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欧冶日月
“嘻嘻…爷爷还那样,总是不能容忍在兵器锻铸上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星繁师兄说完便走到老爷子身后捂住老爷子眼睛大声道:“猜猜我是谁,猜不到啊,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老爷子身子一僵,颤声道:“星儿,星儿,乖孙女儿,你终于回家了,终于回家了,呜呜呜,可想死爷爷了。”
星繁偷偷对萧判吐了吐可爱的舌头,轻声道:“好了啦,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萧判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师兄,什么贫僧全是假的,全是假的,萧判不由自嘲的想:“自己装傻,到头来却是真傻,哈哈,真是可笑呢!看来自己阅历还是太浅,连这么明显的女扮男装都看不出来。”
想一想,星繁师兄,不,这星繁小姐从一开始便破绽百出,尽管像自己一样努力装着成熟,奈何能力不足,在许多地方都流露出女孩子的气质,只是自己观察力太差,才没能分辨出来,呵呵,这回糗大了!
等萧判想完这些,实际上也只不过电光火石般的刹那时间,不过星繁小姐和老爷子却已经将刚见面的激动心情发泄完了,老爷子指着萧判对星繁道:“乖孙女儿,这高大后生是哪家俊彦,竟然能让咱宝贝儿看上眼?”
听老爷子怪声怪气的话,萧判越听越不对劲,这老爷子把状况搞错了不说,还挺有想象力,星繁小姐撒娇道:“爷爷,想什么呢?可别乱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峨眉山来的萧判先生,是玄辰子首座的义子。”
老爷子见孙女儿不依,还以为是孙女儿害羞了,正要调侃两句,听说是峨眉山来的,神情立时一变,眼中精光闪烁,拱手道:“原来是峨眉山来的贵客,不知先生修真多少时日了?”
萧判道:“晚辈修真有快四年了,阅历还浅得很,希望老爷子多多指点。”
“哈哈,先生客气啦!”老爷子笑声如洪钟般响亮,萧判从声音中可以分辨出老爷子竟也有呑云食月的功力,只是,估计是功法稀疏平常,功力巨而难凝,威力不如修真者来的精纯凝练。
老爷子道:“按理先生是玄辰子首座的徒弟兼义子,即使与老头我平辈相交亦算老头高攀。”
萧判连忙摇手道:“不可,萧判只是晚辈…”
老爷子摇着手,盯着星繁道:“只是,既然你与我家星儿相识在先,老头儿就自大一回,称你作萧判了,你不会介意吧!”
萧判松一口气道:“正该如此,这样最好,最好。”
星繁被老爷子盯得玉面通红,羞道:“爷爷,你干什么呢?”老爷子乐得呵呵直笑,边笑边道:“萧判,走,屋里坐!”
到了屋里,萧判将老爹交给他的信封取出道:“老爷子,这是掌教师伯的亲笔书信,请过目!”
老爷子摇手道:“不急,不急,先喝茶在说事儿!小云哪,吧今年刚上的新茶泡上来!”旁边的小姑娘赶紧去了,老爷子拆开信封,却是白纸一张,四人都是十分纳闷,突地,老爷子笑道:“掌教真人还是那么谨慎,居然用了隐形术!”
手上法诀一捏,那张白纸上就像是电脑特技一般,一道金光闪闪的符文飞入老爷子眉心,老爷子闭目良久,神情越来越紧张,三人正担心呢,老爷子张开眼长叹一口气道:“呵呵,没事儿,来,茶来了,喝茶!”
萧判三人都能感觉到老爷子在死撑,只是老爷子不愿意说,星繁剑锋都不好问,萧判就更插不上言了。不一会儿,老爷子对萧判道:“既然来了,又刚好赶上老头我过寿,就住下来多玩儿几天吧,星儿,你帮爷爷陪陪萧判。”
星繁担心道:“爷爷?您没事吧?”老爷子一个人先走了,看样子实在令人担心,星繁道:“萧判先生,信里到底说了什么?爷爷怎么会这样?”
萧判手一摊,摆了个无辜的表情道:“我也不知道!”
剑锋看星繁着紧的模样,安慰道:“小星,别担心了,没事儿的,老爷子一身修为绝高,那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啊!”
星繁见剑锋送走后慢慢的放松下来,对萧判道:“萧判先生,走吧,我带你逛逛!”萧判道:“别叫我先生了,叫萧判就行。”
星繁眉头一皱,旋即又道:“好啊,那你怎么叫我?”这可把萧判难住了,在事前,因为互不知底细,出于礼貌才称呼星繁为师兄,现在搞清楚了,那么叫师姐?不对,还不知道她多大呢。萧判只好喃喃道:“师姐?”
星繁看他不情不愿的样子,扑哧一声笑道:“叫我师姐有什么委屈的?我可修真十年了,你才四年不到而已,有什么委屈的?不过呢,看在咱们也算朋友了,你就叫我星姐吧!”
萧判在还不知道对方年龄的情况下委屈的当了弟弟,但,在承受这份委屈前萧判还要问明一件事:“那,星姐,你到底叫什么?”
星繁道:“欧冶星,好了,走吧。”
星繁拉着萧判就走,萧判道:“到哪儿去?”
欧冶星转过头来叉着腰,气势汹汹道:“你不是要铸剑吗?跟姐姐来吧!”见她还真的当起自己的姐姐,萧判不由暗叹这女子神经还真是大条。
欧冶星带着萧判转过院子,从旁边的小路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座小瓦房前,萧判道:“这就是铸剑的地方?怎么这样寒酸?”
欧冶星哼声道:“哼,这儿是我哥的剑庐,而我哥是欧人谷除爷爷外铸剑水平最高的了,你说,要不要铸剑?”萧判当然点头啦,他等这一天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欧冶星带着萧判进了小屋,萧判这才发现,小屋不过是一件装饰而已,一进屋便是一条宽阔的台阶直通地下,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到底下,发现简直就是个小工厂,设施齐全无比,有灼热的碳炉,有平整的磨剑石,还有引来冷冽山泉的淬火池。在铁砧旁边一名身材高挺的青年正赤膊捶打铁砧上的铁条,火星四溅,那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竟似暗合某种节奏,丝毫没有嘈杂之意。
欧冶星示意萧判静声,等了好久,那青年才从专注的捶打中醒过来,将赤红的铁条放进冰冷的山泉中淬火,“哧~”,再次将铁条放进炭火中后,青年才转过身来,道:“星儿,你回来了,看过爷爷了吧?”
欧冶星轻声道:“嗯,哥哥,这是我朋友,来拜托你铸剑的。”
听说是铸剑,欧冶星的哥哥才从火光中走出来,竟然是一头火红的头发,眼中精光爆射。萧判可以感受到他体内不弱于老爷子的真气澎湃如烈火,拱手道:“我叫萧判,欧冶大哥你好。”
“我叫欧冶日月,是你要铸剑?”
萧判道:“嗯,请欧冶大哥帮萧判这个忙。”
欧冶日月兴奋道:“是什么材料?有什么构想没有?”“是玄铁松木,关于式样嘛,萧判在路上已经构思好了,我可以把图纸话给欧冶大哥!”
“玄铁,竟然是玄铁?拿来我看看!”欧冶日月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激动不已,看来玄铁松木果然是重宝。
当萧判把老爹赠送的那块玄铁取出来后,连欧冶星也震惊了。“好大的玄铁!”
那欧冶日月兴奋道:“萧判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锻铸出让你最满意的宝剑。”欧冶日月捧着玄铁松的手都在颤抖:“等着,明天开炉铸剑,我去准备下,等等,我功力还不行,我去请爷爷助我一臂之力,萧判兄弟,晚点儿我在和你讨论式样问题,我先去找最好的材料来。”
说完放下玄铁便跑没影儿了。欧冶星道:“我哥就是这样,爷爷说他是天生的铸剑奇才,只不过太专情于铸剑,好多事情都耽误了,不然他的《焚金煮铁诀》早已超过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