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流云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回此,天族中即使是一个初入地阶的人,也能对付暗族一个地阶大圆满强者。可惜的是,天族这种神脉属性只对暗族起作用,否则在远古时代也不会面临覆灭了。”
“原来如此,只是神脉自带的属性吗,我以为是天赋。”雷傲沉声说道:“你有动用过地狱门的势力去搜索过吗?天族到底还剩余多少人?”
“当然有搜索过,神界已经没有了,神源域中除了逆行通道中残存着数十人外,只剩下飘渺谷那些人了,但之前极少联系,我也不知道飘渺谷中天族人的具体数量。”
“至于天界...”流云迟疑着说道:“恐怕早没有天族存在了。”
雷傲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天族人够多的话,也许可以重点保护他们,让他们繁盛起来,这样说不定可以短时间内夺回逆行通道的控制权。”
“那是不可能的。”流云苦笑道:“你不知道天族的底细,我们这一族极难繁育后人,因为同是极阳血脉,现在的天族都只能用神脉传承来延续下一代,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正常繁育后人了。”
“呃,这么麻烦啊。”雷傲皱起眉头:“难怪你们没用这个办法了,原来是自身条件不允许。”
“是啊,天族在无尽岁月前的战乱中几乎被灭族,如果不是血脉受限,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恢复元气了。”
流云叹息道:“所以我才叫你尽量保住飘渺谷的天族人,一是因为他们是我同族,二是他们是日后对付暗族的强大力量,逆行通道这边正商量着派遣神脉世家的强者过去支援,但我怕赶不及了。”
“确实是赶不及,但我听说飘渺峰有阵势守护,应该不会被攻破吧?”
流云苦笑道:“但你刚才也说了,他们抓了天族女子用来要挟,我怕天族人忍不住放弃飘渺峰的有利环境。”
“我会想办法从暗族手中将那女子抢回来,那个飘渺峰到底有什么来历?”
“那是花神曾经修炼的地方,留下了一些宝贵的资源,但并没有传承,真正的传承已经留给黄欣,目前她正在传承之地闭关。”
“原来如此,你尽快帮我联系到神武门的人以及虚谷,只有震摄住神源域的各大门派,才能联合起来对抗暗族。”
随后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便收起传讯,老狼问道:“怎么样,想到对策没有?”
“先在这里等神武门主以及虚谷,现在要借助他们两人的力量。”雷傲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又道:“首要任务就是从暗族人手中将那天族女子抢回来。”
“我擦,这不是虎口拔牙吗,那里可是有着足足五十位地阶强者,而且还有阵势保护,想偷袭都不可能。”
老狼与天蚕老祖同时摇头,认为可行性几乎是零。
“我想过了,这并非没有可能。”雷傲说道:“首先,之前天蚕能够瞒过那些暗族人闯入阵势中,说明那个阵势并非毫无破绽。”
天蚕老祖说道:“那又怎样?我是变小了从地底下钻过去,但你们不能啊,而且就算能,又怎么在五十个暗族强者手中抢人?就算抢到了,也没办法逃走,五十人若是联手布置结界,你的星空阵图也无法传送了。”
“听我说完,先分析我们目前拥有的优势。”雷傲认真说道:“第一,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可以出其不意的发动偷袭,这是第一个优势。”
“第二,天蚕老祖可以突破阵势,这是优势二。”
“第三,身为混沌灵兽,你们的身体素质极强,除了那个地阶大圆满的暗族外,其余暗族对你们造不成多大伤害,这是优势三。”
“第四,我有神武战衣以及凶兽盾护身,防御比你们差不了多少,即使众多暗族强者联手,也能抗衡一会,这是优势五。”
“将这五个优势组合起来,就有机会救出那个天族女子。”
“瞧你说得头头是道,但狼大爷还是不懂,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让我们参考一下。”老狼说道。
“计划是这样的。”雷傲找地方坐下,说道:“首先我们接近他们一定范围,但不能被察觉,尽量做到缩短攻击距离。”
“然后天蚕老祖突破阵势,到时老狼以天狼啸日钟来加强天狼啸日决的威力,不但可以吸引暗族人的注意力,天狼啸日决还可以让暗族在刹那间失神。”
“而机会就只有这一刹那间,天蚕老祖趁对方分神之际,以混沌至宝的天蚕丝将天族女子包裹住。”
“第三步就是老狼顶着天狼啸日钟护身,袭杀暗族首领,同时与天蚕老祖汇合。而我则施展天刀第四式,天刀的威力你们应该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全力出招的话,绝对能让所有暗族人进入防卫状态。”
“天刀的威力确实不错,但并不足以对五十人造成伤害,小子你是怎么想的?”天蚕老祖感觉自己被卖了,无论哪一步出差错,他都将陷入对方的包围中。
“呵呵,我并不是要出招,只是作个起手式,以气势来欺骗他们,等老狼与你汇合后,我会打出一记崩天大手印,借着大手印的遮掩施展星空阵图,带着你们离开。”
“虽然冒险,但也并非全无机会。”老狼想了想,说道:“我们两个倒不怕,打不过总能逃得掉,唯一担心就是你小子。”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雷傲说道:“当年上千暗族人围剿都杀不了我,这次我不但要将这五十人留下,还要灭掉他们吸收神脉。”
“擦,你小子有够贪心的。”老狼郁闷的说道:“你不怕那些暗族一怒之下强攻飘渺峰?到时那些神源域的门派根本挡不住。”
“所以我们需要借助神武门主与虚谷的力量,有这两个地阶巅峰的强者坐镇,再联合那些门派,即使暗族有五十个地阶强者也不敢硬来,何况飘渺峰上还有天族人,那是暗族的克星。”
“指望他们行吗?小子你干脆将紫衣那个小娘皮叫回来,保准屁事都解决掉。”老狼说道。
“紫衣在逆行通道,怕是赶不回来,无论如何试一下,实在不行就拖时间,到时我会通知紫衣赶回。”
雷傲无奈,只能保守的留了一步,对付这五十个暗族人,如果飘渺峰的人不出现,或是无法将神源域的所有门派整合起来,到时就真的需要紫衣出场坐镇了。
就在这时,雷傲的传讯珠响了起来,一看发觉是流云,赶紧接通。
流云说道:“雷傲,我的人找到神武门主了,你有什么话我帮你转告。”
“太麻烦,让他直接来找我,还有让他出动所有神武门的高手,至尊境界以上的都要,他自己来跟我汇合,让其他长老带着门派强者向飘渺峰出发。”
流云无奈,将得将雷傲原话转告神武门主,得到这个消息后,神武门主第一时间就是露出苦笑。
他欠雷傲一个人情,原本想着有机会就尝还,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还要拉上整个神武门。
莫非他要跟哪个势力开战?神武门主有些疑惑,流云并没有将事情详细告诉他,考虑过一段时间后,他与门派内长老交换意见。
其实神武门也知道飘渺谷开启的事情,而且已经作好出发准备,既然雷傲有此要求,神武门主就顺水推舟,让几个长老带着门派内高手先一步前往飘渺谷,自己则按着流云给出的地址前去汇合雷傲。
另一边的虚谷自从突破心魔壁障后,大彻大悟,正游走于各门各派,希望能说服他们进军逆行通道,共同对抗暗族。
接到地狱门传讯后,二话不说就赶向雷傲所在的位置,同时也调动了整个门派的力量支援飘渺谷。
雷傲等了几个时辰,在树林中与两人汇合,说出自己打算后,虚谷毫不考虑就答应下来,只有神武门主心忧自己的门派。
若真的打起来,神武门根本无法与所有神源域的门派对抗,必然死伤惨重。
雷傲观颜察色,说道:“如果让暗族人的阴谋得逞,到时别说神武门,所有门派都得死,谁能挡住那五十个地阶强者?唯一的办法就是保住飘渺峰上面的天族。”
扬绝枪说道:“在下只是担心飘渺峰上到底还有没有天族,毕竟已过去这么多年,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现身与暗族战斗。”
“我有信心说服他们,实在不行的话,我会将紫衣叫回来。”
“既然小兄弟已有完整计划,那在下定然全力配合。”扬绝枪思前想后,觉得雷傲说得没错,如果不阻止暗族的阴谋,神源域所有门派都休想幸免。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虚谷与扬绝枪先一步前往飘渺谷,希望能说服那些门派。而雷傲则带着老狼与天蚕老祖,按之前的计划准备抢人。
树林内,暗族人的藏身之地,距离不足百米处,雷傲轻声问道:“怎样,准备好没有?”
“拼就拼吧,大爷的真纠结,若是平时,老祖我一巴掌能将这几十个废物拍成渣。”天蚕老祖一边嘟哝着,一边缩小身体,钻入土中在地底穿行。
比针大不了多少的一条虫子悄然无声突破暗族的阵势,除了雷傲与老狼紧紧盯着之外,五十个暗族人无一能察觉得到。
距离天族女子不足半米的一张树叶底下,天蚕老祖屏住气息,静静的等待时机。
过了一会儿,雷傲悄悄从小世界中拿出一头獐子,那是方才在树林抓的,将之弄醒后,微微用力向暗族人所在的阵势丢去,并在即将撞下阵势之前将獐子的禁制解开。
恢复自由的獐子如惊弓之鸟四下乱撞,“砰”的一声撞在阵法禁制下,瞬间倒地昏厥。
突如其来的响动,暗族首领第一时间发觉阵势被触碰了,一刹那间,五十个暗族人同一时间转头,目光盯向獐子的位置。
机会,稍纵即势。
一群暗族人回头看见倒地的獐子,脸上绷紧的神色明显的为之一松,首领说道:“原来是只獐子无意中撞上阵势,大家...”
一句话未说完,首领眼角余光中捕捉到一缕金色光芒,心中暗叫不好,直觉以为遇上袭击,身形猛地向前一冲,在落地前完成转身,戒备,做好战斗姿态等动作。
不愧是地阶大圆满的强者,刹那间能有这样的反应,不过他明显料错了,天蚕老祖并非要攻击他,而是趁所有暗族人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吐出一团金色蚕丝,将那名天族女子包裹在里面。
不知何时,天蚕老祖已恢复成小腿般粗细的身子,而且位置也移动到暗族首领先前赖以掩护的那颗树上。
“是妖兽?”暗族首领一见天蚕便愣住了,直觉认为只是妖兽捕食而未多想。
“首领,这是天蚕啊,我以前在天界见过,这种妖兽极其稀少,它吐出来的蚕丝若是织成衣服,防御力极高,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还能大大的卸去受到的攻击力道。”
一群暗族人在惊慌过后,一个个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看向天蚕老祖的目光就像饿狼盯上羊羔似的。
“哈哈,真是天蚕啊,没想到会在神源域遇上这种灵兽,实力还不弱,合该本首领得此异物。”
首领乐得哈哈大笑,气得天蚕老祖恨不得立时扑上去,不过想想实力的差距还是忍了,而且还要顾及雷傲的计划。
“首领,那天族女子被捆住了。”一名暗族人提醒道。
“放心,有我们在此,区区一条虫子能翻起什么风浪,它根本没进食的机会。”
所有暗族人都将天蚕老祖当成妖兽,袭击天族女子只是一种本能的捕食,因此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人的注意力被天蚕老祖吸引,个个都幻想着将天蚕老祖抓住然后豢养起来,为暗族源源不断的提供大量天蚕丝,此刻正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