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起程
吕宋烟2015-10-25 03:064,127

  清晨,阳光格外的和曦,明媚的,照耀着这片山地,林间。叶明微微睁眼,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还是那般简朴的装饰,摆设。一张桌子,一张床,几把椅子,甚连桌上的茶壶,杯子,都还在。门外,清晨的初日,偷偷的潜进这小小的房间。映照着叶明略显苍白的脸庞,没有半丝的血色。上面,隐隐还有些水渍,湿润的样子。轻推房门,“嘎吱”,清脆的响声。悠扬的,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能将它推开。

  眼前,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山野,有风,独特的张狂,狰狞的狂啸着,狂笑着。屋外,狼籍的一片,那张木椅,也不知掉到了那里。滴滴晶莹的泪珠,随之,颇不耐烦的,滚滚滑落。脸上,也因为这一点的泪水,变的不那么苍白。淡淡的红润之色,嘴角噙着苦涩的笑,跨出房门。微风拂过,冰凉的感觉,包裹着脸庞。刺激着脑子,恢复点点的清明。苦意,却是更加了。

  左边,残垣断壁。茅草堆积着,土石间,还有条条印记。借着清晨露水,湿润的气息。映照着初阳,尽显独特的意境。灰褐褐的,杂草,有风,也吹动它不得。右边,仿佛还是炊烟缭绕,香气四溢。一碗清粥,一碟青菜。简单的,却令人食指大动,狼吞虎咽的。闭上眼,仿佛还能见,挂着慈祥的笑。如沐春风般,在眼前。两行清泪,滑落。可是,天不作美。转眼间,映入眼帘的,却已是残垣断壁都算不上了。一堆烂土杂草,横打着根圆木。从中冒出,横指着。

  屋外,白衣如风,俊秀之极。眉头微皱,随即,轻跨一步,已到近前。口中道:“醒了?”手中拿出几个野果,也不知在何处摘的,鲜美得样子。继续道:“吃一个,你的身体还不好!”说完,便自顾着向那仅有的房中去了。“爷爷````````”手中拿着几个果子,低低的自语。看着手中之物,却是不知如何入口。

  “咕咕`````”两声轻响,在耳边回荡着。脸上一红,手抚了一下肚子。叶明才拿着那野果,递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鲜美的汁水,从嘴角溢出。这果子也不知是什么树上的,极为甜美。叶明本是腹中饥饿,一口下去后,便是再也忍不住,将手中几个果子吃的干干净净。看着地上散落的果核,才意犹未尽的擦擦嘴角,也许,就只有这最为原始的渴望,才能抚平。但那些果核,就在地上,茫然间,却是有些不知所措。

  走近左边的乱石,就那么看着,心中还是有些痛楚的。嘴巴动了动,刚欲说话,背后却是一响。随即,便传来略显冰冷的声音,“走了!”转身,才见那男子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拿着一个包裹。皱着眉头,看着他,样子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恩”低回一声,叶明又道:“我想```````”话还未说完,那人已经向外走去。只是冰冷的声音传来,“随便你,要走,我在山后等你,最好快些!”随即,便不再顾叶明,自顾的远去了。“恩,好`````”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在山包后。见远去了,愣了下,随即,叶明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这些废土堆积,凛然间,又是失了神。

  良久,口中,才呐呐的道:“爷爷,明儿,明儿,会,听话的!”说时,语有凝噎,但还是强忍住,继续的道:“父亲,我一定会寻到他,就算``````就算真的,我也一定会寻到的!”

  “所以,爷爷,明儿要走了!你可不要怪明儿呀!找到父亲,明儿就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看爷爷的!”

  “爷爷,在这里也要好好的,等着,等着我回来!回来陪爷爷!”

  “那人醒了,我会跟着他,‘勇敢’我会记得,‘问心’我也会记得,放心吧!”

  “活着````````”到此处,叶明终于还是无法,似有鱼骨卡喉般,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噗”的一声,狠狠的跪在地上。向着这间土房,倒塌的土房,一堆乱石之中。“咚咚冬”的,磕了三个响头,才抬头,额上,一片淡淡的血红色。眼中噙着泪,面上,却是说不出的坚韧,低低道:“明儿,走了,爷爷,要好好的再这儿,等着```````”

  白衣飘飘,随风而动,更加的显得飘逸的世外模样。俊俏的脸庞,本是白皙的,现在,却是尽显苍白之色。双眼,紧紧的盯着,山脚下,那方破败的茅草屋。愣愣的看着,只是见了那小小的身影站起,才从鼻中传出重重的“哼”声。转身,面色阴沉的,向山另一面去。而其站立的脚下,那方土地,赫然是两个脚掌大小的深陷。

  远远的,叶明便已看见那一袭白衣。只是到近了,才放慢脚步,缓缓的走到其后。“完了?”冷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啊!恩!”愣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连忙道:“恩,好了!走吧!”“恩?”那人已转过身,看着叶明红扑扑的脸庞。顿了片刻,又道:“你```````走吧!”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时,转身,下山去了。叶明小手擦了擦鼻子,回头望了一眼,终究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诶!”

  “我姓莫,你可以叫我莫师兄,或是莫闻!”

  “恩!莫师兄,我`````我`````叫叶明,我们要去哪儿?”

  “去该去的地方!”

  “远吗?”

  “跟着就不远,不然```````”

  “不然怎么?”

  ````````````````````山间,本该是一间茅草房屋,现在,却是杂乱无比。黑褐褐的,尽是焦土,像是大火烧过一般。一阵狂风而过,随即,一只庞然大物,赫然出现。通体雪白之色,一双金色的眼瞳,犹如金色的明珠一般。闪烁着精芒,吞吐不断。烟尘散去,一个佝偻的老者,缓缓的走了出来。口中念念到:“老家伙,多少年了,还是这般火急火燎的!”

  `````````````````````````跟着莫闻数天,皆是日夜不停,向前走着。也不怕叶明跟不上,自顾自的,走的极快。但,几日了,两人却还是没有走出这片山林。那莫闻似也并不着急,就这么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叶明虽是身体不行,但几日下来,也是极尽坚持。就算是累的不行了,也努力的跟着,绝不落后。心中的那份执拗,倔强,始终未有改变。

  “好了,休息一下!”依旧是冷漠的声音。

  声未落地,叶明如释重负般,软软的坐下。从背后的包裹中,拿出几个鲜美的果子。看了一眼莫闻,最终还是狠一咬牙。怯生生的道:“莫````莫师兄,你````你``````要不要吃一点!”说话时极为小心,低着头,不时的瞟一眼不远处的莫闻。“算了,你吃吧!我不饿!”出奇的,莫闻未有像前几次那样,冷冷的,哼声喝答。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竟让叶明有些不知所措。

  怔怔的看着莫闻,那这野果递出去的手也是忘了收回。“赶紧吃,吃了就走!”又是冷冰冰的声音,叶明才猛然回过神来。呐呐道:“啊!好!”随即,再不敢走神,快速的吃起果子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两三个果子吃的干干净净。几日下来,叶明发觉自己吃东西倒是愈加的快了。当然,身上也是疲惫不堪,气喘吁吁的。

  见叶明吃完,莫闻又是起身,向前走去。刚歇一下,脚上的酸痛之感还未去半分。便见莫闻又起身走了,无奈,他也只得起身,快速的跟上。走了几步,那前面的莫闻却是突兀的变得飘忽起来。虽是看不出他的脚步有加快,但人却是猛的离得很远。几个眨眼间,就是仿佛要消失了一般。叶明一下心中大急,再顾不得脚上身上的酸软之感。快步的跑着跟上去,只是跑的越快,那人也越快,就是不想让他跟上一般。

  就这么跑了没约一炷香的时间,叶明早已是气喘如牛。一张小脸上通红一片,胸口更是起伏不断。再也跟之不上,扶着旁边的一颗树木。大口大口的,“呼呼”的喘着气。一时间汗如雨下,跑着还不觉,一停,更加的累了。就这么,连呼吸都感觉困难的紧。眼前昏昏沉沉的,看着东西也是叠影重重,模糊不堪。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热的紧,偏偏这林中一点风都没有。

  然而,叶明却顾不得这些。心中只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就跟不上了。眼见,那一袭白衣的莫闻,早就消失的无影无终。想要爬起来,再跟上去,但身上却连半点力气都是提不上来。只有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着树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上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就那么极不听话的,和上了。眼前随之也是一黑,沉沉得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一阵凉风拂面。冰凉的直刺脑际,猛的便被惊醒。叶明这才发觉,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天上,一轮明月。凄寒的月光,如瀑布般,挥洒到天地之间。而自己,竟然是睡了一天了。只是立时便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跟上。正在担心时,林中却走出一袭白衣。飘飘然,恍若天人一般,灵气*人。

  “你没有跟上!”依旧是冰冷的声音,冷漠的脸庞,看了一眼。继续道:“你的身子极差,不过也非是不可调和!”只是这话说时,依旧是冰冷的,却带了些关切的意味。“啊!恩!那```````”呆了一下,叶明也不知莫闻在说什么,只是见他还在,心中的大石立马便是放下。口中胡乱的答着,却不知该说什么。

  “恩”沉吟片刻,莫闻才道:“你的身子先天太差,只有勤修苦练,方可小成,若不是这般,怕是一辈子都无甚作为!”言罢,猛的一挥。白衣拂袖,一股劲气猛的打在不远处的树木之上。登时便是木屑横飞,那树木更是被之拦腰截断。莫闻凌空一指,那树木夹杂着“呜”的破空之声,猛的飞奔过来。只在莫闻身前半丈许,堪堪停住。

  五指屈伸,猛的一旋,丝丝气劲罡风,疾奔而去。“轰”的一声,打在树木之上。立时便将之打得粉碎,只留下一截光华坚硬的木质。莫闻却似是并不满意,手中掐诀,又是猛的一阵剑气。那仅余的半截树木,又被削去大半。只留下了些中心的坚硬木心。手掌轻轻一招,那节树木便落到莫闻手中。轻轻的掂了掂,感觉重量合适,这才转身,将它丢给叶明。

  叶明拿着木棍,感觉入手冰凉,还残留着些许水汽。湿润的,淡淡的木香,缓缓溢出,倒并不重。“挥一下!”淡淡的声音,蓦然响起。“哦,好!”听的声音,叶明才想起,莫闻似是说要教他。当下不在迟疑,快速的起身站起。拿着木棍随意的挥动,却感觉这入手并不重的木棍,挥动起来却极为吃力。就这么随便几下,手上已是传来酸软之感。比之以前进入那灌木丛中,砍掉那些韧性极强的灌木还要吃力。

  只是莫闻看着,又不好停下,就这么一直的坚持着挥动。没约百余下,莫闻才又道:“好,停下!”随即,便不再管他,转身离去。叶明刚想跟上,那莫闻却是轻声道:“换只手,继续!”便不再说话,自顾的离去。叶明愣了一下,不知作何。随即,回过神来,继续的换只手,漫无目的的,毫不停息的挥动起来。夜间的风,微微的,却极为寒冷。冷月,高悬,凄凄的撒着冰冷的月光。

  (更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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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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