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芳,你也没睡觉,还再担心潘家的事?”
“没有,我知道有你在潘家一定讨不到好处,我是想问、问、、、、、、”范芳毕竟是个大家闺秀,面对心中爱慕之人,一时间满脸的羞涩,更是不知如何去说。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大家认识那么久了,有什么关系。”此刻范芳的异状,萧雨仍旧是一无所知,脸色平静的说道。
“我想知道,如果潘家事情结束后,你会不会真的娶我?”范芳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可话一出口,脑袋就差点埋到胸口。
“什么!”萧雨万万没有想到范芳会问出这样的话,脑中当下一闷,身体一晃差点从巨石上栽倒下去。
范芳年轻貌美,性格又活泼,虽然偶尔给人一股冰冷的感受,可无论是容貌,品性比起松岛枫来说却也强上了许多。而在刚从白起墓中出来那刻,萧雨就若有若无的感受到范芳对他的情愫,可回想到身负的血海深仇,却也不敢再去接受,此刻被她这般当面一问,萧雨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你不愿意,白天你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就在萧雨这微微一愣神下,范芳却误会了,掩面痛哭的往山下跑去。
照理来说这一刻,萧雨应该追上前去,可他却被那句“白天你为什么答应下来”再次搞迷糊了,等回神之时,已然不见了范芳的身影。
得到土之镜的喜悦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确,而后的三天时间里,潘家也不知出于何故,毫无一丝动静,范芳也未再次出现,无事之下,萧雨遂然在那巨石之上潜心修炼起来。
这日夜半时分,山间寒风徐徐,不时暴起的走兽捕食之音,为这平静的括苍山带去了一丝自然的气息。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如一道惊雷般划破了夜间的宁静,在山巅震荡之下,飞禽走兽顿时四下逃窜。
“不好,潘家来了。”一道惊呼从那山巅巨石上猛然传出,而后一身影如鬼魅般朝范家方向遁行而去。
正如萧雨心中所想的那般,那声巨响正是潘家修士偷袭所发出,此刻范遥也是惊恐万分,在他心中潘家再如何不济,也不会搞偷袭这样下作的行为,一时未防之下,当下又损失了一名筑基初期的弟子,形势变得越发对范家不利。
“范遥老哥,几十年未见,别来无恙。”萧雨人还未到,就闻一道冰冷的话语在山间悠然响起。
“潘玉,你还活着!”眼见说话之人,是那多年前早已身亡的老友,范遥脸色大变道。
“呵呵,我要不假死,范离那老鬼怎可能让我活着。”那潘玉白衣飘飘,傲然立于半空之中,先前出其不意灭杀一人后,见范遥出现,嘴角一杨继续说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范离老鬼之所以会走火入魔,正是我暗中下的手。”
“什么,你好歹毒的心肠!”
范遥早对父亲之死感到疑惑,当年也怀疑过潘家,可当时潘家修为最高的潘玄也只有练气巅峰,而他父亲范离有着假丹期的修为,几番查询之后毫无结果,也就不了了之,此刻听闻这样的结果,怒火顿如洪水般涌上心头。
“歹毒,我们潘家再歹毒,也毒不过你们范家,我们潘家几代尽心辅佐你们范家,为你们守护这括苍山,可却落下个什么结果。范离竟然在冲击结丹之时出手偷袭我,若非我命大,被丹王派掌门妖鹤所救,早不知埋骨何处了。”潘玉越发越气愤,周身那假丹期的气息也随之狂泻而出,朝着范遥纷涌而去。
“一派胡言!”范遥勉强稳住身体,怒道。
“呵呵,范遥我知道你们不会承认,这几十年来,我为丹王派出生入死,换取了大量的腐心丹,更是忍痛将门内弟子变成一具具没有意识的丹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灭了你范家全族,可没想几日前我竟然突破到了假丹期,它们成了现在这样,都是被你害的。”潘玉状若疯狂的怒吼道。
“话不多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范遥身形一动,手间长剑化作一道青光朝半空的潘玉疾驰而去。
见范遥出手即是拼命,潘玉也不着急,身影一晃,避开长剑继续说道:“范遥老哥,如果你没老糊涂的话,一定记得这些年,潘玄每年都会送你一批天灵丹。那些丹药都是妖鹤掌门特意为我炼制,其中加了一味灵药绝根草,果然这几十年来你们范家女修再也难以怀上。对了,还有一点要告诉你,即使生下孩子,因为绝根草的缘故,他们也没可能筑基成功。”
“啊,我要杀了你。”暴怒之下,范遥顿时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的扑向潘玉。
“轰”的一声响起,萧雨万没想到,在潘玉语言的刺激之下,范遥竟然选择了自爆,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自爆那是何等的威力,狂暴的灵力瞬间就向潘家修士席卷而去,就连潘玉也未能躲过,瞬间被灵力所吞没。
“哎呀。”见此,萧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声叹息,转眼望向范家的修士,见他们个个脸色平静异常,毫无一丝悲痛,就好像事先知道会有这结果一样。
范芳更是倍受打击,在听闻绝根草后,眼如死灰,所有美好的梦想在那刻如落地的瓷器般变成了满地的碎片。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萧雨轻轻走上前,将范芳揉在怀中,安慰道。
让人奇怪的是,一直爱哭的范芳此刻却毫无动静,只是嘴角不断呢喃着:“没了什么都没了。”
“萧雨,我们范家今日在劫难逃,范芳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如果有机会还望你能将范草救出,老夫在这给你跪下了。”
萧雨赶忙扶住范芳的父亲,连声说道:“前辈,你尽可放心,萧雨我日后必然不会有负范芳。”
“多谢”老者话刚说完,竟然也一头冲入尘土飞扬之处,而后又是一道自爆声响起。