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北塘关外
天使2015-10-25 03:122,190

  天寻哥儿俩出了集贤镇,越往南走,就越靠近北塘关。过了北塘关,再往南就是郑家的心腹地带。所以,北塘关又有“郑家北大门”之称。又有人说:“郑家九城一个大将,不如北塘关一个总兵”,郑家对于北塘关的重视可想而知。

  天寻往道边一瞅,路上尽是往来巡逻的士兵,还有不少便衣特务,专门盘查往来奸细。天寻跟小七都不简单,要骗他们不费劲,遇见有人问就说去郑九城拜望朋友。另外,小七那张嘴极为可靠,该说的,一字不漏;不该说的,半字不出,郑家那些人还真没看出破绽。两人很快来到北塘关外,天寻心里庆幸自己收这个兄弟。

  他们来到关外,天也到后半晌了,就进了一座名叫梅雨村的村子。这座村子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北塘关外。北塘关东西临山,形状像个簸箕口,梅雨村正好面对着高山,风景优美。

  天寻找客栈住下,小七闲不住,早就到街上逛了一圈。点灯时,他从外面回来了,跟天寻说:“梅雨村面前的山叫罗生山——这块地不错,要是幽冥森林往后太平了,咱在这一住多好!”天寻点点头:“是啊。”可是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什么时候才能平稳下来,谁也无法预料。

  第二天要走时,天寻向客栈的店主打听:“老人家,我们是外地来的,要进北塘关是不是得办什么手续啊?”店主瞅了瞅他们,一丑一俊,虽然身带武器,但一团正气,不像坏人。

  店主叹了口气:“要进北塘关可不容易,尤其是像你们这样脸生的外人。我不是扯舌头,我们族长这些年南征北战,把外面人都得罪苦了。他老人家最怕有人暗中来找郑家报复,所以把北塘关建设得坚不可摧。

  “另外,还派了不少名将在这把守,盘查很严。进出关都得有通行证,没证的就把身份报告给人家,等官兵调查清楚,确定对郑家没有危害,才能放他进去——我看你们不像坏人,要进关大概不费什么劲儿。”

  小七挤到跟前:“冲老爷子您这句话,下次我们哥儿俩还来照顾您的生意!既然您说到了,守关的都是些名将,那我们多嘴跟您打听打听,这北塘关驻守的都有谁?”

  驻兵的大将,在当地赫赫有名,当然不算机密了,店长也就没隐瞒,说道:“要说这些名将中,最厉害的,当属守关大将军郑好义大人。郑大人手中一把开山大刀,所向无敌。另外,这人还有不少优点:不喝酒、不耍钱、不打骂士兵,所以治理得北塘关军纪严谨、井井有条。

  “他有个儿子叫郑千钧,现在听说去绿玉角摆擂去了,也是名虎将。郑好义将军麾下:少将、副将、偏将、牙将、军师、中郎、慕僚,文武部下加起来,足有三百多人,常驻士兵两万人。

  “比较有名的将士,就是他部下的少将郑店男、军师范有光。这两人听说都是郑家九城的名士,文治武功。”

  听完店长一番介绍,小七吐吐舌头,看了一眼天寻,心想:我哥还要去那偷东西呢,人家光将士就三百多人,再加上那两万士兵,一人一口唾沫都把咱哥儿俩给淹死了,你还办什么事?

  没想到天寻面容不变,谈笑自如,一点都没吃惊,还附和店主说:“当然了,郑家这么一大片家业,能不派些得力的将士把守吗?”

  出了梅雨村,天寻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来到北塘关外。向南远远望去,北塘关如同一只振翅高飞的苍鹰:左右的大山是高高举起的翅膀,地势凶险,无法跨越;中间是鹰的身体,精髓都在这里,往来的人也必须从这通过。

  如小七所言,北塘关两侧的大山名叫罗生门山,简称“罗山生”,意思是“九死一生”的山。这个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上天为郑家精心设计的天然屏障。

  来到这里,天寻跟小七不敢妄动。关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手持一张红漆镶边的木牌,当然也就是店主所谓的“通行证”。

  一道木栅栏高高竖起,将士就把守在栅栏门两侧。在此守关的将士大概有一百多名。里面是一道坚固的厚木铁钉门,两侧是箭塔、炮台,上面都有巡风放哨的士兵。

  军人行营扎的帐篷,在更里面,远远地能看见有兵马在*练,传来洪亮的口号声。再往里,就看不清楚了,只见旗幡招展、箭塔林立。

  天寻刚来到栅栏门前,将士们就把他发现了:“哎,那个披白袍的人,过来!”天寻赶紧上前答礼:“各位军爷,早啊!您叫我有什么事?”

  一个小队长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关门前要干什么?”

  天寻一笑:“官爷,小人这是要去郑九城拜访个朋友,麻烦您行个方便。”

  小队长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伸手在旁边拿起一支笔,问天寻:“叫什么名字?”“吴世仁。”“无是人?没听说过,有叫这名的吗?”“我还没出生呢,爹娘就给取好了,我有什么办法?”

  小队长听了也觉得好笑,又问:“你访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天寻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凑近了小队长说:“我访的这朋友挺重要,能不能不说?”“不说哪行?我们在这就是为了登记每一个出入北塘关的人,专门排查奸细——莫非你……”

  天寻一看对方起了疑心,赶紧说:“我访的朋友就是,镇守北塘关的大将军郑好义。我找他有重要公务。”小队长一愣,又仔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个白袍年轻人,头戴三尺银冠、身穿锦衣绣袍——都是暑寒两用的行头;腰间十字叉花插着两把剑,胸前不知戴着什么东西,别在上衣里;脸白净、唇圆润、耳团抱、眉浓厚、眼清秀、鼻中正;鼻梁之上,双眉之间,有一颗金色的胎痣特别显眼。

  小队长见他仪表不俗,稍微犹豫了一下,在旁边叫又叫过一个高个人来。看他对那个人恭敬的态度,那人恐怕是守关的总队长。

  总队长听了小队长的话,走到天寻面前一抱拳:“这位兄弟请了。找我们将军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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