草叶。看守人打开太平间的大门,里面空气冷寂污浊,大大小小停了有十来个尸匣儿。
因为盘呈露、梁贵珍小女儿洁洁的案子,在两株曾经和美女警刘雅倩、蓝波他们来过这儿。“管理员,”钟科长问那个太平间停尸房的看守员,“盘雨洁、老胡、老章三人的尸体呢?”
“那个小女孩儿的尸体,已经被她的父母领走,火化了,”管理员说,“至于老胡、老章那两个死佬的尸体嘛,由于既是凶手,案件又已经完结,经过市民政、公安、检察院等单位领导的同意之后,就已经被拉出去,火化了!”
经管理员的提醒,钟科长才想起确实有这么回事儿。在批准同意向盘呈露、梁贵珍归还盘雨洁的尸体,火化老胡、老章这两个流氓罪犯的尸体时,曾经征求过他钟仆的意见,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钟科长是同意归还盘雨洁的尸体,火化老胡、老章这两个流氓罪犯的尸体的。
“嗯,这个事儿我知道,”钟科长对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说,“你,还是带我们去看看阿林、阿丘两人的尸体吧!”
“好的!”管理员应着,将钟科长一行带到两个放在边边儿上的尸匣儿说,“这两个就是盛放阿林、阿丘这两个死佬的尸匣,钟科长你们查看吧!”说着他便很有礼貌地朝钟科长等人点头告别,出了太平间。
“钟科长,根据我和张一山两人的调查了解,”来到盛放阿林、阿丘两人的尸匣前,分别指了指里边的两具十七八岁小年轻的尸体,刘汼向钟科长汇报案情,“这两个死者都身中数刀,多处流血,击中致命的刀伤,就是刺中心脏的那两刀!”
经过和美女警的认真检验两个死者的尸体,钟科长和美女警认为,刘汼的汇报是正确的:确实,阿林和阿丘,都是死于利刃穿心,血尽而死。
“这两个死者,”钟科长问,“刘汼你们前去调查过了吗?他们是哪儿的人?”
“市郊福川县柳林村的,”刘汼答,“大约两三个月前到我们鹤云市混,但是在哪儿落脚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但是根据搜查公安机关的存档资料发现,在到鹤云市落脚之前,两人在村中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曾经因为*村中的一个十来岁的幼女,潜逃到鹤云市中躲藏,直到这次双双被人杀死,弃尸在街头!”
“他俩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人杀死的?”在告别医院太平房停尸间的管理员,在驱车前往案发现场,钟科长问刘汼。
“据说是两帮流氓小混混因为一些皮毛的小事儿发生争执,进而到持刀打架斗殴,”刘汼说,“据说对方参加斗殴的有四个人,好像也有两个人受了伤,他们见阿林、阿丘身子中刀倒地之后,立即一哄而散,四散奔逃,立即不见了影子!”
说话之间,美女警刘雅倩开了警车,拉着钟科长等人来到案发现场。刘汼、张一山领着钟科长他们走进街边的一家小小的酒店,向服务员了解当时的情况。服务员说,当时阿林、阿丘一桌,另外三四个小青年们一桌,两帮人喝酒、猜码的闹翻了天。吃着喝着,席间,另外的那三四个人的那桌,有人过来拿酒,可能是故意碰撞了阿林和阿丘,双方发生争执,谩骂、推搡进而殴打起来。他们先是在小酒店里打,继而到了街上。因为对方人多,阿林、阿丘寡不敌众,就拔出了刀子与对方对打。阿林阿丘拔刀,对方也拔刀,一时叫骂对打弄得街上很多的人出来看热闹。最后阿林阿丘重伤倒地,对方也有两个人多处中刀,他们见阿林阿丘伤重倒地,其中一个歹徒撮指吹了一声马蹄哨,立即就搀扶着伤者逃之夭夭。值班的巡警闻讯赶了过来,没有抓到行凶斗殴的歹徒,只有把阿林、阿丘送进了医院……
“那么,”钟科长问酒店的服务员,“你们知道阿林阿丘在那儿落脚吗?”
“不知道,”酒店服务员答,“不过有一次他们到我们这儿来吃饭哪,曾经向我们吹嘘,他们已经投靠了鸿发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总经理黎佑福,曾经为他殴打、恐吓揽来了好几笔生意……”
这个时候,刘汼、张一山也在街边的人群中了解到了一条消息,逃走的那一帮人,好像与另一家旺财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也走得比较近……
此时时间已晚,夜幕降临,街灯亮起。针对如此情况,钟科长当即下令,人员分为两拨:有钟科长和刘雅倩一个组,负责调查黎佑福与阿林、阿丘的关系,而另一路呢,就由刘汼、张一山作为一个小组,刘汼任组长,负责调查了解旺财公司与已经伤人逃走的那四个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