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话乱城炼玥（上）
心狐那诱人的香躯总在糊涂挪动，火寻风用手一摸，发现两人的衣扣都缠在了一起，心中不由啼笑皆非。唯有任心狐伏在自己身上吧扣子解开，衣衫尽落，心狐咬着唇皮一摊软泥般俯停，轻笑一声转过身去，手拉火寻风换位。火寻风匍匐地爬在心狐上，无限美好的曲线让火寻风爱不释手，滑腻得匪夷所思的凝脂玉肌几乎让他要大吃一口。火寻风情难自欺地把她拥紧，肢体缠连。心狐的纤足在半空乱踢乱蹬，口中忍不住嘶喊起来。
不知是梦境作祟还是碰巧巧合，心狐找到了一处通风口。他竭斯底里把嘴巴靠近通风口出放肆地*起来。他们不知道喘息声会穿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火寻风也听不到心狐的叫声，但能感受到那抒畅的欢乐。耳目佳熏，两人再没说一句话，直至几欲甘眠心狐才偷偷离开。
这时候心狐和火寻风同时惊醒，都抚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心想：“果然只是梦幻一场。”他们纷纷回味着那诡秘的梦境，觉得甜蜜，也觉得不可思议。或者他们都是可怜人，所以竟然梦起了同样的惹火热梦来。
地面似乎在摇动，他们纷纷醒来，用资料本的屏幕做灯。“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咦，*棍风，你的衣扣都掉了？昨晚捉贼去了？”
火寻风抚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果然衣扣几乎都掉了心想：“这就怪了，难道是心狐姐整我？”
心狐这时候突然看到自己的红袍扣子上活灵活现地出现了火寻风衣服的扣子，心中大惊，想：“不是梦吗？不会是真的吧？”她当然不敢问，快捷地把火寻风的衣扣取下。心中有半分慌，半分喜。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几个钮扣塞到火寻风手里，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火寻风结果钮扣，惊讶地望着心狐，说不出话。这疑幻似真的梦境，已经让他们分不清那个是梦幻泡影，那个是真实无虚。
不容两人回味和猜疑，突然天摇地动起来，轰隆的爆炸声冠绝不断。跟之前整座城连环爆炸的感觉毫无分别，他们都害怕被活埋在云内殿里面，纷纷爬出坑洞探个究竟。一直“销声匿迹”的狐狸这时候便大展神威，，它探头探脑地钻出扫把堆，回去在地上写道：“没人，安全。”大家逐渐觉得爆炸似乎并不能波及他们藏身处，个个守卫生间门庭处。待发现有人时才往坑洼处躲，也准备一旦发现云内殿有倒塌迹象便拼命往外逃。
几慕城雨认为很可能是骷人族反击部队来了，在城内大肆驱赶和厮杀人灵族驻军。不过一阵，果然他们不时也听到人灵军的嘶喊逃命声，却毫无骷人军的声音动静。完全是人灵军在不断被厮杀的感觉。
“我先出去看看。”苗占月心神不安地说，火寻风立即挥手拉住她。苗占月娇躯略震，畏缩地脱开火寻风，生气显得十分尴尬。火寻风的手停在半空不懂缩回。他们第一次见面，已经是玉白相见，直到后来也未曾有过只是因为肌肤相接便忌讳起来的事。
火寻风无可奈何地把手缩回去，心中的煎熬让他手足无措。要说的话也忘记的一干二净。心狐说：“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决不能露面。强弱悬殊的情况下冒然出头，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们完全吸取屠城时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真言，现在他们对敌方有一定的理解，而敌方甚至连他们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们安安定定地静观其变，比不直进退地在外面探头探脑安全百倍。
地面的炸裂声连绵，这种熟悉的恐怖不单只是声音雷同，连节奏旋律也跟之前的一摸一样。突然一堆堆人声鼎沸，火寻风立即带头就钻到厕所坑里面。他们在偏远的角落，并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时而听到有人大声地骂：“白星皎这乌龟王八”“裁月云楼真阴毒”等等之类的话，跟他们血战后躲入云内殿的情形也是大同小异，这次换的只是人灵军而已。
各人都奇怪，为何人灵军与裁月云楼又反面了呢，果然有人声嘶力竭地怒号，喊道：“我们一开始就是被利用的傀儡，那群狗日的让我们拼死命杀骷人族，我们就猪一样的以为按他们要求做好了，以后就不用坐牢了。谁知这群狗日的杂种过桥拆板上楼抽梯……”
厮杀声颠簸起伏，显然是敌人攻来。聪明的狐狸不知不觉地爬了出去，它也自知眼睛会反光，它乖巧地躲到透光窗的下面，好使光线的作用下把自己隐匿起来。只见几十个穿着军装制服的人与一群白衣如雪的血战，那群白衣攻守自律，对比之下反而人灵军显得毫无阵法和默契，不到半响人灵军便被杀得一干二净。
白衣人迅速四散而去，显是在寻找死剩种。狐狸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回坑洞，缓慢地在地上写下刚才看到的过程。他们也不敢做声，连手提本的屏幕也只看一霎角，让狐狸在地上写完后看到的情况便立即关上。
满腹疑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心狐曾经告诉过他们，这些所谓的人灵军其实不是正规军。但想也没想过，裁月云楼会把这些杂牌军也杀青光。这种残杀同伴的手段让他们感到不寒而栗。众人在无尽的寂静中不知等了多久，让人不自在的团疑让缠绕着每个人的姓，不知不觉间，食物也已经全部耗尽。
终于决定再次潜入瓮城与外城墙连接的索道看个究竟，鬼祟地漫步在云内殿的走道，空无一人的地上满是血花。人杀人，万物为刍狗。连同伴也刍狗。或者裁月云楼的人从没认为过这些杂牌军为同伴，所以他们下手的时候能干脆利落地割出最美丽，最有效，最无情的血花。
他们觉得痛苦、觉得害怕，只是因为他们还是人，只要还是人，就一定有情。但裁月云楼呢？难道能说他们不是人吗？
他们静悄悄地打开闸门，慕城雨看着同胞们的血，说不出话。城墙之下一堆堆的骷人和人灵在永夜中恒眠，即使是死，他们也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事而死，或者这就是战争。
从瓮城的择道的豁口往下偷望，纷纷落落的白衣人时而隐现。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心狐说：“这是逃跑的好时机。”
一阵寒风从天而降，两名白衣人竟然从头顶出扑下。心狐昂头的时已经迟了，白衣人的刀风速横批。那白衣人算准了心狐必会仰头张望，手中的寒刃就要割破她咽喉。
白衣人一招便把心狐激伏，心狐觉得咽喉并没被割破，但庞大的身躯却当头砸下。“嘭！”心狐的被压在地上。莫巫等以为心狐一遇害，取出银弓横削白衣人。他用力极猛，把还没跳起的白衣人打得翻转飞腾。
“啊！”
白衣人立时死去，但声音并不是伏地那名白衣人发出的。而是火寻风和苗占月默契地把另外一名突袭的白衣人杀死。仔细再看，原来被莫巫击毙的那名白衣人背脊早已被挖破长长一刀伤痕。
“哇，这只死猪差点把我砸死了。”心狐抚着云鬓雾钗的头，缓缓站起。
莫巫连忙扶着她，问：“这么会这样？”
乐海儿抢先回答：“因为那白衣服的死猪在落地之前已经被小月姐一下子杀了，*棍风同时拖慢了另外一个白衣人，小月在半空杀死那死猪之后便回头跟*棍风对付另外一个。她两就像在马戏班表演杂技一样，那默契简直是天下无双，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神也没接触，已经知道怎么分头行动了。”
火寻风吹鼓说：“别啰嗦，快逃！”
苗占月应和：“对。”
“等下，你们看那绿光！”
心狐指着远处，熟悉的光芒，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感觉。那不正是他们在资料上看到的玥石光芒？乐海儿从口袋取出一个小望远镜，才看了一下就不敢再看。把望远镜顺手递给苗占月，同时说：“圀云，宋彩臣和赤洪，还有哪个白痴什么星的。还有玥石。”
心狐突然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莫巫有点摸不着头脑。
火寻风神色黯然地解释：“当然是明白了这次屠城的目的。”
莫巫眼神依然茫然，看着心狐等她说清楚。心狐说：“一开始就是为了玥石。他们处心积虑地给雾雨城制造混乱，杀高官，毁城杀人。不惜一切地杀人，同时也不惜一切地把士兵推去被杀。待人灵军惨胜之后，裁月云楼的人再次重施故技，在人多的地方埋藏炸药。把那些杂牌人灵军杀死。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制造最大的死亡率，不是攻城，也不是掠地，甚至或者连种族仇恨也说不上，他们只是在制造死亡。”
火寻风说：“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人灵军队如此不济。难道几十几百个裁月云楼的人便能杀上万的军队？这也太神了。”
心狐告诉他，这些人灵军并不是真正的军队。裁月云楼用他们的权利招集了大量的罪犯，双本齐下诱胁罪犯：一来告诉他们成为人灵军后只要立功就可以得到自由和荣誉，其次恐吓他们，拿他们家人的安全威吓。让大部分仍然有贪念或者血性的罪犯不得不从军。
火寻风依然狐疑道：“设计对付这群毫无纪律性的军队，对那群阴险鬼来说确实不难。但为啥夙夜社也卷入其中？他们不是跟裁月云楼反面了吗？”
危险关头，苗占月顾不来尴尬不尴尬了，牵起火寻风的手，催跑起来。道：“别管了，逃出去再说。”
“稍等！”莫巫在豁口处用望远镜四看，说：“我们一往外面跳，那些埋伏起来的人就蜂拥出来了，估计也有半百的人。莫巫思索事情虽然比不上心狐灵活，但他敏锐的观察力绝对在众人之上。
按着莫巫所指，心狐用望远镜确实看的许多埋伏的影子。乐海儿慌着问：“那怎么办才好？”
莫巫说：“这么坚固的堡垒都被他们攻陷了，我们唯有设立陷阱跟他们打游击战。”
心狐马上否决：“不行，陷阱可能能宰住百人，但如果他们有几百人或者千人。如何抵住？”
火寻风问莫巫：“城内有没有城外那么多白衣人？”
莫巫又用望远镜细看一遍，说：“这里看，比外面稀疏。他们应该是故意的，等生还的人逃出去便可轻易猎杀。”
火寻风微微冷笑，邪兮兮地说：“心狐姐以前问我和小月，敢不敢在大闹银川。现在我问你们，敢不敢再雾雨城也大闹一场？”
“什么大闹银川？”海凌思和莫巫等人不知所以。
苗占月说：“那时候心狐姐为了找莫巫，所以拼命要夺到砭石。那时候我们是心狐姐的一个棋子。嘿，阿风那时候站在两军之间威风凛凛地耍杂技。详细情况，以后有命活下来再说给你们听。”
慕城雨摸不着头脑问：“难道你们要去刷杂技？？”
火寻风不由得气塞，明明是威风史，现在添上“耍杂技”三字，立马从英雄的档次变成狗熊档次。他也不好解释详细情况，唯有说：“刚才我们不是用望远镜看的那几个讨厌的混蛋吗？报仇时间到了。城内人烟稀疏，我们就来个擒贼先擒王！土匪也疯狂。”
乐海儿面目严肃地说：“只怕你这窝囊料只能做*贼，做不成土匪。”她说话认真，丝毫不像说笑，听的火寻风抓狂起来。
慕城雨首先赞成，说：“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重新看到白星皎的机会，我会在那王八死之前郑重承诺三个字：‘艹你妈’。
火寻风眉飞色舞地说：“世界上说这句话的人成千上万，但真做到的却没两三个！你别顺口雌黄才好。”
慕城雨眼漏凶光说：“说到做到，做不到我是王八。”
那种骨子里的仇恨和认真让人感到他是一个言出如山的人。乐海儿受不了地说：“真恶俗。”
火寻风哈哈一声问：“莫巫！圀云那混蛋把你老婆当人偶玩物！！心狐姐应该告诉你了吧？”
莫巫咬牙切齿，不作一声。火寻风哈哈大笑，取出长绳领先往城内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