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说,你是什么人?”
歹徒咬牙切齿地:“老子——是你爷爷!”
姚远:“啧——啧——啧!爷爷?怎么,我亲爱的爷爷,又从土堆里钻出来了吗?如果你的嘴够硬,能坚持到底,我就叫你爷爷;反之,若你半途而废,做了狗熊,那就别怪我叫你孙子了!”
“横竖,不就是一死吗,老子早拿脑袋当球踢了,不在乎!”
“好——好——好,标标准准的亡命之徒,我欣赏!还是那句话,能坚持到底,我更欣赏!”
姚远伸出手,好似一个顽劣不堪的孩童,在歹徒的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唇角的笑意,更加冷冽。
突然,歹徒狂叫一声,哀嚎着满地翻滚起来,腿和手上的伤,似乎已不足挂齿,真正的痛楚,却来源于身体的每一处。
姚远抬起脚,踏住翻滚的身体,森冷地喝问:“说,你们是什么人?”
歹徒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叫:“老子——老子——就——不——告诉你!”
姚远:“可以,坚持你的选择,我不介意。”
他的足尖,又轻轻踢在歹徒的一处穴道上。
歹徒的惨叫声,更加恐怖。姚絮惊恐地闭上双眸,不忍目睹,她的远弟,原来也是心狠手辣之人!
吴心平轻拍怀中轻颤的娇躯,在她耳边柔声低语:“他这么做,是对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对敌人,我们不必心慈手软。”
姚絮:“可是,太残忍了,都是血肉之躯吗,何必苦苦相*?”
吴心平:“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设想,方才你若落入他们手中,他们会仁慈地对你吗?你的两个婢女,一死一伤,他们的残忍,岂不是比你的远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胜于雄辩,姚絮不得不点头承认。千钧一发之际,若非他伸出援手,此刻受尽虐待的,恐怕正是她自己。
吴心平:“害怕,就躲在我怀中,把眼睛闭上。”
姚絮:“但是,声音还在。”
吴心平轻笑:“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若点上他的哑穴,你的远弟,更问不出东南西北了。”
姚絮,真的俯首在吴心平怀中,像一个藏头露尾的鸵鸟,不愿面对那血淋淋的残忍。善良纯真的她,从来都不喜欢打打杀杀。她只愿她的世界,永远温馨,祥和,美丽,不沾染一丝丝尘世的纷纷扰扰。
姚远:“想清楚了吗?告诉我,你是谁?”
歹徒面如死灰,已是气若游丝。
姚远再次伸手,轻拍了歹徒几下。歹徒万蚁蚀骨般的痛楚,顿时全消,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释然的表情。
姚远冷声追问:“你是什么人?”
歹徒浑身一颤,抬起死气沉沉的双眸,看着姚远:“老子——老子是——青蛇,怎——怎么样,名声——名声——够响了吧?有种,你就别吓得屁滚尿流!”
姚远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屁,在我眼里,一钱不值!”
歹徒:“惹上青蛇,有你睁着眼睛,不敢睡觉的时候!”
姚远:“是吗?我最擅长捕蛇了,打蛇打七寸,我会要它一击毙命。”
歹徒恶狠狠地:“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
姚远:“少扯淡,说,为什么来招惹我桑梓山庄?”
他姚远,岂是三言两语,被吓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