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天寻买剑
天使2015-10-25 03:134,274

  既然天寻遇见一把值得拥有的剑,他就想真的拥有这把剑;哪怕这把剑价值连城,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考虑一下打欠条。

  所以天寻在人群,一边往里面挤,一边高声问:“壮士,那把剑多少钱啊?我买定了!”

  后面的叶子将那颗白珍珠举起来,想仔细端详一下珠子的成色。

  这颗珠子所散发的光芒,远比人群里那把剑的魅力要大得多。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叶子的身上去了,甚至有人问道:“小姑娘,那颗珠子多少钱啊?我买定了。”

  天寻也没注意身后,此时他的眼里是除了剑,别无他物了。

  就这时,卖剑的那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也愣愣地瞅着外面那颗珠子发傻。

  “那是什么东西?”他不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这剑多少钱?还卖不卖?”天寻一看对方特别不敬业,有点生气地问。

  “啊!”那人赶紧回过神到,一看来了顾客,虽然不大情愿吧,多少还得露出点虚伪的笑容。

  这笑容让人想起一位知名艺人的微笑。

  “正如您所见,这是一把绝无仅有的宝剑!”卖剑人自豪地说道,“就这个成色,别说您都没见过;就算您见过,也一定是从古画上见过——这是一把古剑,您上眼!”

  卖剑人把剑往外一抽,街头立刻好像打了道闪电,所有的人眼前一亮,注意力又被那把出鞘的剑吸引了,脑袋像不倒翁似,又纷纷扭回去。

  这把剑,剑苗子长90公分左右、剑柄20公分,也算是中长剑一类的;剑身上射出一股寒光,离得二步开外,都让人汗毛直竖;剑刃呈现出幽蓝色,好像青冥太空里一点点星光辉映。

  以天寻来看,这把剑虽然不如四娘的秋风剑那般削铁如泥,也算是难得的宝剑——至少它本身不会被秋风剑削断。

  跟自己丢的那对雌雄剑相比,这把剑当然要强得多,而且大小跟雄剑也相似,自己使着一定顺手。

  想到这里,天寻早把雌雄剑忘了;一心只想得到眼前这把剑,志在必得——好像这剑已经挎在自己腰上。

  连叶子的注意力都不在白珍珠上了,虽然手托着珍珠,眼却往里面看,琢磨这把剑是出自什么人的手笔。旁边的阿莲等人也都伸着脖子往里看。

  谁都没注意:正这时,有人挤了叶子一下,赶紧道了声歉走了。

  如此同时,里面那人忽然把剑一收,冲着天寻一笑:“公子,我看得出您是喜欢这把剑。不过呢,今天我是卖不成了,因为我有个朋友今天发了笔小横财,我得去贺喜,这么着吧,咱回头见!”

  天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自己相中的剑就被卖剑人拿走了。不追,剑就没了;追吧,这是兴隆村,讲究的就是公平买卖,自己要是仗着是公子就强迫人家,那也太有失身份了。

  他这一犹豫,正听见旁边的观众们迟疑地问:“咦,怎么那颗白珠子也没了!”

  天寻回头一看,叶子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手高举着——可上面的白珍珠没了。掉了?

  叶了回过神来,赶紧左右找了一番,没有。

  “坏了,刚才有人挤了咱一下,珠子八成被顺手牵羊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咱手中偷东西?”叶子在外面暴跳如雷。

  天寻踮起脚,往卖剑人跑的那个方向一看,那个卖剑人正跟另一个人跑在一起,一边跑一边往回看。

  “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借着卖剑的幌子,偷东西才是他的真买卖。快追!”天寻一声吆喝,在后面就撵。

  叶子、阿莲飞得快,三纵两纵,眼看消失在出村南的大道上。

  天寻带上小七、小雅也往村外跑。

  等天寻到了村南的月潭边,叶子跟阿莲已经把卖剑人跟他的伙伴截住了——别看叶子两人身体小,那把死亡镰刀可够吓人的。

  80斤的大铁镰,往地下一放就能砸个坑!

  天寻细细地打量这两个:卖剑的那个是个短粗胖,比自己能矮一个头,称一称足有200多斤,营养够丰富的。那个偷珠子小贼是个瘦高佻,足比天寻高一个半头,也就是90斤不到,这人一顿不吃饭就得饿死!

  一看天寻大伙来了,那个短粗胖先说话了:“哎!哥们,你可不够意思啊!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这把剑。不过,这是曾家的地盘,公平交易、买卖双方都得自愿啊。

  “不错,我刚才是说要卖剑;可我现在又不想卖了。怎么?你们还想把我劫下,拦路抢劫?”

  小七先是冷笑一声:“你别小葱头掐尖——装什么大瓣蒜啊!你那剑是不是卖给我哥没关系,把我们那珠子还给我们。

  “物归原主没有话说;你是要赖着不给,小爷今天叫你认认衙门的门朝哪开!”

  这瘦高佻还在那装,推说不知。小雅用手一指:“你是托,偷东西的不是你,是你身边那个!以为我们没看见?太小看你家姑奶奶的火眼金睛了!”

  这两个小贼没办法,只得亮出兵器,要跟天寻等人动手。

  原来,短粗胖手中这剑,不是一把、而是两把——是一对子母剑。

  表面看,外面是鞘,里面一把长剑;其实,长剑再里面,还有一把短剑。那把长剑就叫做母剑;短剑就叫做子剑。

  这两个人短粗胖手使母剑,细高佻使子剑,两把剑对举天寻:“有种你就过来吧——就你自己——赢了我们,别说要珠子,要剑都可以;要是赢不了我们,不光剑不给,珠子也归我们,怎么样?”

  他们以为,天寻看上去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身上没带武器,另外可能根本不会武术;他们惧怕叶子,就打算在天寻身上找点便宜。

  天寻一笑:“好吧,只要你们输得起,我还怕赢不起?”

  “好大的口气,那就比怪我们了!”说着话两人就要往上冲。

  “不行!”叶子怕天寻有失,赶紧手提镰刀飞到两方面中间,“汝等两个人打一个就够欺负人了,还想白刃对空手怎么?天寻,汝用咱的镰刀,好好收拾他们!”

  这两个小贼一看就有占哆嗦。天寻在后面小声问:“对镰刀我是一窍不通啊!”

  叶子回过身低声跟他说:“汝不通咱通啊!这两个贼有本事得到这样的剑,功夫也不见得就差了——但他们似乎胆子不大,汝可以用镰刀吓住他们,咱教汝个办法!”

  说到这里,叶子让天寻摊开手并在一起,在双手上画了一个魔法阵。然后,叶子把体内一点暗元素力量注入到法阵中央。

  “上吧,帅哥!”叶子叫道,同时低声嘱咐,“只有5分钟,速战速决!”

  天寻再拿起那把死亡镰刀,就觉得它轻而易举,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天寻低头看,两手上冒着深紫色暗元素光芒;镰刀也像心有灵犀似的,表面缠绕着一股股紫色细线。

  天寻冲着面前的两人一招手,两人齐刷刷冲锋上阵,摆剑直刺。

  天寻看准火候,把镰刀对着脚下的大地砍下——“咔嚓!”只听见一声巨响,仿佛山崩地裂一般,大地为之震动。把那两个小贼颠起来两人多高,然后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

  这回,这两下子一看天寻的确有两把刷子,也不像刚才说话那么冲了,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一副晚辈相。

  再看那把镰刀,刀头连同40公分的刀把全都剁到地下去了,就连周围的土地都裂出一道道深深的缝隙,好像有陨石砸在这里一样;方圆十几米内,三年五年长不出草来了。

  旁边的叶子拍着手叫好,天寻使劲了半天劲,才费力地把镰刀拔出来。把它交给叶子,叶子一笑:“看不出,汝还挺适合用镰刀的,什么时候有兴趣,咱教你两招!”

  天寻悻悻地一笑,心想:我自己练剑还被师父骂呢,要是再改学镰刀,师父不把我宰了才怪!

  这两人倒是识相,不仅乖乖地把天海白珍珠还给阿莲,还将那对子母剑拿过来,非要给天寻。

  天寻有心推辞,这两个还急了:“我说这位公子,您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您要是不收下,别说我们丢了脸,连这把剑都得含恨隐退江湖!

  “俗话说,送礼不要,两头害臊;我看,您就把这剑收下吧。看您这打扮得这么气质,一定是个练剑的高手。将这对剑赠送给您,也算不埋没宝剑了!”

  天寻没办法,这才把剑接过来,他将两把剑抽出来,在手上掂了掂;与自己的雌雄剑比起来,这对子母剑好像重了一些。

  自己现在已经到了18岁,年龄长,气力也长了;再使用以前的雌雄剑,也的确有点轻;这对子母剑来得正好!简直像给他自己量身预备的。

  天寻再次谢过两人,问起两人的姓名:原来矮粗胖叫郑板凳,细高佻叫郑扁担。他俩刚说完,旁边小七就是一阵好笑——这两个名字也倒是名符其实,贴切得很。

  细问起来,这两个人还是老将郑店男的徒弟;因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被老师逐出师门,不再承认这两个徒弟;他们流浪街头,又没有手艺,只得行骗为生。

  天寻听了点点头:“我看你们俩也挺苦的——赠剑之恩,我也得报答一下。这样吧,你们跟我回去,我介绍你们到我家副将曾全手下当兵,你看怎样?”

  这两人听了先是一愣,问后才知道,眼前这个白袍素面海螺痣的男子,就是闻名于幽冥森林的“金笛双剑”曾天寻,一时又是一阵磕头行礼。

  郑扁凳心眼多,问天寻:“不是我不相信,那个曾全将军能收我们吗?我们不过是些小毛贼,人家是堂堂副将……”

  天寻一笑:“英雄不问出处,谁说走江湖的就不能当大将;我听说那乞丐还当皇帝呢!你们就安心在他手下听差,不要耍什么鬼把戏,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天寻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干脆跟大家就带着郑氏兄弟回了军营,把他们交给曾全。曾全是个粗人,有什么说什么:“我怎么越看,这两人越别扭?”

  天寻咳嗽了一声:“曾全,这两位是我新交的朋友,虽然长得丑,可都是好人。蛤蟆丑,吃虫子;蝴蝶好看,啃庄稼。这事,就这么定了。”

  曾全把天寻往旁边一拽:“公子,这两人要是郑家的奸细怎么办?”

  “有我呢!虽然他们在你手下当兵,我派人监视着;如果发现他们举动异常,一定不手软。”

  “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收他们呢!不知对方是狗还是狼,咱有必要养在身边吗?”

  “话不能那么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看这两人鬼点子不少,你又是个粗人,正好可以让他们给你出出主意,替你想着点事。他们要是真给咱们卖力,岂不更好?”

  曾全一看天寻满心愿意收下这两个人,他一个当臣的怎么敢违逆君王的意思,瘪着嘴把这两人领下去,让他们换上军装。

  从此,郑板凳、郑扁担就成了曾全的护卫。

  天寻刚把一切都安排好,族长叫他。天寻赶紧进了族长的屋子,叶子非要跟着。

  族长看了看叶子,天寻解释说:“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叶子是咱们自己人。”

  族长点点头,把命曾子夏查办虎口寨的事跟天寻说了,最后问天寻:“李家是真得跟郑家做了战略交易,还只是普通的贸易往来?”

  天寻挠着头说:“这个……没亲眼看见他们的签定的合约,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最近有流言传来:“说是李家李兵用去郑家送货时,被郑家扣留了,押在擂台村,不知是什么目的。”

  族长心事重重点考虑着,天寻也陷入沉默。

  正这时,忽然叶子插口说:“咱倒是想到一件事!”

  族长听了她的话,有点吃惊,问什么事。

  “如果郑家把李家公子扣起来,是不是就能胁迫李家帮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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