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执法血使
“咚咚。”两声纲械撞击声,把风月二人吓得魂离七魄,虽说钱老板他们发出帮会信号求教,但话犹未了已经寻到他们,未免也太快了一点。果然三个散影从远处闪动靠近。苗占月拖着火寻风的手往后就走。
“他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火寻风见三人越走越近,头皮发麻地说。
苗占月想抱起火寻风狂奔,但火寻风拼死不准,说:“不要,那种跑得皮肤都要裂开的感觉,想起都有点像晕车想吐的冲动。”
“要不,等下你缠住一个,我打两个。就是怕打不过。”
“打不过再逃不迟。”
两人站定,等夙夜社的援兵来袭,谁知那三人虽然一直跟着他们跑,见他们停下,竟歪个小弯绕路前冲,与他们两人擦身而过。两人双目对望,不知发生什么事。这时苗占月突然拉着火寻风紧张地后退两步,一个双手持刀的灰影如风魔鬼火一样,在他们面前闪停了一下立即擦着苗占月的新衣服腾冲离去。
苗占月一个寒颤问:“那面具人,好快……”
“谁。”火寻风狐疑地问道,他刚才竟然连这个黑影形状如何也看不到。
“刚才那个人。不,是骷人。”
背后一声惨厮,回头一看那奔跑的三人中竟然有一个人四肢凌空四散,竟然在刹那之间把人切开几块。剩下两人亡命逃跑,其中一个大喝:“我们没有给人灵卖消息……”
月色映照,又是一洌血泊泼墨一样飞溅而起。拿双手持刀的面具人动作有若行云流水,*得那两人连话也说不出半句。这时之间其中一个手往外张,黏到了水珠水珠就随着他的手掌而去,黏到泥土碎石也是如此。
水珠碎石在他手中“涅槃”一样重组变化,变成一支‘金刚杵’往追杀他们的面具人扔去。面具人随身闪避谁知“嘭聋”一声‘金刚杵’在腾飞途中炸开,碎片以弹开的速度比原本还快几倍。面具人避无可避,被不少碎片擦破皮肉。
火寻风看得心神一恍,不由自主地学着那人动作黏起了四处叶子上刚刚出来的露珠。可露珠和碎石虽然在手中盘旋,怎么样也不能重组出另外的东西出来。火寻风一阵失望,知道自己的丹咒术实在太差劲。
“风,我们快走。”苗占月低声说。她觉得恐怖已经越来越靠近他们,看着那面具人无论杀人还是受伤都一声不响,身体散发着一丝血的荤腥。苗占月就忍不住想到要与这样的人纠缠的恐怖。
火寻风入了迷地在跟着那人,邯郸学步地模仿学习丹咒术,苗占月这时真不知如何是好。那行动犹若楼云裁月一样的面具人突然遁地而灭,钢刀竟然从地下往上擦出,几番遁地出入,剩余的两人也跟第一个人一样,四肢分离。
最糟糕的是,那面具人就这样不理那三个只剩下躯体的废人。侧身转过来直盯着苗占月和火寻风。直到现在火寻风才真正看清楚那人的外形。
头似是带着钢面具,面具已经融入皮肤之内,没有眼睛,因为眼睛位置是一个血盘大口。颈部那似是辫子的竟然是一条皮包之骨。背脊背着一个齿轮似的东西,那东西藤出了六根似翅膀的刀。齿轮之下还留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双手手掌已经没了,装载他手的是两把钢刀。腿部被一片石头缠着一样,
面具人一声不响往他们走来。苗占月娇吒一声上前迎击,
舞拳弄掌下,苗占月略感奇怪,对方动作似乎也没想象之中快捷,信心乍然倍增。可突然面具人又消失了,苗占月惊啥一下,双拳往地底一扎,手的刺骨与钢刀相撞擦出一飘火花。
颈部突然一疼,面具人竟然在背后用一肘锤打在苗占月背颈。临危之下苗占月身体剧变,满身刺骨突出,活像一只刺猬。可面具人哪会等苗占月安然变化,一腿踢在苗占月肚上,他的腿确实跟石头一样硬,苗占月顿时气门错乱倒在地上一位咳嗽。
火寻风见形势不对头,腾身便逃。但见苗占月不敌,又顿停下来,决心与那怪物拼命!他决不能扔下苗占月不管。从包囊里面取出粉药。火寻风双手摆动几下,一顿绿火烧往面具人。面具人见火势庞大也是一惊,往后退却。
可惜火寻风那始终只是马戏班上表演的伪丹咒术,除了骗一下人,根本伤不到谁。他的把戏,当然骗不到面具人多久,几下攻击后,火寻风抱着苗占月逃跑。面具人如鬼魅一样追在火寻风背后,把刀横在他脖子。
火寻风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确实是逃无可逃了,恼怒地盯着那灰彤的面具人说:“老子这辈子不够你打,算你走运。下辈子你就死定了。”说完,还露出一顾十分狼顾的兽容示威!
面具人哈哈大笑,正想说话,火寻风怀内的苗占月突然腾飞而去,一声低鸣,变成满身闪亮红丝的白骨骷兽,她飞起的身影刚好遮掩了半轮皎月。
弦月幽幽,天穹碧深,丽人悠悠映月而下。这一霎拉实在太动人,若火寻风有相机,肯定不顾生死地疯狂按快门。
面具人抬起头之制苗占月的骨尾已如毒蝎一样刺钉面具人的头顶,面具人低头一缩,头顶已被划破一条细细的血痕。他立即跳完后方取出枪对着皎月下这恶兽射去,“砰砰”两声苗占月竟然随手接住了子弹。
面具人被这急速的变化吓得混身冒出冷汗,但苗占月那给他换过气来的机会,前腿着地,往前一瞪,手爪在银月低下画出一条亮丽的弧光。面具人避无可避,唯有遁地而下。谁料苗占月直击地底。
面具人这哪里是什么遁地之能,只是掩眼法而已。他平生对自己这掩眼之技也最为满意,可惜苗占月似看破一切似的死盯着他。唯有跳起来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上颚的牙齿出一扯,扯出一条血痕。用血在空际之中画了一个半月,十足施展丹咒术的样子双手一舞,一团红潮往苗占月打去,红潮不到一刹那在空际中变成棕色,血急速凝固,变成点点飞沙,打往苗占月。血沙菱角汹汹,跟普通铁钉无异。
苗占月无法闪避,只能用手挡住眼睛,防止血沙打瞎自己,可不知为什么,竟然感觉不到血沙击中身子,而且感到被人抱起。张眼一看竟然是火寻风张开双臂不顾被自己的骨刺擦伤爬在自己头上挡住了血沙。
苗占月一见,浑身一震,说不出话。面具人突然说:“别打了,海凌思只叫我给你们知道,背叛‘盗尸人’的后果。没叫我们拼死拼活,你们可以叫我‘执法者叁拾柒’。”
“什么意思?”
“就是执法使者,专门处理背叛者的人。”
苗占月在火寻风怀里问:“那你干嘛要见人就打啊,我们又没说要背叛你们。”因为他们确实知道有这样一种执法血使在他们身边随时监视。
“海凌思赞小姑娘只应天上有,心动起来玩一下,却差点丢了小命。果如海凌思所说,又美丽又暴力。。”
苗占月面色一红,不是因为别人特意提到她而面红,而是任何女孩听到有人说自己暴力都会不自觉地羞修起来。那叫“叁拾柒”的面具人说:“海凌思叫你们寻找阿尔修斯的任务可以暂时搁置,你们现在要试图在这城市查探人灵族究竟在落凤城城郊处究竟挖走了些什么东西。”
叁拾柒见两人听不明白,解释说:“因为刚才那三人误导我们,说人灵族与南方的量子族有所交涉,使令我们耗了大量人力资源调查,结果在这世界的空挡上,人灵族社团潜入我们落凤城的城郊江河处偷挖地洞,不知挖了些什么走。”
苗占月一听,已经记起火寻傲然的记忆影像中那部下所说的“永生之石”就是他们被偷挖出来的东西。但她心想:“没必要现在就告诉他,过一段时间再说不迟。”
为了显出自己并不是没本事的,火寻风告诉叁拾柒,已经有关于阿尔修斯的流言。叁拾柒却奇怪地赞苗占月果然有效率,因为在叁拾柒印象中,火寻风是那种一无是处的闲人。他不理火寻风,对苗占月说:“‘盗尸人’正在转移往南方沿海的雾雨,离这里甚远。所以你们的联络人暂时锁定为‘执法者叁拾柒’。”
说完竟然遁地消失而去。而他声音还在回响:“火寻风小弟,你那‘丹咒术’要再不练好一点,下次遇到敌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火寻风见这家伙对自己不理不睬,已经心生不屑,谁知他走了还说话讽刺他没用。苗占月这时指着地上,说:“看。”
地面沙泥细细地写着“党政斗争,‘盗尸人’海凌思可能已经被扣押,想她不被整死。就靠你们这些人发挥作用了。看完擦掉。”
火寻风和苗占月都是心底一沉,两人竟然都涌出像‘盗尸人’集团泯灭的希望,可又不想海凌思死。话里面叫他们“发挥作用”,当然是叫他们尽可能以有用的情报来援救和证明‘盗尸人’的巨大作用。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我们这样的战俘都不合作,他们不就完蛋了?”火寻风一边用腿擦掉沙上的字。
苗占月道:“可能他认为海凌思在我们心中也有一定地位。而确实,她不仅只是导师,更像我的长辈。虽然我们只是被利用的战俘。”
火寻风牵着苗占月的手往银川城内走去,他们确实很怕叁拾柒,不敢碰那三个剩下躯体等死的人就离开这发生血案的小树林。火寻风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整夜没睡,吃完早餐咋两抱着睡个饱。”
苗占月说:“我倒不怕,我就怕我睡着睡着突然变成刺猬一样的骷人把你吃了,那可完蛋大吉,悲剧收场,鬼哭神嚎,天妒英才了。”
火寻风连忙用手掩住苗占月的嘴说:“小声点,在城里让人听到,我跟你都要完蛋大吉,悲剧收场了。”
他们一直往西城走去,因为火寻风还在考虑是否去见一见那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的父亲。谈说之间,突然火寻风被人一撞,向前打了几个踉跄,还没伸直腰他就骂了:“去你娘的大头鬼,哪家死了人你要跟着去啊,就算要死阎罗王也嫌你的肉臭,先扔去油锅来回翻炸你三百六十七天,拿去快餐店卖一块钱三斤半,但乞丐也嫌你的肉臭没人买……”
只见前面一个黑影已经转入暗巷,火寻风随手拍拍自己衣服还想继续骂,谁知他一拍袋子,发现从钱老板那里骗来的钱居然不翼而飞了,他“啊”的一声大叫。
拔腿狂追喊道:“死烂贼,臭乞丐!居然偷你老祖宗的钱,我捉到你把你扔到田里给一百七十八只野牛轮流踩碎你的臭头,把你的臭头扔到米缸里被米虫咬烂,把你的烂肉磨成浆糊扔到地上连猪狗也不吃。”
城内的路人听到他一边追贼一边骂得这么恶毒,都不禁觉得又可怜又好笑,苗占月也不禁掩着嘴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